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为我火葬场(22)
阮轻眯了眯眼,随时准备卸了她的细嫩胳膊。
女人终归是忍了下去,轻轻一笑扭过身去,双手捋着辫子,讥诮道:“你不是想打听消息吗?你应该求着问我,谁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想什么事?你不是就盼望着蓬莱阁少主来救你吗?”
她比了个兰花指,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少阁主今天来消息了吗?他什么时候过来娶我呀?他该不会把我给忘了吧,要不要再给他寄信,要不要再去问问啊?”
她自说自话,歹毒地笑着:“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也就只有东海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才会看得上你?”
“你就盼着吧,就算林淮风真的来了,你以为你到那边能有什么好日子?嘿我说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阮轻嘴角弯着,笑的冷冰冰,令人格外不适,她说:“你过来。”
这丫鬟有些不明所以,心里想着:这谁都知道陆家三小姐是个便宜货,任谁都能欺负一把的,过来就过来,她还能怎么着了?
她双手抱胸,一脸不忿,走过去了些,冷声说:“你还有什么吩咐?”
“啪”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丫鬟还没反应过来,被人猛地往前一扯,接着,一只盛饭的碗迎面扣了过来!
饭粒怼在她脸上、鼻子、嘴巴里面,堵得她喘不过气,也发不出声音。
阮轻一手扯着她衣襟,一手拿碗扣她脸,起身将她抵在了墙边,拿一只碗死死地压住她——
“嘴贱。”她幽幽地骂了句。
丫鬟“呜呜”地叫着,脸被一碗饭死死地压着,脑袋抵在墙上,如同溺水一般,双手胡乱扑腾着,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
阮轻单手拿碗扣住她,另只手“啪”地一下打她手背,又是清脆的一声“啪”,她慢悠悠地说:“怎么了?打你就打你,你还有意见了吗?”
丫鬟嘴里发出混乱的声音,听不清楚是在求饶,还是在骂她。
阮轻抓住她一只胡乱扑腾的手,捏住手腕,拧毛巾一样狠狠地一拧!
又是一声惨叫!
阮轻捏着她脱臼的手,冷笑着说:“你既然知道我在这呆不久了,就应该想到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林淮风不来了更好,我若死在这里,也要拉几个人作垫背,正好你在这里,就给我当垫背吧。”
那丫鬟闻言大骇,全身细密地发抖着,双膝一软慢慢地跪下去,阮轻这才松开了那只饭碗,丢到一边。
丫鬟猛地大吸一口气,饭粒呛到了喉咙里,激得她猛地一阵咳嗽,脸上糊了一脸,泪水纵横,惨叫着说:“三小姐饶命!奴才一时失言,请三小姐饶命啊!”
阮轻仍捏着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她,幽幽地说:“回答我,陆萱萱是不是快死了?”
“我……我,”丫鬟怯怯地抬起头,对上阮轻的眼神,吓得发抖说,“我上次看到二小姐,她还能下地走路,气色还行……好像是宋长老请了什么神医在给她医治,但,但……”
阮轻眯了眯眼,“继续说。”
“但神医说,丹药只能救她一时,不能再往下拖了。”
“他们还说,如果林淮风不来,他们就去东海,去……去抢……”
“到时候,就……就直接……”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三小姐,你明白的吧?”
“他们不打算留我性命。”阮轻笑了笑,朝门外看了眼,“守在我外面的人,是谁?”
丫鬟噤声,做了个口型。
阮轻道:“那你告诉他,拿我换他妹妹的命,想都别想了。”
第9章 恩断义绝。
“宴之,你听到没有,那贱人就是这么说的?!这次你还有什么好护着她的?”
玉衡宫内,宋如意摔碎茶盏,怒气冲冲地说。
在她面前,跪着一个丫鬟,头发凌乱,脸上泪痕交错,右手脱了臼低垂着。
隔着绣屏,陆宴之微微蹙着眉,一言不发。
他也没有想到,阮轻性子这么烈,将宋长老身边的丫鬟狠揍了一顿,还放出那样子的话来。
这事很快就传出去了,现在谁都知道阮轻打了宋长老的人,不给宋长老一点面子。
宋如意越想越气,双手握拳,眉头拧成川字,恶狠狠说:“她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她。”
陆宴之眉头紧锁,语气温和而克制:“母亲,还请三思,宴之答应过林淮风,只要他拿血蛟过来,便力保三妹妹的安全。”
宋如意抿着唇不说话。
屏风那头,另一道女声柔柔地说:“少主,那可是您答应了她,不代表别人也要做到。”
陆宴之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来为她所说的话,二来他根本没想到,这里还有其他外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