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质子殿下饶了朕+番外(107)
江弦惊轻轻「嗯」了一声,“巴雅尔,你听见了吗?黄泉路上你不会寂寞。你的几万将士陪着你呐。”
巴雅尔牙关颤抖,不停逼迫自己,不要往心里去。
先不论墨庄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将消息传给江弦惊的,就单单是大军渡过渭河,闹出的动静也不会小。
高昌的哨将不会发现不了。
再说,以高昌的兵力也不会连一夜都撑不过去。
巴雅尔手腕已脱力,他伸出舌尖舔干净虎口的血迹,对着虚空露出挑衅地微笑:
“王爷有心了,久闻王爷剑术超群,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谣传?”
“王爷,不可。”魏素大惊失色。
江弦惊轻轻摇了摇头,从身后将士手里拔出长刀,朝一旁的峭壁掷去。
只听「当」一声脆响,长刀被利箭斩断了去路,瞬间跌落在地。
江弦惊哈哈一笑:“巴雅尔这是要与本王同归于尽吗?”
巴雅一把抹掉唇角的鲜血:“你敢吗?”
江弦惊长剑出鞘:“你别后悔!”
江弦惊陡然现身,江陵军士气大增,巴雅尔带来的人虽骁勇,但到底寡不敌众。
很快便折损殆尽。
阿沁丢了一条手臂,巴雅尔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衣衫破败不堪,无数条破败的伤口,咕咕往外冒着鲜血。
江弦惊风度翩翩,长剑犹如长了眼睛,剑剑见血,却都巧妙地避开了巴雅尔的要害。
巴雅尔犹如困兽,左支右出,狼狈不堪。
几十招过去,江弦惊有些意兴阑珊,正好李乔已经料理完阿沁往这边走来。
江弦惊居高临下看着巴雅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巴雅尔啐出一口鲜血:“姓江的,今天本王子棋差一招栽在你手里,算本王子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你今日若是不杀本王子,来日本王子必然会取你性命。”
“可惜啊……”江西按惋惜地摇了摇头,“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江弦惊说完,大步往崖外走去。
巴雅尔的傲慢的痛斥,在身后戛然而止。
当天夜里,巴布尔代表高昌国前来求和,用五十年朝贡和渭河以北三千里草原求得江弦惊撤军。
江弦惊慈悲,赏了巴雅尔全尸。
三天后,江弦惊在回风崖大捷的消息传遍江陵国都。
大江皇帝正窝在温公子怀里小憩,闻言忙不迭起身,不慎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江弦惊归都时,江陵国都百官相迎接。
骨肉血亲人,又堪堪剩下最后一颗独苗,一年多未见,大江皇帝老早便等在大殿内。
江弦惊上台阶,大江皇帝皇帝便迎了上来,他老泪纵横,抱着江弦惊心肝宝贝叫个不停。
“怎么瘦了这么多?”大江皇帝上下抚摸着江弦惊的面庞,“从千雨国撤军后便直接去了高昌战场,可怨父王?”
江弦惊忙跪下行礼:“为国尽忠是儿臣的荣耀,儿臣不觉得苦。”
“好,好啊!”
江弦惊提起尽忠,大江皇帝不禁又想起了江济泯,一时间悲从中来。
江弦惊又是一阵安慰,父子俩全了礼数,才在朝臣的簇拥下进了大殿。
幻彩目光总是讪讪的,不敢与江弦惊对视。
大江皇帝的眼神也总有意无意往江弦惊的随从中瞄去。
大江皇帝的心事,江弦惊心知肚明。
江济泯的死,他元气大伤,眼看着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早在战场上,大江皇帝好几次都旁敲侧击想请阿乡回朝。
只是阿乡不愿意,当时军中也离不了他,江弦惊便装聋作哑,一语带过。现在归了都,自然也没有再阻止的道理。
庆功宴散了后,江弦惊便大大方方将阿乡给大江皇帝送了去。
大江皇帝自是喜不自胜,每日只醉心与阿乡修炼,朝中大小事务皆交由江弦惊打理。
自从料理了千雨国和江陵国后,江弦惊名声大震,装不了纨绔,干脆装模作样料理起了政务。
只是他在国事上一向懒散惯了,事无巨细一概请示大江皇帝。
且该休沐休沐,下了朝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绊住他的脚步。
他依旧贪玩,哪里热闹往哪里凑。
时间一长,不熟悉他的人几乎很难把他与那个能征善战的渡亲王联系到一起。
大江皇帝向来勤勉,大臣们一时之间难以适应江弦惊的风格,起先对他颇有微词,时间长了也渐渐习惯了。
千雨国战事忽起,齐淮在天牢羁押了一年多。
墨庄性子着急,向大江皇帝上书了好几次。
大江皇帝都轻飘飘带过。
江济泯的国丧早过了,大江皇帝已然到了垂暮之年,东宫却一只空悬。
朝中有些老臣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