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开花+番外(82)
严大影帝犹如柳下惠附身,除了时不时吻他或拥抱,对他居然没有任何越轨行为。
他知道严焕朝这几天都有事在忙,不时出去,披星戴月方归,应该在筹拍新片。他知道的内情比媒体报道还少,对方不主动说,方沐风就不会过问。
现在他俩的关系是严焕朝有权且有本事知道他的动向,但他自认为并不具备这种义务或权利。
这天中午赵清一来给他送衣服,顺道领了一个人过来,说是专门给他做饭的。方沐风知道这偌大的房子是有保姆的,不过一般只在主人不在或有需要时才出现,尽量不打扰严焕朝休息。
来人并非之前经常来的年轻女孩,而是个有一定年纪的中年女人,慈眉善目,打扮和举止都不像一般保姆,倒更像好人家的主妇。
赵清一对她很客气,叫她一声瑶姐。
方沐风认识她,一见着人很是意外,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碰面。
严景山别墅里的佣人各司其职,估计顾忌他的身份都不敢跟他交谈。说得好听是懂分寸从不越矩,难听点就是冷冰冰硬邦邦,缺乏人情味。只有瑶姐是例外,她为人亲切健谈,几年的时间方沐风习惯了她的厨艺,以及跟她唠家常。
她说自己看着严景山长大,本来也到了退休享清福的年纪,没放下,还是回来帮忙了。
瑶姐做的饭菜味道很熟悉,有几分像严焕朝平日给他做的,或者应该说是严焕朝学她的。怪不得他头一回吃严焕朝做的菜,就隐隐觉得在哪儿尝过差不多的菜式和味道。
瑶姐见他很赏脸将饭菜扫光,很满意地笑了:“少爷说你会喜欢我做的菜,看来是真的。”
来之前严焕朝在她面前提过几次方沐风,以往他不是没有跟其他人交往过,但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
瑶姐闲聊时问他,那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严焕朝低头笑笑,不假思索道,小疯子。
这不算什么好词儿,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有另一番意味。瑶姐便直觉严焕朝待眼前这孩子不一般,也不敢有所轻待。
方沐风一愣,脱口而出:“哪个少爷?”
话一出就反应过来,这辈子他还能认识哪个少爷,除了严焕朝有谁。
“焕朝少爷啊,”瑶姐陷入回忆中,不无遗憾地说,“他小时候没少吃我做的饭菜,后来自己学会,就不需要我给他下厨了。”
想到前世瑶姐应该要同时照顾严家叔侄,两头跑挺累的,方沐风便搭腔:“这样也有好处,至少没那么累。”
“累倒是不累,我今年还是头一回来这里,”瑶姐回道,“平时大多数时候都在休息,这里另有人打扫根本用不着我。少爷嫌我生活不够丰富,还给我报了个老年大学,说什么活到老学到老。”
发现瑶姐的说法跟前世的有出入,方沐风眉头一皱,又问:“……那不用去别的地方帮忙吗?”
瑶姐不疑有他,点点头:“我本来就是照顾焕朝少爷的,少爷都用不上我,我还能去哪帮忙呢?”
“那……他的侄子?”方沐风试探道,“就是严景山……”
“景山少爷?”瑶姐对他好奇追问略感疑惑,但也没细想太多,如实回答说,“景山少爷那儿有自己的佣人,一向用不上我。”
有点儿奇怪,既然瑶姐不是严景山的专属保姆,也从不到他那儿帮忙,为什么前世的自己却能得到瑶姐长期的照拂。
促成这件事到底是严景山,还是另有其人?
方沐风无从问起,毕竟仅他一人活过两遍。
“在聊什么?”
有个声音将他从满腹疑惑中拉出来。
严焕朝跨进家门,赵清一刚出去将他接回来,此时跟在后面进来。见到来人,方沐风立即起身相迎,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否认:“没,就跟瑶姐闲聊。”
大老板向来眼睛毒,他不想节外生枝引对方生疑。
严焕朝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将外套脱下,也不顾忌瑶姐和赵清一都在,抬手抚摸他的额头,探查体温,手指顺着他脸颊线条滑向他的下巴,捏了一下:“是没再烧了。”
方沐风跟大老板有一段时间了,脸皮练得比城墙还厚,早就习惯这种人前的亲密,而且他莫名相信严焕朝很讲分寸,再亲密也不会过于露骨。
这时候严焕朝说一句:“你应该很熟悉瑶姐的厨艺。”
方沐风微微一愣,有几秒大脑一片空白地看着严焕朝。
严焕朝也跟他对视,轻轻一笑,继续说:“我也是跟瑶姐学的做菜,吃不出来吗?”
方沐风旋即反应过来,自觉敏感过了头,略显迟钝点点头:“吃出来了。”
严焕朝没再理他,转而对瑶姐说:“瑶姐谢谢了,还劳烦您专程来煮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