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妖女后我和正道少侠he了(21)
寂静。
陶策:他这师兄真没眼看,昨日还理直气壮地赶人家走,今日又眼巴巴地关心人家姑娘的身体起来,他还是溜了算了。
沈宛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天呐!着凉了明明只是她昨晚随口诌的胡话,他怎么还记得?
难不成这吐真丸失效了么?完了完了,若是他还真的记得,那她可真的玩脱了。
秦隽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昨晚梦中,他第一次梦见了女人,是沈宛。
沈宛向他诉苦,说自己整晚睡在树上着了凉,一身病痛无人问,钱财尽失,无家可归,她质问他为什么还要赶她走。
他惊醒了,满脸愁苦。他这梦中的无稽之谈如今却脱口而出,岂不是教人浮想联翩,也叫自己难堪。
恰逢此时陶策偷偷溜走了,徒留秦沈二人在此面面相觑,各怀心事。
第10章 以后叫我陶策哥哥,懂了……
沈宛只得苦笑打哈哈糊弄过去,对于昨晚的事情,也不知他还记得多少。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杵,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没事就好。”秦隽低叹了一声。
两人都有意无意避而不谈,这事很快便过去了。
期间沈宛留在了甘兰楼帮忙,中途谢羽衣回来了,对于置购药材一事,她已准备妥当,就差这募捐而来的白银了。
但沈宛又对这疫病是“伤寒”这种说法产生了疑虑,持有保留态度,伤寒的传染性真能有这么高么?
四人在二楼用餐,募捐一事可谓是圆满的完成。饭间陶策总有意无意的提及沈宛住处一事,她也正好顺水推舟,在秦隽面前稍作委屈了一下,这回她可顺理成章的又回来了。
楼下的一阵喧闹,引走了几人的注意。
原来是个粗布麻衣的少年被人挤兑,围观者将其围了一圈,只听见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什么“观澜村”“灾星”之类的话,那少年头上便挨了几个鸡蛋,挂了几片菜叶子。
陶策自栏杆上飞跃而下,拨开人群来到中央,皱眉道:“诸位,不知这人所犯何事?你们为何打他?”
其中一位围观者指着那脏污的布衣少年愤然道:“少侠,你不知道,这人可是观澜村的灾星,遇上他准没好事。少侠听我一句劝,您还是离他远点吧!”
旁边有人附和:“对啊,对啊!这个袁天恒身上还有病呢,仔细传染了您,少侠还是躲远点为好。”
此话一出,人群离袁天恒又隔远了一些,不少人用衣袖掩鼻觉得晦气,可又想在此地看热闹,于是踌躇着不走。
“你得病了?”陶策转过身对拿手挡着额头的袁天恒道。
“没,没有,我没得病!”袁天恒急于解释,可旁人根本就不信他,拿着手中的菜叶子又朝他扔了起来,更有甚者居然使出了棒槌,幸亏陶策眼疾手快抓住了这东西,不然这袁天恒的脑袋非得给人砸出个窟窿来不成。
“少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有病,这观澜村的疫病就是他带来的!他现在跑到我们镇上来说不定就是想将这疫病传染给我们!”
说话之人激奋愤不已,引来了不少附和。
“对啊,对啊,说不得,他就是这般想的。”
“对,对……”
说话间,他们三人也下了楼。陶策见了谢羽衣道:“羽衣姑娘,你不妨替他看看,这为小兄弟到底有病没病。”
谢羽衣点头,上前仔细替袁天恒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诸位,请听我一句,我是天玄宗请过来的医师,也是神医谷的弟子,请大家相信我的能力,观澜村的疫病我一定会治好的。方才那位兄弟,我已经检查过了,他没有得病,请各位放心。”
得到这样的结果,嘈杂的人群也逐渐平息了下来,陶策精于此道,见状便立马将围在路上的人群疏散,而秦隽则是将袁天恒请上了甘兰楼。
“你是观澜村的人?”秦隽道。
袁天恒连头都不敢抬,只闷声点头。
“他们为何说你是灾星?”秦隽又问。
此时袁天恒才泪眼涟涟地抬起头来,在四人的注视下,说出了他这些年来的遭遇。
莫约是他三岁那年,村子里闹起疫病来了。在大家束手无策准备等死之际,来了一个云游道人,指着三岁的袁天恒硬说他是祸根,是灾星,为观澜村带来灾难的人是他,要将他沉塘以示瘟神。
是他爹娘拼命阻止这才救下他一命。最后,为了平民怨,他娘只好代替他沉塘,观澜村的那些人这才放了他。
后来他便立志读书,想要离开这吃人的地方,等他进京赶考之时又收到了家中的来信,说他父亲重病,让他赶快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