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皇四子弘历(66)
苏培盛来了甩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全然没有把内务府的领事太监放在眼中,这内务府诸人又怒又怕,还是领事太监当先说道:“既然这苏公公亲自来了,咱们就不能怠慢,把工匠们都叫来,连夜赶工!”
翌日。
弘历完全不知道雍正夜里还折腾了这么一出,一路小跑着过来上课,跑进来的时候脸色还带着健康的红色,张嘴就喊弘昼:“早呀,弘——”
哪知道弘历到了嘴边的话却临时拐了个弯,硬生生扭出来一句:“三哥早。”
不错,坐在房间里的除了弘昼,还有个满脸得意笑容的弘时。
见到弘历这副模样,弘时自觉痛快,他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见到我,你是不是吓得差点儿咬了舌头?你就心虚吧你!你还真以为,你三哥我会被父皇罚一辈子啊?”
弘时既然能出现在上书房,自然是出自皇帝的授意,弘历只惊讶一瞬就反应过来,他笑着摇摇头:“当然不会,你毕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又是我们两个的大哥,父皇怎么可能不心疼你?”
弘时平日里嚣张霸道惯了,虽说在弘历身上吃了点儿亏,但现如今弘历服软说好话,他也觉得无比受用,当即就应了下来,洋洋得意伸着手指点了点弘历弘昼二人:“我可告诉你们,我是陛下的长子!任凭你们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我去!父皇对我啊,那是爱之深责之切,你别以为父皇叫我关两天禁闭,就是父皇厌弃我了!”
他滔滔不绝说了这么多,见弘历依旧是站在门口笑吟吟的,似乎完全没有被他说的话打击到,弘时顿时觉得有点不甘,想了想,便问:“你们想不想知道,我被关禁闭的两天里,见了谁?”
弘昼有些为难地看着弘历,若是平日,他早就附和弘时的话了,可和弘历相处下来,弘昼对弘历更加信服,第一反应是去看弘历的表情。
而弘历则不慌不忙地走进来,动作如常地放下自己带来的书砚笔墨,一面笑道:“我们想不想知道不要紧,要紧的是,三哥想说给我们知道啊。”
弘时被弘历给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闷了一下,就哼了哼,提高音量说道:“你们不知道吧,父皇特意给我请了一位老师,你可知道这老师是何许身份:”
这话说出来,弘历弘昼都是一惊,弘历放书的动作都停了一下,转过来看着弘时,脸上划过一丝费解之色,而后就想通了,还来跟弘时解释:“三哥,你搞错了吧?这上书房里拢共只有两位老师,却有三位学生,父皇此举,或许是为我们又请了一位老师呢?”
弘历说话声慢条斯理的,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很是让人信服,弘昼听得连连点头,也看着弘时说道:“就是啊,三哥,我觉得四哥说得对。”
“他说错了!”弘时见自己从没放在眼里的弘昼都倒戈了弘历,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声音越发尖锐刺耳,“我可告诉你们,父皇派人来传旨,说是请了翰林院编修来教授我的功课,以后就在我的书房行走!是我求了父皇,父皇才应准我回来上书房,跟你们一起读书的!要不是我回来,这位老师也不会跟我来上书房!”
弘时说得信誓旦旦,弘昼张大嘴巴,有些畏惧地看着弘时,而弘历却点点头,而后坐下。
弘历的反应实在是过于平淡,完全不像弘时预想中的生气,弘时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弘历失态,见他甚至开始平静地翻阅书籍,挠心抓肝片刻,终于没忍住问了出来:“父皇这般偏爱于我,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生气?”
弘历闻言眉毛都不动一下,就是慢悠悠翻了下一页,笑道:“父皇疼爱三哥,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呢?”
弘时嘴巴撅得老高,上下打量着弘历:“你就装吧!我才不信你不嫉妒我呢!”
弘历笑着摇摇头,并不看弘时:“三哥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过,三哥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两日我们新增了翻译课,三哥来得晚,恐怕有些费劲。”
哪知道边上的弘时更加得意了,他哈哈大笑起来:“你难道以为,我会不知道满蒙语的翻译?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
弘历并不答话,而弘时却滔滔不绝起来:“我可告诉你,我从小就擅长蒙语,至于汉语,我身边可有几个汉人仆从,他们都说我的汉语学的很好,加了翻译课又如何?你不过学了两天,还想在翻译课上压我一头?我看你简直是痴心妄想!一会儿我就让你清楚,谁才是采血过人之辈!”
弘时这么信心满满,弘历却不以为然,弘昼倒是在一边儿干着急,两边看看,有心想要缓和两人矛盾,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