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家的小夫郎(女尊)(104)
入目便是郎君浓密似鸦羽的长睫,根根分明,像是一把把小扇子,遮住了平素总是亮闪闪的丹凤眼。
他面上红得出奇,喂在嘴边的薄唇微张,温柔仔细地贴在一起,只用温热的舌尖悄悄描摹着。
苏锦不敢动,汗湿的手指无措又紧张,只得紧紧抓住郎君的肩头。
“阿姐。”
沈原满意地松开被吮得发亮的绛唇,“是这个么?”
“......”苏锦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
郎君早就料到她说不出口,当即很是为难地苦恼道,“啊,原来也不是这个。”
“那我再想想,阿姐不可说的梦还能是什么。”须臾,沈原紧皱的眉头一松,“阿姐,我想到了!”
“什......什么?”
顾不上腰臀的伤,苏锦手脚并用地往后一仰,就被修长的手指捧住她欲逃的脸,轻轻在黛眉间落下一吻,“必然是这个吧?”
芙蓉贴面,苏锦的气息早就乱成了一团,鼻子里润润的,隐约又有血气弥漫。
偏沈原不知,还在暗戳戳地准备继续吃鱼。
郎君挑眉,“啧,阿姐不说话,看来也不是。”
薄唇扬起,又要俯身,就被黛眉紧蹙的苏锦一把捂住了嘴,“沈公子,我,我梦里的便是这个。”
含星纳辰的丹凤眼弯成月牙,沈原拉下她的手指握在掌心,“我就说阿姐羡慕桑璃有幼弟亲亲吧。你瞧,梦里都是这个。”
“阿姐。”得寸进尺的郎君与她有商有量,“别人家姐姐有的,我家阿姐也不能少,以后我每天都这样与阿姐亲......”
“每天?!”苏锦怔愣,只觉内里血气翻腾。
顷刻间,温热的鼻血宛如雨季充沛时的小溪流,欢快地流淌不息,而刚刚还面红耳赤的姑娘没多会功夫就黄白了脸。
就连那双水水润润的眼眸也没了精神,萎靡困顿。好似被榨干了最后的精气神。
“苏苏!”用衣袖捏住她的鼻头,沈原懊恼不已,急忙唤了门外的文墨进来帮忙。
好在大夫刚刚检查了药渣过来,苏锦这鼻衄虽然来得凶猛,总归还是止住了血,就是脸色难看了些,趴在床榻上恹恹的睡着。
“她刚刚才进补了人参,如今发热鼻衄也是因为此。老生瞧这房里备了冰块,除此还需让病患多多喝水才是。”
沈原一一记在心里,又遣了其他婢子跟着大夫去抓新的药方,这才松了口气。
将将替她换了缚在额头的冰袋。豆豆眼的小厮敲门进来,小心地提醒道,“公子,与刘御史家公子约定的时辰就快到了。”
沈原叹息,只得将手里的干净棉布交给一旁候着的文墨,细细嘱咐了许多,郎君面色微沉,离床榻远了些才低道“那蠢人呢?”
“公子放心。万事俱备,只待东风。”文墨敛眉,从袖中掏出一本手札递上,“潘大人那里奴婢已经着人去盯了梢。这半月来,许大人应潘大人之邀去了春风阁五次,次次都喝得烂醉如泥,这里面便是她回家的路线图。”
“做得好,继续盯着。”默默看了眼床榻上窝着的人影,沈原唇边有了些许笑意,“好好照顾她。”
“是。”
躬身送了沈原离开,文墨这才挽起衣袖,准备替苏锦换药。
其实苏姑娘一早醒的那会,她就已经备好了伤药和棉布,哪料锦被一掀开,就瞧见裹得严实的腰臀处,其上的棉布被人用笔画了好几个小圆圈圈。
近日公子时时都守在客房,除了煎熬汤药,无事可做的文墨便会与淮安坐在游廊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说得多了,便也知道了些小厮说漏嘴的事。
比如,这个小圆圈圈,那可是公子专属的记号。
是以,当文墨瞧见那一排的小圆圈圈,脑海里登时有了副场景。
她家清冷的公子拿着笔,悄悄在人姑娘的腰臀伤处,无聊画圈圈解闷,“这是原原的,这也是原原的。”
这情形想想都刺激,更何况,苏姑娘锦被下可是光溜溜的。
文墨忍不住面上一红,轻手轻脚拆下那画了圆圈圈的棉布,暗暗发笑。
听淮安说,公子还有一本随身塞在荷包的吃鱼手札。看来,等苏姑娘伤好,就算不开窍,怎么得也要请公子吃顿鱼才能谢了这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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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映天。
沈原刚刚回府,便被温容叫去了院里。父子两才说了几句,郎君面上便有些沉不住气,“爹,苏姑娘她伤还没好,您就这么放她离开,可是不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刚刚书院来了教员,言明有学子在院前静坐,说润元在府内养伤是假,暗中套近乎寻内舍生公试之题是真。”
“你也知道,前阵子你娘被人连连参本,春试泄题虽无指向性证据,但人言可畏,便是你娘也要谨言慎行。更何况是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