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家的小夫郎(女尊)(205)
上面也没有锁。
也不知道小笨鱼在里面放了什么。
沈原很好奇,可爹又教导过,不能擅自动她人的物品。
小郎君左想右想,修长的手指几次触到木箱,都又缩了回来。
灶上的汤有淮安看着。
沈原将小笨鱼为数不多的衣裙拿出来重新叠了叠,也没等到她回来。
小郎君恹恹趴在桌上,他面前还放着小笨鱼没有读完,摊开的书本。
上面的批注歪歪扭扭,一看便是初学。
“唔,妻主怎么还不回来。”
沈原哀哀叹了口气,脸蛋蹭在苏锦细心绑在手指上的发带,那双美极的丹凤眼登时弯成了月牙,泛起了甜丝丝的笑。
昨夜到底折腾的时间长,今早又只睡了两时辰,这会子听着窗外嗒嗒雨声,小郎君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将衣衫整整齐齐脱下叠好,这才揉揉眼又重新躺回了榻上。
院里的小池塘中,荷花开得正艳。
门外有了急促跑来的脚步声,接着紧闭多时的院门就被人从外推开。
灶上的汤煮的刚刚好,听见动静的淮安擦了擦手出来,就瞧见打着伞的两人,文墨倒还好,只有裙角沾了湿泥。
可苏锦却好似泡进了雨里。
豆豆眼的小厮有些费解,还不等问问文墨。就瞧见苏锦怀里抱着的一小丛粉粉嫩嫩,开得正艳的韭莲。
淮安惊讶,这花一般多长在郊外,尤其风雨之下开得最欢。
苏锦这一身湿透的衣裙,分明就是临时起意,又没来得及撑伞。
心直口快的小厮正要问问,忽得记起昨夜里听见的动静,心下顿时明了。
要不是自家公子随口念叨了一句想要粉粉嫩嫩的花。这苏姑娘也不会记在心上,瞧见下雨便专程去郊外采了韭莲。
“苏姑娘,奴婢这就替您生火。”
文墨轻轻捣了捣身边站着的小厮,两人添水添柴,全都喜笑颜开。
稍稍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苏锦坐在屋檐下歇脚。
透过窗,还能瞧见窝在被里睡得正香的小郎君。
她唇边带笑,静静看了一会,才低下头用剪刀小心地修剪好花枝,摆进盛了水的花瓶。
吱呀——
微凉的风顺着衣摆轻飘飘的窜进房里。苏锦怀里抱着花瓶,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床榻上的小郎君本就半睡半醒,这会听见动静,虚虚睁开些眼缝,就瞧见书桌上新摆的花瓶,粉粉嫩嫩的小花各个沾着水珠,正仰着头开得正艳。
而他的小笨鱼,正背对着床榻,笨拙地解着衣裙。
房角的竹制屏风上搭着干净的中衣兜子,文墨来回提了几趟热水,又试了试水温,这才踮着脚退了出去。
苏锦散了发,在水中舒缓地泡着。
不多时,屏风后便探出一双美极的丹凤眼,小郎君猫着腰,蹑手蹑脚抽走了屏风上的中衣和兜子。
他抿唇坐在床榻上偷偷的笑,顺手合上了窗。毕竟这是白日,光溜溜的小笨鱼可不能叫旁人看了去。
水汽氤氲,蒸得苏锦面上白里透红。
黛眉下的水眸温温润润,将将瞅了眼身后的屏风,眼波流转。
无奈的笑意涌上眼角,苏锦柔声唤着恶作剧的小郎君,“原原?”
“嗯?”沈原应得飞快,趿着鞋蹬蹬就跑了过来。可到了屏风,小郎君又止步不前,清冷的声线问得一本正经,“妻主可是在沐浴?咱们到底还未成亲,妻主这时候叫原原......”
他羞羞地低头,“原原可不敢看。”
说是不敢看,小郎君身量高,又哪里能被小小的竹制屏风挡住视线。
如鸦羽浓密的长睫低低遮住了满是狡黠的丹凤眼,只余光瞧着坐在浴桶里的小笨鱼。
她侧坐在水波中,披散的发丝一缕一缕拢在耳后,黑与白交织,瞧得本是来逗人的沈原耳根滚烫。
“原原,你帮我拿件兜子和中衣过来,放在屏风上就好。”苏锦亦不敢回首看他。
早些天动不了时,每每泡药浴都有沈原守在身边。小郎君认真又细致,羞得她几乎都快要晕过去,只强忍着才熬了过去。
如今小郎君可不许她硬熬着,他学了《礼法》,有的是法子叫她无力招架。
“妻主,原原寻不到兜子。”沈原装模作样地在衣柜里找了一圈,睁着眼说了瞎话,他从屏风后递上件薄薄的中衣,认真道,“妻主先穿上这个,你放心,原原不看。”
小郎君乖乖闭着眼。
哗啦——
水波荡开,苏锦匆匆起身擦干,接过沈原手中的中衣,刚套上就觉得有些不对。
这材质单薄清凉,该遮的一点儿都没遮住,更别提小郎君拿来的就仅仅是件上衣。
“妻主,你穿好了么?”沈原偷偷眯起眼缝,清俊的容颜登时烧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