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男配HE了(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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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娘娘又念了您一整天。”守夜的青栀见凌御寒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连忙上前见礼。
“她……还好吗?”凌御寒只是想过来掀开帘子看一眼,一眼便离开。可听说她想了他一天,又忍不住想多待一会儿。
“比前几日睡得时间短了,白天跟小主子同睡了午觉后,还陪着玩了一刻钟。就在睡前还在问您回来没有。”凌御寒不是不在,而且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都是每天夜里过来看一眼再走。
他让人解开披在他身上的大氅,才掀开帘子走进去。
黑色狐裘脱下后,露出一双裹着白布的手,细看之下,掌心处的白布已经被暗红浸透。
“王爷受伤了,怎么不先去换药包扎?”青栀拉住韩五,悄声问道。
“主子心情不好,在校场上伤了手。又到后山雪地里骑马,那双手……”韩五叹气,“只怕得养一阵子了。”
青栀皱眉,“你怎不知劝劝。”
“除了咱们娘娘外,恐怕别人是劝不了的。”韩五委屈啊,他没劝吗?主子不听啊。
这下青栀也叹气了,两位主子,一个自伤避而不见,一个虚弱求而不得,这么下去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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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寒冷,在外奔波一天的凌御寒跨进内室的门槛后便忍着痛意退去了一身寒凉的外衣后。
越是靠近床边,凌御寒的心里越是发疼。
拉开帷幔后,坐到床边,双手搭在膝上,借着室内微亮的烛光,目不转睛地看着安睡的阿萝。
凌御寒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庆幸和苦涩。
她终于肯醒来了,可他却不知道要怎样面对醒来的她。
那日他无论说什么都唤不醒她,可两个孩子才哭了两声,她便睁开眼了。
原来,她只在意孩子。
“兄长。”阿萝习惯性地用脸颊蹭着枕头,小手搭在枕上,无意识地喃咛。
她梦到他了?
这声兄长必是唤他无疑。
凌御寒死寂冰冷的心底,突然在裂缝中冒起一丝热气。
其实他进门后最想做的事就是拉她醒来,狠狠地抱住她。只是心里苦,手上又有伤,这才勉强自己静坐在一旁。
然而听到这句兄长后,他还是经不住诱-惑,伸出露在白布外面的手指轻轻摸着她的柔软的脸颊。
只是他的轻触,刚好叫醒了她。
“你手怎么了?”突然睁开眼的阿萝,被他受伤染了血的绷带惊到,抬手就握住他的手腕,“怎么弄伤了?”
上面渗出的血迹刺眼,阿萝眼底涌出一股湿润。
凌御寒骤然抽回手,目光转向床头那侧的屏风上。“没事,小伤。”
两人一个看他,一个看屏风,半天没有声音,直到阿萝忍不住问他,
“你怎么不看我?”
凌御寒慢慢转过头,深邃眼眸紧紧盯着她。
不看不知道,他这一转身吓了阿萝一跳。他不仅手上有伤,整个人像是害了严重的病似的,瘦了一大圈。
“你到底吃没吃过东西啊!”阿萝知道他不是身体病了,而且心里有道坎,一道她无意间割出来的坎。只是短短三四天的时间,他竟然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
“你说话啊,你是不是一直饿着了?。”阿萝见他眼直地盯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眼泪刷就掉下来。
“别哭,你不能掉眼泪。”凌御寒记得产妇是不能哭的,会哭坏眼睛。他只能用没被包住的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我等会儿就去吃。”
“你手是怎么弄的?”阿萝瞧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感动又生气。他这不是自残嘛!
“在校场擦破皮了,不碍事。”
阿萝喊了青栀拿药箱进来,看着他上了药重新包扎后,脸色才好些,硬冷地开口,
“坐在这,我们聊聊。”
凌御寒并没想走,在他还下不了那个决心前,他想多看看她,听听她说话。可是已经深夜了,看她脸色又不好,只能劝她先去睡。
“你才好些,还是早点睡,明天再聊吧。”
明天?她敢说她一闭眼,这人就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她连地都下不了,上哪去抓人!
“聊聊。”阿萝绷着脸坚持道。
“好,聊聊。”凌御寒知道她性子倔,要是不按她说的聊聊,今晚她是不会睡觉的,哪怕用手指撑着眼皮,她也会撑到底的。
“你怎么三天都没回来了?”
“边陲有些急事要处理。”
好吧,这是他的责任。她接受这个理由。但是再忙也不能不回来吧。
“你刚刚去看宝宝了吗?他们一天变个样儿,可好玩了。”阿萝试着跟他提宝宝的事,虽然知道她对宝宝的态度可能是他的心结,可解铃还须系铃人,早些说开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