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松开了萧昭。

“咳咳咳。”真是阴晴不定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指的是萧昭知道他有一个喜欢的人。

“我当然是听他们说的。”

“他们可不是这样和你说我的吧。”他看向另一个方向，有些怀念的记起往事。

“他们只会和你说我是个叛徒，十恶不赦的罪人。”

“的确，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你说什么？”他猛地回头看向萧昭，恶狠狠地语气。

“我说您也算是自知之明了，但既然如此了解你自己，为何要不放过自己呢？”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穿过琵琶骨的铁链，是你自愿让他们弄上去的吧！”

“不错，我自觉我自己有罪。”储嬴看了一会儿萧昭，沉沉说道。

“万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宗门弟子。我自幼被家里人视为怪物与不详，后来我来到了无量宗拜师修炼。原以为我的人生只有修炼这件事情。

但是，后来，宗门的弟子对我冷眼相待，每日背后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动作，不过我并不在意。

再后来，我遇见了她。”

谈起代妙，他暗沉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那是他仅有的世界。

“不介意我的过去，不害怕我身上的那个东西，她与别人不一样。”

“那后来呢？”

“后来，为了她我努力修炼，想要护她无忧。很快，我修炼到了渡劫，很多人将我视为眼中钉。不过没有关系，实力说话，他们无法奈我何。”

“之后，我就发现她很少来找我，甚至躲着我。我不明白，去找她问清楚，她不肯说，每日与别的男弟子在一起。这我怎么忍受得了，我杀了那名弟子。弑杀同门是大罪，果不其然，我被逐出了师门。”

“直到最后，我才知道，那些人趁我出去历练的时候，玷污了她，所以她才会躲开我，不见我。而我努力修炼，最后没有保护好她。”

“那个时候，我隐约有坠魔的迹象，杀了那些所有玷污她的人。仙门将我与魔族归为一类，对我追杀。

你知道吗？在我重伤的时候，救我的人竟然是萧翎。我忽然觉得这一生有些可悲，亦正亦邪，孰是孰非，究竟是什么？”

第一百六十六章 若你还在，我们是不是和他们一样

“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有几个真的对得起这四个字。”

“然后你与萧翎合作了？”

“你也这样想？并非，萧翎并没有邀我与他合作，他救了我只是关于看得起我这个人。后来仙魔大战，萧翎打头阵，受了伏击，我只还他一命，却不曾想那些人觉得我与他合作。于是，情急之下，她出现在我面前，一把灵剑贯穿了她的胸口。

她与我说，她信我，也爱我，只是不能再陪伴我，让我好好活下去。她求了师尊放了我一条命，不让那些人再追杀我。说完这些，她就永远的离开我了。”

“我被关押在这里并不是因为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而是我觉得我对不起她，我没有保护好她，我在和她忏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昭静静地听他讲述属于自己的故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并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按你所说的，她用自己的死换来了你不被仙门追杀的自由，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拿到属于你的荣光。而你却将自己留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自生自灭，自甘堕落，那她做的一切是多么没有价值，一切全都白费了。”

“你什么意思？”储嬴很激动，束缚他的铁链哗啦啦地响着。

萧昭勾了勾嘴唇，继续说道：“她用生命让你绽放自己，在她眼中，自己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翱翔于天地的雄鹰，而不是因为她努力换来的一切，忏愧堕落在这里。我之前是说你是个英雄，是因为你为她在这里带了这么久，但是听完你们的故事，我觉得你是个狗熊，不敢面对自己，面对生活的狗熊。”

如果是她，自己喜欢的人为了自己换来的自由，她一定会保留这些他留下的努力地去活着，连着他那份。

“哈哈哈哈哈，妙妙，你听见了没有，这么多年是我理解错了你吗？”他又哭又笑，有些疯魔，这一层都是他的声音在回荡。

......

另一旁，陆子吟等人已经来到了第十一层阶口，他们在这里等着萧昭。

“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过来。”沈温言低哑地声音全是担忧的语气。

“九师弟别担心，我们再等等，昭昭那么古灵精怪，不会有事的。”陆子吟安慰道，可心里也是很担心萧昭的。

“再等等，年轻人不要心急。”虎爷爷也知道萧昭是为了他们，但是如果此刻去而复返，说不定会将事情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