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男配HE了(76)
可他是谁不好,非要是三皇子,那个悲催男配。
想到那段三皇子打下江山后,不得善终的剧情,她就觉得头皮发麻,全身发冷。
阿萝踉踉跄跄地回到床上,听到身后的推门声,身上的衣裳更湿了。
良久,凌御寒才回到房间。他先到屏风前把潮湿的外衣搭在上面,随后回到床上躺下,习惯性地伸手揽住她的腰肢。
睁着眼背对着他的阿萝,在大手放置腰间时突然一抖,让温热的大掌察觉到她是醒着的。
“怎么全身湿透了?”凌御寒突然下地点了蜡烛,借着烛光打量着她。
阿萝被他转了个身,习惯了黑暗的她见不了蜡烛的亮光,只好闭着眼睛又拉上被子蒙住头。
“怎么了?”凌御寒连人带被抱在腿上,手指贴上她湿淋淋的额头,“又做噩梦了?”
“做了什么梦,还记得吗?”凌御寒回忆,她之前一个人睡的时候,常在梦中惊醒。最近这些日子他们同塌而眠,就没有再醒过。
他曾向释苍大师寻过药物,可大师说梦境很多受心境影响,心病还须心药医,只能靠她自己去调节。
“心事总憋在心里,久了就成了梦魇,但若说出来以后就不会再怕了。”凌御寒不忍看她常常惊醒,想帮她早日摆脱困扰。
“唔,忘了。”阿萝打了个哈欠,窝在他胸口不再说话。
这胸膛很是温暖,可想到他的下场,又想到这里面住了别人,她就憋闷得想哭。
“忘了忘了吧,等哪天想到了就说出来,以后就不会再梦到相同的事了。”
·
外面天刚刚亮起来,阿萝就醒了。说是醒了,倒不如说是整夜未眠。
她昨夜便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挨到鸡叫,想出去洗洗脸,透透气。谁知她刚想下床却被腰上的大掌箍了回去。
“再陪我躺会儿。”凌御寒贴上她的耳唇,“睡够了我陪你四处逛逛,明天咱们再启程,今天的时间都是你的。”
凌御寒并不是真的起不来,只是想找个由头让阿萝再睡会儿。
昨夜她虽一直闭着眼,看上去睡着了。但他已经熟悉了她的呼吸,知道她是醒着的。
这小女人的心思重,真不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其实对付这人人,只要够狠够横,就能逼出实话。可她偏偏又是个犟脾气,越是逼她,越是帮她找机会藏得更深。
阿萝不是不想睡一来是马车上睡足了,二来就是这几天知道的消息多得惊人,惊得她无法入睡。
其实一直没睡的她,自然知道身后搂着她的人,亦是没睡的。
阿萝迷茫,能这么默默陪着她,应该是喜欢的吧。可想到书里的那个徐家姑娘,阿萝唇边又泛起了苦笑。那是书里的众星捧月的女子,也是他的青梅表妹,那才是他喜欢的人。
“怎么叹气了?睡不着吗?”凌御寒翻身在她上面,伸手抚上她的眼窝,“昨夜没睡好,你眼圈都发暗了。”
“等下用热水敷敷就好了。”阿萝现在对容貌并不在意,也不是皱纹,长了就不消了。她现在在意得是眼前人的事情,这个故事是会按原书进行,还是会因她的穿书打破过往。
“哪个女子不想自己粉粉嫩嫩的,整日又涂又摸的,就你这般浑不在意。”凌御寒并不知道她想的事,只当她是大大咧咧不在意容貌,便用手指轻弹上粉颊。
“哎!你弹我!”阿萝知道他没太用力,但突然被弹了一下,惊吓大于痛感。
不过,他的话刚好给了她下床的机会,“兄长喜欢粉嫩的?那你起来,我这就下去敷敷。”
凌御寒这次倒是松了手,放她下去了。
阿萝从浴房出来后,便换了衣裳坐到妆匣前静静地梳着头发。
透过铜镜看到她眉眼间的愁容,凌御寒眯起眼睛走了过去。
现在阿萝身后,看着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眼底升起淡淡的暖意。凌御寒拿过篦子,弯腰帮她顺发。
不大的铜镜上正映着一副岁月静好图,温柔似水的女子静静坐等男人为她梳头发。
“兄长可曾帮人梳过头发?”看这样子不是头一次了,能梳得如此利索,想必没少给他那个青梅表妹梳吧。
凌御寒的手顿了顿,轻轻地摇头后继续梳着。
他何曾帮人梳过,就连他自己的头发,也是这两年才勉强梳上的。若不是见她面带愁绪,又怎么会亲自动手。
阿萝见他的手顿了顿,自以为猜对了。转头拿过篦子,简单地梳了个单髻,随手插了一支钗,不管身后的凌御寒是何表情,便走到门口把正在扒门的小灰放了进来。
抱着小灰的阿萝回头看着仍在镜前的某人,冷冷说道,“兄长还不去洗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