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独得帝心(133)
陆筵的这点子兴趣能维持多久呢?
可她也明白,陆筵是太子,是未来的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前世陆筵为了他的心上人,空置后宫多年,这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朝臣总会逼着他绵延子嗣。
江山社稷,皇嗣为重,陆筵那般明事理的人,怎会不懂?恐怕最后,他仍会妥协于各方的压力之下,日子久了,他总会将她忘了。
陆筵见沈沅嘉心情又低落下去,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温柔地揽着她,认真道:“没忘,孤怎会忘了呢?你是孤唯一愿意触碰的女子,这般珍贵,孤怎会忘记?”
与她的每次触碰,都是他珍之慎之,妥帖珍藏的美好。
沈沅嘉似是不相信,自己竟是陆筵第一个触碰的女子,她以手掩唇,露出因为吃惊而瞪圆的眼眸。
陆筵垂眸看她,见她一脸吃惊地小模样,他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鼻尖,“还有,你这小脑袋也别胡思乱想,孤有你一个就够麻烦了,可不想再去应付其他女人。”
沈沅嘉眼睛微亮,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陆筵见她脸上的郁色一扫而光,像是雨后初晴的天空,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忍不住也勾唇笑了。
他这话,哄她也有,真心也有,唯独没有欺骗。
他这人啊,怪癖太多,太挑剔。一旦一个女子入了眼,对旁的女子便不愿意多瞧一眼。更何况,唯有沈沅嘉,让他的世界有了色彩,从此,绮丽或轻素,都让他的目光有了方向。
第60章 上药
两人说开,气氛便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陆筵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哑声道:“脱衣裳吧……”
沈沅嘉这次只是迟疑了一瞬,便侧过身子去,缓缓褪下了外裳,她手附上衣领,陆筵便道:“够了。”
没了宽大的外裳遮掩,沈沅嘉高挑曼妙的身段便一览无遗,如今她微侧着脸,陆筵便只能看到她蝶翼般的长睫,和一截细腻白皙的脖颈。
因着方才骑了马,一头秀丽浓密的墨发松散了一些,柔顺地贴在颈侧,更是衬得肤白如雪。
车厢内如今也满是沈沅嘉身上的牡丹花香气。
格外旖旎温情。
沈沅嘉乖巧地停下了动作,只是神情有些局促,她佯装轻松地扶了扶发髻,轻声喊道:“殿下?”
陆筵握了握掌,放松了片刻,才说道:“你第一次骑马,身子定然是受不住,尤其是腿,这一路奔忙,马鞍肯定磨破了皮肤。如今我们还在路上,距离陵州也很远,是以身体一定要保重好,以免舟车劳顿,加重伤势,伤了身子。”
沈沅嘉闻言,分了心神去感受自己的大腿内侧,刚开始一直紧绷着,如今被陆筵一提醒,确实有了痛意。
只是那个位置也太尴尬了……
沈沅嘉耳尖微红,她勾了勾耳畔的碎发,道:“我可以自己上药的。”
陆筵倾身握住沈沅嘉的手腕,淡淡道:“难道你要用同样受了伤的手去抹药?”
沈沅嘉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掌心也满是伤痕。定是握缰绳的时候太用力了。
他轻啧了一下,道:“这是孤太子妃的身子,可容不得你这样糟践!”
说着,他低头取出了一个白玉盒,又扯了一方丝帕,细细上了药,又用丝帕小心翼翼地裹好。
沈沅嘉看他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替她上药,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
她的掌心上了药,渐渐地开始发烫,那温度蔓延到心脏,心中微暖。
陆筵满意的看了一眼沈沅嘉的手,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捏了捏沈沅嘉的脸颊,缓声道:“你是太子妃了,以后你的身子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可不能随意对待了。”
沈沅嘉被陆筵这像是哄小孩的动作闹得脸红,这倒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她。
因为她一直是端庄稳重的形象,以前邓氏对她,喜爱有余,却少了亲昵,与她交好的朋友,譬如赵蓁蓁,对她多了敬意,将她当成姐姐一般,也就少了这种宠溺的相处。
陆筵收回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叮嘱道:“等会儿将衣裳弄上去的时候,小心一些,可能流血了,血迹干涸,容易撕扯到伤口。”
沈沅嘉心下松了口气,好在裤子是自己来处理,不然任由陆筵在腿上动来动去,想想就窘然。
沈沅嘉忍着痛将裤子卷至大腿,露出了磨破了皮肤,微微渗着血丝的腿。
陆筵眸光暗了暗,眉宇紧紧蹙起,心中有些心疼,他幼时学骑马,因为没有专门的老师教导,全然是自己偷偷躲在马场外,学来的。那时他也曾将自己弄得鲜血淋漓,甚至受过更重的伤,他都咬牙坚持下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