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质子殿下饶了朕+番外(158)
驽一乐颠颠走过去。
千醉声皮笑肉不笑:“这办法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驽一立即摇头,用腹语一字一顿道:“王爷、亏血、驽一、有!”
千醉声似乎笑了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块糕饼递过去:“乖……过来……”
驽一咽了咽口水,犹豫片刻到底没有经住糕饼的诱惑。
他打定主意,大不了再被吊起来打三天。
反正阿乡师父说了,那换血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只要闭嘴不说,天王老子都不会知道,何况是陛下。
驽一大口吃着糕饼,千醉声满意点头:“好驽一,王爷上次给孤换血,你看到了?”
“啪嗒!”
驽一手中的糕饼散落一地。
驽一到底没逃过这一劫。
他不会写字,被倒吊在房梁上,双手握笔,将阿乡给江弦惊换血的一幕画了出来。
千醉声只看了一眼便浑身战栗。
偏巧驽一还不知死活歪歪扭扭在纸上写了两横。
千醉声自然能看懂那两横代表两次。
千醉声热血倒灌,像是突然被抽干浑身力气,跌坐在床上。
他一直奇怪,自己身上连阿乡都回天乏术的剧毒怎么突然就解了?
不但毒解了,自己还功力大增加?
难怪千雨国那些庸医诊不出个所以然,难怪,难怪江弦惊会不辞而别。
难怪再见时他会如此虚弱不堪,惧怕寒冷……
桩桩件件,居然是替自己受过。
江弦惊拿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
他一直觉得在两个人的感情中,他付出的更多一些。
他甚至为了江弦惊愿意放下仇恨,跟他去过种豆南山下的平常日子。
没想到江弦惊……
他连头发丝都舍不得动的人,他放在心尖上疼着的人……
千醉声一直坐在江弦惊的床前,彻夜未眠的回忆两人相识的种种。
望着江弦惊苍白的脸,千醉声害怕到浑身战栗,害怕再也见不到这人。
害怕江弦惊再也醒不过来。
黎明破晓之时,江弦惊依旧熟睡。
千醉声小心地揭开被子,自己钻了进去,和衣蜷缩进江弦惊怀里,隔着薄薄的里衣,将耳朵贴在江弦惊的胸膛。
听着他胸腔里起伏绵延的心跳。
那心脏每跳动一次,千醉声的心才跟着起微弱地伏一下。
军医进来换药,千醉声就一直那样趴着,静静感受江弦惊的呼吸和心跳。
不知过了几天,江弦惊的指尖才微微动了一下。
千醉声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他不敢睁眼,只将头往江弦惊胸膛埋得更深了些。
江弦惊胸腔震动,声音闷闷地从头顶传来:“陛下这是要趁人之危吗?”
千醉声一把掀开被子,对上千醉声慵懒的目光,喜极而泣。
江弦惊吓了一跳:“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
千醉声只哭并不说话。
江弦惊只当他是被自己的伤吓坏了,忙不迭说好听的安慰与他。
谁知,越是安慰,千醉声反而越哭越厉害。
江弦惊深知千醉声的性子。
这小子,流血不流泪,想让他说一句软话比杀了他还难。
能让他哭成这副熊样,难道自己命不久矣?
“那个……”江弦惊试探开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宝贝儿……”
千醉声不言不语,悉悉索索开始解江弦惊的腰带。
江弦惊简直要疯了。
这小子,难道要欺负伤患不成?自己都要死了,他还想那事?
第119章 义子
大江皇帝收到大胜的消息后欢喜非常,亲笔写国书给千醉声,愿意将高昌国土一分为二,由江陵千雨两国共同统辖。
巴布尔主动归降,沸腾的民怨被压制下去。
珍珠和萨娅不得好死,所有自裁的氏族纷纷获罪过。
千醉声尊重当地的风土民情,减了赋税,善待高昌国民。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塞外风光与中原不同。
江弦惊养病期间,千醉声常常带着他在清河周边看风景。
这天回来后,突然就看到李乔如丧考妣,直挺挺跪在魏苍的帐外。
帐子里传来击打的闷响。
李乔忙不迭朝江弦惊和千醉声扑过去:“求陛下,王爷,救救魏将军吧!”
江弦惊和千醉声对视一眼。
军将沉着声音禀报:“陛下驾到!”
屋内的动静立即停了,魏苍大步出来行礼,后背血肉模糊的魏素也被两个军士架了出来。
众人忙行叩拜大礼。
千醉声懒洋洋挥了挥手,将江弦惊往怀里一搂,转身往主殿走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半晌,只好也跟了过去。
雷毵看热闹不嫌事大,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刚转过角门,便冷不丁与给江弦惊送药的良子撞个正着,热腾腾的汤药顺子良子修长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被烫后不正常的绯红立即从脖颈一路往下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