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薄情王爷后(重生)(97)
话未说完,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掐住喉部的五指亦收紧,巫医面色狰狞,嘴大张着却连气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听到嗓音振动的短促声。
如果能发声,那一定是地狱般的惨叫。
卸掉巫医的一条胳膊后,江湛腾出一只手,慢慢抚摸巫医的背脊,声音疏冷,“再不老实回话,你这一身硬骨头就要一块一块化成粉末了。”
巫医一听,吓的浑身战栗,点头如捣蒜,江湛松开了一点他的喉头,巫医大口吸了一嗓子新鲜空气,老实回道:“蛊虫乃是一个小小的飞虱,男子和佩戴香囊的女子交欢后,飞虱寻着味道落入男子的头皮,而后进入人体,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生长,化成津液下次阴阳交合时进入母体,如此母体便能坐住婴胎。”
兰画声音颤抖:“那婴胎是健康的么?”
巫医眼神闪烁,当江湛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胛骨时,他忙急声道:“婴胎在母腹十月,吸干母体的骨血,而后胎死腹中。”
兰画死死盯着巫医,暗夜里她双眸红的骇人,身上的每一寸细胞都在战栗,上一世不是江湛杀死了那个孩子,而是她走火入魔,轻信人言,怀了一个注定不能成活的怪婴?
膝下一软,她几欲跌到。江湛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脖颈上的禁锢一松,巫医漆黑的眼瞳在夜色的掩映下,滴溜溜转了半圈,下一刻他飞掌拍向兰画的后背。
兰画闷不吭声的向前倒去,江湛眸光一凛,松开巫医的脖子,一把抱住了兰画,稳稳的把她接在怀里。
那巫医恢复了自由,从腰间掏出三根银针,对着兰画的后颈扎去,江湛一个转身,把兰画护在胸前,而那三根银针不偏不倚插在他的肩头。
巫医得手后,转身欲逃,却被江湛反腿一脚,踹到对面的墙上,“嘣”的一声,巫医口吐鲜血,经脉尽断。
江湛这才“嘶”了一声,抱着兰画坐下,兰画像软软的面团,没了生气,江湛眼睛一热,伸手封住了她的穴位,而后手掌贴在她的后脊,给她输内力。
男子健魄的内力源源不断送入兰画体中,她慢慢恢复了神识,睁开了眼。
江湛舒了一口气,收手抱着她道,“我们走。”
“我还有话问巫医。”兰画手绵绵的压住了江湛的胳膊,而后转目看着巫医,“你为什么害稚凤?”
巫医见识了江湛的狠厉,此刻更是不敢说一句谎言,“因为有人想让龙椅上的那位断子绝孙,男子被植了蛊虱后,再也没有生育的能力,且那吸干母体的胎婴被刨出来后,形容恐怖,是不祥之兆,对圣威是极大的损耗。”
兰画呼吸窒住,她两辈子都想不到,世界上竟有如此狠毒的蛊术,且还用到了她和身边人的身上,所以上一世因为她的妄念,害了自己的孩子,还连累了江湛...一生无子?
江湛见怀里的女子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厉声问巫医,“即是要害陛下,为何选一个红尘女子?”
巫医道:“此蛊若要成功,男女必须对彼此情根深种,小皇帝虽然爱过很多女子,但真正爱他这个人而非皇权的,这世上只有稚凤一人,且正好小皇帝想让稚凤姑娘先怀上龙胎,逼宫里的两个太后接受稚凤入宫。”
情根深种?江湛眸光一晃,上一世他和兰画对彼此都是?
这一世还有可能么?
“好毒的计谋。”江湛吐了一口浊气,对着窗外掷出一声响,须臾宴行跳窗进入室内,江湛道:“带他回昭狱,严加看管。”
宴行恭谨应“是”。
江湛站起身,抱着兰画,飞出了窗户。
兰画身心俱疲,脑中混乱,昏沉中她只觉身子凌空飞跃,耳边风声呼啸,她颓然躺着,已经管不了江湛会带她去哪。
几息之后,江湛飞身落地,兰画虚弱的掀起眼睫,发现二人在她卧房后面的水榭,江湛一脚踢开通往卧室的大门,缓缓将她放在床上。
兰画捂胸轻咳了一声,这才发现被巫医击掌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江湛扶着兰画起来,撩袍坐到她的身后,兰画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同江湛讲上一世他中蛊虱这件事。
“那个...”她蓄了一点力气,刚开口,却听江湛斩钉截铁道:“别说话。”
接着兰画感到背上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手,股股暖流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胸口的痛感一点点消弭,身上也充盈着力量。
江湛将自己的内力输给兰画后,才收了手,倦声道:“什么都别想了,你先修养好身子。”
吸收了江湛的内力后,兰画受的伤不治而愈,她感觉自己已经与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