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质子殿下饶了朕+番外(8)
至于他那没主见的软骨头父王哪里敢不同意?
面对滔滔不绝的江弦惊,千醉声心烦意乱,脑袋里嗡嗡作响,干脆闭嘴不言语。
千醉声再不待见江弦惊,江弦惊到底也是亲王之尊。
魏素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怠慢的,茶水点心,瓜果小吃还是摆了满满一桌子。
江弦惊自说自话,在屋子里乱转,一会儿对摆设不满意,一会儿觉得点心不够甜。
直至晌午,魏素进来请示千醉声在哪里摆饭。
还不待千醉声开口,江弦惊便一指院子:“摆那里……”
阳春三月,高大的梨花树下,江弦惊和千醉声相对而坐。
千醉声的饮食很精细。
面前摆放着一个小小的汤锅,汤锅里咕咕冒着热气,魏素给江弦惊也上了一份,说春捂秋冻最宜进补。
一阵清风拂过,洁白细碎的花瓣漫天飞舞,有一瓣正好落在千醉声的鬓角。
阳光穿透朦胧的水汽,落在千醉声乌黑油亮的发梢上,衬托得皮肤却异常苍白。
江弦惊指尖微微收紧。
江弦惊贪凉,早已着单衣,不太受得了暖炉。
千醉声似乎很受用。
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汤碗,小口小口慢慢喝着。
那姿态娴静雅致极了。
江弦惊轻咳一声:“好喝吗?”
千醉声没有说话,旁边的侍女立即舀了一碗双手递给江弦惊。
江弦惊尝了一口,味道有点奇怪。
没有鸡汤浓郁,也不如鱼汤鲜美,吃货江弦惊一时也没有吃出来是什么食材。
“什么东西?”
千醉声只顾自己吃,侍女一言不发。
江弦惊干脆自己拨弄勺子。
“啊!”
江弦惊突然大吼一声,像炸了毛的公鸡一样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勺子被掷回汤碗,汤汁四溅。
碗盏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侍女伏地请罪。
魏素应声而入:“王爷这是怎么了?”
江弦惊哆哆嗦嗦指着汤锅:“这……什么鬼东西?”
热气四溢的汤锅里,拳头大小的一对东西上下浮动,浑圆的脑袋上鼓着两颗圆溜溜的大眼睛,下巴尖细,活像是外星人。
魏素无辜地摊了摊手:“画眉,您不是让我炖了吗?”
侍女的痰盂换了一茬又一茬,江弦惊吐得昏天暗地。
好容易缓过一口气,对面的千醉声却从面前的汤锅里夹起一块肉,不紧不慢送入口中。
江弦惊:“哇……”
侍女将千醉声面前的乳鸽汤撤了下去,魏素亲手为千醉声奉上茶盏。
“走了?”
“主子放心,末将按照您的吩咐,用您的銮驾送的,只是渡亲王腿软,搀了好几次才上车。”
千醉声漱完口:“你给他炖什么了?”
“猫头鹰,顺气。”
“那画眉?”
“哦,末将还没来得及放出去。”
千醉声回忆着江弦惊刚才的窘态,淡淡一笑:“养着吧……”
第6章 身世
“啥?您要娶里小王爷?”
雷毵的眼珠子都快瞪成铜铃。
江弦惊拿着一方洁白的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手中的佩剑。
那天他担心墨庄的安危,情急中拔出了大江皇帝的佩剑,他晕倒后大江皇帝直接将佩剑赏给了他。
雷毵见江弦惊不回答,又问了一次。
江弦惊收了佩剑:“本王不娶,他必死无疑。”
“啊?”
江弦惊佩剑归鞘:“老师已经对他动了杀心。”
内侍惦着小脚来报:“王爷,上将军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江弦惊一拍脑门,下意识往后院里钻:“说本王不在。”
“上将军说,您要是不见他,他就再去陛下面前请旨。”
“说我病了。”
“上将军说,活要见人……”内侍低着头,不敢再说下去。
“你!”
江弦惊深深叹了口气,大步迎了出去。
霞光满天,墨庄焦急地来回踱步,额头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老师……”
江弦惊掀起袍子跪了下去。
墨庄难得见江弦惊正经行大礼,又见他是为了救自己,情急之下才暴露武功,顿时心中一热,那点气早已烟消云散。
劲风当头而来,江弦惊下意识伸手格挡,师徒二人拳来脚往,院子里的侍从们顿觉扬眉吐气。
看看以后谁还敢说自己王爷是草包饭桶?
二人走了近一百招,硬是没有分出个胜负。
最后还是江弦惊率先收了掌风:“多谢老师指点。”
“好小子,连为师都骗过去了。”
墨庄找江弦惊是有话要说,虽然切磋意犹未尽,但也领情。
他拍了拍江弦惊的肩膀:“哈哈,好得很、好得很呐!”
墨庄说话间牙齿上的黑洞若隐若现,显得有些滑稽,但好歹吐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