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质子殿下饶了朕+番外(140)
庆子仍旧垂死挣扎:“承欢帝在公主手上,你不敢动我。”
闻言,江弦惊扑哧一笑:“以你对本王的了解,若有万全之策,本王会放他独自离去?庆子,不是本王说,你也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萨娅是什么人?
你比我更了解,复仇的烈火已经将她吞没,她连自己的尊严和世子都能舍弃,何况你一个旁支亲眷?”
庆子依旧不可置信摇头:“不会,天籁可汗当年对着长生天起誓,只要我们完成使命,他们不会抛弃我的族人。”
长长吐了口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高昌国灭,你的族人该何去何从?”
“哼,王爷你身重剧毒,我死不足惜,你也没有几日好活了。”
江弦惊扶着桌角慢慢起身:“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师父应该告诉过你,阿乡师傅是本王的人,他未卜先知,你这点毒算能奈我何?”
庆子嘴唇不自觉一阵抽搐,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江弦惊懒得和他多说,朝门口挥了挥手,立即有人进来将庆子拖了下去。
在常人看来,这天的国都没有任何特别。
可是就是有一小撮人悄无声息消失了。
这些人中有贩夫走卒、有太监宫女,甚至还有官员差役,不论身份,不论年龄。
黄泉路,奈何边,给他们的主子天籁可汗交差去了。
大江皇帝眯着眼睛听温公子唱曲儿。
副总管高宏直接越过幻彩对着大江皇帝一阵耳语,大江皇帝淡淡点了点头。
阿乡双手合十,从从容容来了,幻彩刚一对上阿乡的目光,顿时跌坐在地。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大江皇帝冷飕飕问幻彩。
幻彩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牙关一咬,脑袋直直撞向金柱。
电光石火间,江弦惊突然现身,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侍卫们鱼贯而入,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儿啊……”大江皇帝颤声朝江弦惊伸出手,“你受苦了。”
江弦惊长袍一掀,在大江皇帝面前跪下:“父王,萨娅已经动身,事不宜迟,还请父王允准让儿臣发兵,我们此次与千雨国里应外合,定能一鼓作气灭了高昌。”
大江皇帝嘴唇颤抖:“我的儿,你刚归都,好日子还没过几天,朕……朕……”
江弦惊急了:“父王,机不可失啊……儿臣死不足惜……”
“皇儿,朕是真的担忧你啊!”
大江皇帝长叹一声,老泪纵横:“朕从来不是个好父王,对你,对济泯……可我想做一次好父亲。好孩子,今儿我听说李乔告病是假,离都是真,想必他是找魏素去了。
墨庄宝刀未老,让他也去吧,朕即刻封你做太子,只要你不谋朝篡位,你活着一天你就是太子啊……皇儿……朕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了,朕不能没有你啊!”
那一刻,江弦惊眼睛也有些湿润。
他知道大江皇帝能说出这些话,必然是阿乡给他说了些什么。
高昌如今已是退无可退,穷寇莫追,他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可千醉声在那里,他怎能不去?
江弦惊给大江皇帝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父王,儿臣不孝,不能承欢膝下。若来日得胜归来,必定……必定好好孝敬父王。”
大江皇帝大恸:“皇儿,带上阿乡吧!”
阿乡急切点头。
江弦惊却缓缓摇头,这次他想要靠他自己。
况且千醉声虽没有明说,江弦惊依旧能隐约感受到他对阿乡的敌意。
刀剑无眼,江弦惊不愿意将阿乡置于险境。
阿乡似有所感,紧紧抓住江弦惊的手:“过了渭河一路往东打。”
江弦惊点头:“记下了……”
阿乡欲言又止。
江弦惊知道他要说什么:“放心,没有你我干不成那舍己为人事,我现在惜命得很。”
阿乡没好气:“知道就好。”
江弦惊安慰地拍了拍阿乡的肩膀。
大江皇帝亲手给江弦惊披甲胄,江弦惊瘦了好多,不过半年而已,甲胄整整大了一圈。
大江皇帝喉头哽咽,江弦惊抱了抱他。
平常威风凛凛的一国之君,此刻也只是个送儿远行的慈父。
穿戴完毕,阿乡又走到江弦惊身边:“让我去吧,大不了我离你家那位远一点,放心,你们盖上被子,我就……”
“住嘴吧你!”江弦惊狠狠踹了阿乡一脚。
千军万马整装待发。
大江国旗猎猎作响。
江弦惊气宇轩昂一挥手,大军缓缓前行。
大江皇帝突然大喊:“皇儿……旭升……旭升……”
风太大,江弦惊没有听清。
大江皇帝干脆奔下高台:“朕给你的剑,名叫旭升,旭日东升,和月牙本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