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妖女后我和正道少侠he了(28)
别人不要的东西,她沈宛怎么可能看得上?
再者,又将她当什么人了?沈宛顿感无意,于是将陶策这傻小子狠狠地教训了一番这才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两人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阵,沈宛这才从她房间里出来。回房后,她觉得自己心中憋闷,迈步到窗前开了窗通气。
不多时她便看见了甘兰楼的小二鬼鬼祟祟地从侧门溜了出去,手里似乎还提着一件物什,这大晚上的他出去做什么?
店小二的肩兀自被人拍了一下,在乌云蔽日的大晚上,沈宛这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
他颤颤巍巍地回过头,却看见了一副嫣然巧笑的面容。
“原来是沈姑娘,可吓死我了。”店小二紧了紧手中的布袋子,明显松了一口气。
沈宛对他手里的布袋子非常感兴趣,目光里存着探究,“小崔,你这手里提的是什么。”
“哦,这个呀!”店小二掂着手里的袋子说道:“这是方才谢姑娘交给我扔掉的东西,看着似乎是一双鞋。”
“鞋?”沈宛心里有了答案,“能给我么?”
店小二踌躇着,沈宛心中明了,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抛给他,莞尔道:“别告诉她不就行了?”
毕竟收受了沈宛的贿赂,店小二低眉弯腰,小心翼翼地将那布袋子送到了沈宛的手里,只见他展眉舒目,笑眯眯地将那银子揣在了自个的兜里。
二楼的一扇窗户被人推开了一个缝隙,侧着身子透过那缝去看恰巧能望见在侧门旁低声攀谈的两人,那人浅笑着,不多时又合上了那道缝隙。
沈宛提着布袋子回了房,在烛火之下看清了那算靴子的样子,果然和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这个谢羽衣果然有问题。
——————
张柯今日去天机阁拿消息换了些银两,终于为他的小儿子买了点好的药材过来治病。
张珲自从那日被沈宛掐住脖子受惊过度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大舒畅,较往常时候更甚之。
他用了一个时辰才为自己唯一的儿子煎好了药,他在给张珲喂药时姚琼却神色恹恹的,似乎是不大高兴地样子。
他与姚琼在一起将近生活了九年,这九年里她总是对他很冷淡,当那日他得知自己的妻子会因为他失踪两日而去官府报案时,心中不知有多欣喜。
本以为他们夫妻两的关系还会有转机,没想到倒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琼儿,我们孩子的病很快就要有救了。”张柯抚摸着张珲的头,眼里满是慈爱,张珲刚吃完药便沉沉睡下,小孩绵长的呼吸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十分心安。
姚琼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没有靠近,半响她才接话道:“回房吧,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他们夫妇之间的气氛一时冷到了冰点,直到姚琼开口才回了点温,“那些钱,你是怎么来的?”
“我说过了,钱的事情你不必担心,珲儿是我们的儿子,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张柯显然不太想谈论钱的事情,只敷衍道。
姚琼却不吃他这一套,“你也知道珲儿是我们的儿子?那你就别在做那些偷鸡摸狗,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张柯不解。
“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你当初发过的誓。正是因为珲儿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不希望用来为他治病的钱是你得来的不义之财。”
姚琼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想起了阔别多少年的旧日记忆,脸色阴晴不辨,接着道:“珲儿的病,说不得是冥冥中注定的,保不齐他就是来替你还债的。”
“夫人,旧事勿重提,你可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张柯慢慢向她靠近,从旁搂住了姚琼的肩膀,可惜被她有些嫌恶地挣脱了。
也是,毕竟他二人在一起如此之久,也没见姚琼换他一声夫君。
“张柯,是你先旧事重提的。”姚琼道:“你已经破坏了当初我们的约定,你买消息给天机阁,难道就不考虑我们的处境?”
“你……你都已经知道了?”张柯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后退几步。
“我要走了,积善门的人很可能会找上门来。”姚琼沉声告诉了张柯她这个决定。
“不会的。”张柯急着解释道:“琼儿,你信我,不会的。要消息的人不是积善门的人,再者珲儿的病禁不起奔波,我们这个时候不能走。”
姚琼淡淡地看着他,沉默着。
十年前积善门肃清之变中老门主一派的人全部被斩草除根,而今十年过去了,还有谁会大张旗鼓的去天机阁收集消息?
她更宁愿相信这是个陷阱,而这只能说明她当初假死一事早已败露。
她的那种眼神让张柯不寒而栗,他仿佛看见了那年初遇时的姚琼,脏污的身体上偏偏嵌了一双狭长而又坚毅的眼睛,只一眼便让他弥足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