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13)

作者:柚一只梨

安北侯顶撞太后,成了这场宴席上最大的闹剧。

众世家被遣散,明娆顺着人流往外走时,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

男人立在上首位,居高临下,冷眼睨着那位后宫之主,目露嘲讽,桀骜不驯。

他的袖袍还是残缺的,衣袍也溅上了不少酒水,只随意在那站着,却丝毫不显狼狈,倒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明娆心头像是被刺了一下。

她前世不知,他们的关系竟这样差。

可从前便听人说,太后乃是安北侯生母的孪生胞妹,他们是血亲,究竟发生过何事,叫他们的关系这般恶劣。

当晚,明娆偷偷找明卓锡要了治伤的药。

在对方急切的追问下,她只能编造谎言道,是捡东西起身时,肩膀不小心撞到了柜角。

明娆关起门来,自己脱掉了薄衫,露出了肩膀。白皙的肌肤上青了一大块,隐约有泛紫的痕迹。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开药盒,任命地开始上药。上完肩膀的,又给掌心也抹了一层药。

他的手劲还是一如既往地大。

从前他们唯有的一次肢体接触,便是他那次发怒,将她压到床榻上……

明娆红了脸,摇摇头将繁杂的心思都甩开。

依着前世的经验,今晚会有圣旨传到眀府,可今夜……

安宁、安静,无事发生。

熄了烛光,一片黑暗,明娆此刻有些庆幸,幸好陈氏没有给她安排贴身婢女,不然肩膀的伤怕是很难瞒住。

肩膀还隐隐作痛,手心也火辣辣的。明娆脑子里乱糟糟的,全都是虞砚的那双懒散的眸子。

白日即便担惊受怕过,但想着他,也很快便睡着了。

……

安北侯府,云清苑。

虞砚敞着外袍靠在软榻上,盯着案几上的东西出神。

那双总是睡不醒似的眸子此刻睁着,再无懒洋洋的神色。

眸色漆黑幽深,烛光映在瞳上,闪烁着雀跃的光芒。

桌上摆着一块石头,上面还带着斑驳血痕。

血迹早已干涸,只余下浅淡的痕迹。

孟久知站在一丈远外,沉默地候着。

他也不知主子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人把一块假山石撬下来,还不准碰到朝外面的那边,不许把上头的血迹抹掉。

关于赐婚,因为起了争执,所以最后的旨意还未定下,但虞砚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去凉州,将她的事打听清楚。”隔着屏风,男人沙哑着声音开口。

孟久知大脑卡了一下,“她?”

“明……”男人停顿了下,“二姑娘。”

孟久知艰难道:“可主子,圣旨还未……况且太后说的是大姑娘,不是二——”

“去便是了。”虞砚不容置喙地说道。

“……是。”

孟久知离开,虞砚拿起那块沾了血迹的石头起身,走向床榻。

将石块放在榻上,又从枕下拿起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手掌比了比。

犹豫了片刻,还是换了只手。

换了右手,那只将人推开的手,也是她受伤的那只手。

刀刃锋利,只轻轻一划,便破开掌心皮肉。

血很快渗了出来。

男人神色平淡,拿起石块。

一滴猩红的血顺着掌心下落,滴在了石块上面。

他很小心,只一滴,就落在旧血痕的旁边。

两块血渍相邻,紧紧相贴,边界融在一起,很快看不出界限。

像是无法分开的你我,永远都要纠缠下去。

第6章 .执意要她谁的心上人。

明娆已安寝,陈氏的主院里,明妘正在哭哭啼啼。

“阿娘,太后真的挑中我了吗?女儿不想嫁!”明妘尖声叫。

陈氏一脸愁容,“选了三家,其中一个是你,只是不知最后定了谁。”

看今晚的架势,应该是还没定下,不然以太后那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性子,此刻圣旨就该到了。

陈氏道:“安北侯与太后翻脸,许是意见相左。”

“我不管,你要帮我!我不要嫁给那个克妻的!”

“这不是你说不嫁便能不嫁的。”

“我与骏郎两情相悦,我们许了终生的,女儿此生非她不嫁!”

陈氏被哭得心烦意乱,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哄好送回了房里。

女儿走了,关起门来,信国公才敢从屏风后走出来,放轻了脚步,在陈氏对面坐下。

陈氏不愿搭理软弱的丈夫,翻了个白眼,径自起身去宽衣。

“夫人……可有法子?”信国公忐忑问道。

他不是故意躲起来,实在是女儿太能闹,他又没什么办法。

陈氏拆掉头饰,冷淡道:“妾身能想到的法子,便是尽快给妘儿定下亲事,然后趁着圣旨还没下来,去回绝了恩典。”

信国公听得怕怕的,犹豫:“这……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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