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质子殿下饶了朕+番外(65)
江弦惊心中大痛,尽管知道他给自己说这些话的原委,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悲凉一片。
第49章 戳心
“是……是咱们里小王爷惊鸿两箭,名冠天下吗?”
江弦惊本来想问是江陵国第一次驰援千雨国吗?一开口才觉得那一战太过惨烈,总要找个轻松一点的切入点。
没想到千醉声想也不想便将话题拉了回去:“什么惊鸿之箭,只是不要命罢了。”
千醉声自顾自饮了一杯:“当年我是存了死志的,现在回忆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那可是我的生母啊!”
千醉声眼眶发红,漆黑的眼眸中波光粼粼。
江弦惊心尖发颤,胸闷不已。
千醉声干脆直接拿起酒壶,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江弦惊的指尖不自觉攥紧了些。
千醉声一杯接着一杯,断断续续说着当年战场上的情景,语气也平静得可怕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
江弦惊一开始还拦着他喝酒,后来也干脆不管了,由着他去。
将烂醉如泥的人沐浴完放到床上,江弦惊自己先累出一声汗,他靠在床上晾头发。
目光自上而下描摹着眼前人的眉眼五官,心酸又苦涩地想:“你那点心思,我难道还瞧不出来吗?你若想要什么,勾勾手指头就行,何苦要这般自揭伤疤,来戳我心?”
似乎是心有灵犀,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直愣愣地瞧着江弦惊。
半晌,千醉声才像是魂魄归壳似地,不由分说将江弦惊拉了下去。
劈头盖脸的亲吻砸下来的时候,江弦惊还是懵着的。
今晚的醉声和以前很不一样,嘴里反复念叨着江弦惊的名字,大手像滚烫的烙铁,烫得江弦惊苦不堪言。
浅尝辄止不够,唇齿相依也不行。
千醉声指尖一路探索,似乎才找到这病的症结。
江弦惊却疼得一激灵,这小子仗着酒醉竟蹬鼻子上脸了?
俩人同塌而眠好几个月,虽然也抱一抱啃一啃,但那都是些花架子。
自己都舍不得动得心思,这小子竟然妄图抢占先机?
那不能!!
江弦惊正欲翻身,月光从窗外洒下,柔和的光华与千醉声焦灼的目光交相辉映。
千醉声喉结滚动,语气温柔异常:“弦惊,我舍不得离开你。”
“嘶……”
江弦惊呼吸一滞,脑子里那根弦轰然绷断:“算了,就让他一回吧!”
当晚恰好轮到魏素守夜,屋子里热闹了一夜。
江弦惊像一条搁浅的鱼,他竭力的放松自己,生平第一次,把自己完完全全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中。
当天光开始泛起清浅的鱼肚白,千醉声终于像是一只魇足的狐狸拥着江弦惊沉沉睡去。
江弦惊却不得不保持灵台清明。
直到身边人呼吸逐渐平稳,他才皱着眉头起身。
翻来覆去被这小子折腾了夜,四肢百骸没一处不疼痛,连骨节都咯吱作响。
江弦惊咬着牙,跌跌撞撞出了门。
良子大惊:“王爷,这天还没亮呢,更深露重,您是要往哪里去?”
江弦惊勉强站定:“进宫……”
良子忙不迭牵了裂帛前来,江弦惊试了好几次,硬是没爬上马背:“还是套车吧!”
良子惊骇不已,自家王爷那狼狈样,活像被人胖揍了一顿,可眉梢眼角又是那么的甘之如饴。
邪门,太邪门了。
良子管家没料到邪门的还在后头。
千醉声和江弦惊前后脚起来,良子刚进内院,魏素就抱着一匣子金银珠宝硬塞入良子手中。
良子问这是做什么、魏素像根木头桩子一样,惜字如金:“大赏!”
大赏?
年前圆房不是已经大赏过一次了吗?
难道是王妃有喜了?
可王妃也是男人啊?
良子搜肠刮肚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但又不敢去问千醉声,只好等江弦惊回来再问。
没想到刚转身千醉声爽朗的声线就从身后响起:“良子……”
“王妃……”
“弦惊胡闹起来没个正行,你要多看顾着他一点。”
“是……”
良子这才发现,千醉声竟是一身劲装,满脸洋溢着与江弦惊如出一辙的笑意。
只是眼前这位哪里有半分狼狈,简直是春风得意。
“王妃是要出门吗?”
“是。”
谈话间千醉声便大步往外走去,魏素跟良子点了点头算是告别。
驽一像鬼魅一样骑上魏素的肩头,临走,还冲良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江弦惊直奔大江皇帝的寝殿。
温公子正缩在大江皇帝怀里睡得安稳,听见江弦惊的声音才小心推了推大江皇帝:“陛下,有人觐见。”
大江皇帝不耐烦翻了个身:“谁呀?大早上也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