顾听点头。

沈衍指指墙壁，还有地面。

“都要弄干净，知道了？”

顾听点头。

沈衍去拿外套，“你想吃什么？”

顾听眼睛亮了，“我可以选择自己想吃的吗？”

“嗯，楼下有的，你挑一个。楼下没有的，你就不要挑了。”

顾听一听乐了，想了一会儿。

“要吃小笼包。小笼包！”

沈衍点头。

等买回小笼包的时候，顾听清理个厨房，鼻子上，脸上都沾上了白色的洗洁精的泡沫。厨房里还有泡泡在飘。

顾听的小爪子，胡乱挥舞着去戳泡泡，像一只被逗猫棒逗了的猫。

沈衍：“……”

“让你打扫房间，你在干什么？玩？”

顾听立马收回手，委委屈屈，可怜兮兮。

这副模样，叫人心软。

沈衍叹了一口气，叫他来吃早饭。等吃完了，又一起把厨房打扫干净了。

沈衍坐在沙发上看书，顾听双手背后站在边上，支支吾吾，一看就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沈衍翻一页书，“你想干什么？”

“我想出去玩。”

“不行。”

顾听瘪嘴。

沈衍把视线从书本上收回来，看着他，“好好的，家里待着不行？非要出去玩？你不是喜欢玩手机吗？现在手机不香了？不能满足你了？”

“衍衍不跟我玩，我只能找我的小伙伴……”

沈衍诧异，“你还有小伙伴？”

“嗯，前两天认识的……就在小区里面，衍衍是不想我出去吗？”

沈衍看了他片刻，“好，你去吧。”

顾听开开心心得出门了。

沈衍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心口泛上来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有点像，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次看着他离开的感觉。

沈衍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走到阳台。

楼下站着一个小孩子。

不大，大概七八岁。

然后顾听就跑出来了。那个小孩子一看到顾听，很开心的朝他跑过去，两个人手牵着手，脱离了沈衍的视线。

沈衍垂眸。

等他好了。

他就会走了。

“爸爸！我把叔叔带来啦！”七八岁的小男孩子，抓着顾听的手，朝着自己的父亲跑过去。

穿着西装的男人等候许久，见顾听走来，立马恭敬道：“顾先生。”

顾听「嗯」了一声。

助理将自己的孩子抱起来，给了个玩具，让他不要跑远，就在旁边的花坛玩一会。小男孩乖乖巧巧得去了。

顾听还穿着沈衍给他买的灰色睡衣，但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傻乎乎的样子。眉目清冷，面若寒霜。

对方递上平板，还有文件。

文件顾听签了字。

平板顾听打开，里面有很多都是近期的文件。

顾听道：“陈立有什么动向？”

“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助理想了想，“但是他最近下班以后，经常去娱乐会所里面玩。他比较谨慎，我们的人不敢跟的太近了。”

顾听点头。

“那就提前埋伏。等人上钩。”

助理立马答应。

顾听道：“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去吧。我不能出来太久。”

“属下明白。”

助理微微欠身，鞠躬后，带着自己的儿子走开了。顾听在小区里晃了一圈儿，拿口袋里的五块钱，站在小区里的小超市的货架上，在小孩子喜欢的棒棒糖还有辣条之间犹豫良久，拿了一包辣条。

结账……

回家……

沈衍在家里等得正急躁。

跑出去玩那么久！那么久，都还不回来！

正当他准备出去把野孩子揪回来，门铃就响了。他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冲他嘻嘻得笑的顾听。

他鼻子上有灰，头发上有树叶，手上还有沙子。口袋里还鼓鼓的。

一看就在外面野翻了。

“你去玩沙子了？”

“嗯……”

“口袋里是什么？”

顾听警惕得捂住自己的口袋，“没什么。”

放屁！

都这样了还叫没什么？！

沈衍脸一沉，“拿出来。”

顾听不肯。

沈衍立马上前去抢。结果从他口袋里翻出一包辣条。沈衍陷入了沉默。

果然……是个傻子。

沈衍捂脸，“没收了。”

“啊？为什么啊？”

“你生病，不能吃这些。”

顾听哼了一声，有了小脾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衍衍，你是不是讨厌我！”

沈衍僵了一瞬，“没有，你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这个也不让我做，那个也不让我做，你以前还会亲亲我，会叫我老公。现在晚上睡觉只让我拉着你的手了……”

顾听杵在原地，委屈的像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