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开花+番外(80)

作者:余几风

眼前一片模糊,视觉的退化使方沐风的其它感官变得格外敏感,他能清晰感受到严焕朝的存在。

严焕朝俯身覆住方沐风的唇,黏黏糊糊地与他湿吻,将他的眼泪逐点吻干,在耳边似哄似骗:“宝贝乖。”

方沐风回以一串低声哽咽。

折腾许久,方沐风伏在严焕朝身上,浑身力竭。

严焕朝一手轻拍方沐风汗水涔涔的后背,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一手解开方沐风眼前被泪和汗浸湿的领巾,他低头吻了吻他被沾湿的眼睫。

方沐风在半梦半醒中感应到严焕朝,下意识抬起左手往上摸索,似是奔着严焕朝的嘴唇去,半路却软绵绵落在喉结位置上,没动静了。

严焕朝将方沐风那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握住,拿起放在唇边,亲了亲指尖。

方沐风睡得死沉,第二天直至下午才被叫醒。

严焕朝晨运后到书房待了一上午,等煮好午饭,才重新回到房间,坐在床边看方沐风裹着被子熟睡。

睡梦中的方沐风格外安静,只露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眼尾透红。

就这样安静看了一会,严焕朝走到床尾掀起被子一角,发现方沐风的脚踝也青了。

朦朦胧胧之际,方沐风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一只充满热度的手掌握住,如绵绵春雨的亲吻自脚踝开始,一点点往上游移。吻得格外缱绻缠绵,他的身体不自主颤了颤。

亲吻声越来越近,方沐风双眼依然阖着,在嗅到熟悉的气息后,自然而然且准确地抱住来人的脖子,然后交换了一个浅吻,亲密得如同一对真实而寻常的爱侣。

一吻毕,方沐风睁开眼,怔怔地看着严焕朝,理智重新占据上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点。

在他还愣着的时候,严焕朝撩开他的额发,在额前印下一吻,道了声早。

方沐风支起上半身,看见墙上挂钟显示的时间,说:“不早了。”

严焕朝从床边起来,让他饿了就自己去一楼吃点东西,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去,也没说去干什么,可能是回书房看书,也可能去院子侍弄花草。

方沐风下床去冲了个冷水澡,穿戴整齐后到一楼,桌上已摆好饭菜,低糖少盐,以清淡营养素食为主,入口还是温热的。

他食欲大振,边吃着边给盛岚回信息报备行踪,丝毫没注意到严焕朝正向自己走来,直到额头被一只手摸上才猛然反应过来,受惊似的往后椅背靠了一下。

严焕朝以手背探了探方沐风的额头,这几天放兽归山,一时过了,好像带了点低烧。

“在这里留几天,病好了再走。”他说。

方沐风自觉除了浑身酸痛如散了架,没觉得身体还有别的不适,便拒绝:“岚姐请了央戏表演系的刘老师给我上课,约的是明天。”

接连跟圈里排得上号的名导和戏骨合作之后,方沐风看到自己在表演上的诸多不足,非科班出身只能将勤补拙,所以跟盛岚提出上表演课,对方很快就给他请来央戏表演系的资深老师。

严焕朝不悦地皱了皱眉:“哪个刘老师?”

方沐风答:“刘璐明。”

“那就改期,我跟她说。”

严焕朝难得态度强硬,方沐风突然想起刘璐明好像正是对方之前在央戏的班主任。

见他迟疑着不肯给回答,严焕朝没管那么多,直接将人横抱起来。

方沐风被强制留在卧室里,从严焕朝手里接过消炎药,就着白开水将药吞下去。

他心心念念着约好的表演课,这会儿还想讨价还价:“明天退烧你就放我去上课?”

严焕朝对他伸手往他脑门上轻敲一下,不容置喙:“好了再说。”

见大老板这回态度也是说一不二,方沐风识相闭嘴爬回到床上,听到身后大老板下的新指示:“背过去。”

方沐风听话地转过身,背部朝上侧脸压在枕头上,听候严焕朝发落。

丝绸睡袍下摆被撩到腰部,严焕朝的手掌顺着尾椎骨滑落。他垂着眼眸仔细观察,这几天确实没轻没重。

方沐风隐约能感受来自背后的视线,大概想象严焕朝正直勾勾地端详着他。实在奇怪,尽管他与严焕朝身体上早就坦诚相对过许多次,此情此景竟能让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别扭羞耻,耳根子都熟透了。

他僵硬地往别处挪了挪,却被严焕朝伸手扳回来:“别动。”

以为大老板又要带刀破门而入,方沐风在心里做好了承受折腾的准备,却没想下一秒后头传来一阵冰凉——严焕朝正给他涂药,动作很轻,涂得格外细致。

片刻后,严焕朝拿湿巾擦了擦手,将方沐风的睡袍拉到原来的位置,为他盖好被子:“好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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