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穿着漂亮新裙子高兴地转着圈儿，“这绣得比我变得还要漂亮！”

见状钟戈的嘴角不自觉得弯起，用笔细心勾勒着泥塑的眉眼，和阮眠笑起来时候一模一样。

当晚阮眠法力耗尽又变身成了熊猫，这次因为钟戈的裙子，被他抱着的时候明显比昨晚乖巧很多，摸着毛都顺了。

黎明醒来，熊猫又化身成人，不过这次她又长高了，不看那张精致的脸的话，放在襁褓里就像是个胖娃娃。

鉴于阮眠昨晚让他抱得很舒服，这次钟戈没有挤兑她，自觉去命令宫人给他的玩偶做衣服。

昨天做的泥塑经过一夜也干了，钟戈拿颜料上色，原本乌黑看不清楚样子的泥塑一下子变成了活灵活现的小仙女。

那套小衣服阮眠也穿不上了，钟戈晾干后套在了泥塑身上，乍一看就跟真的小阮眠一样。

阮眠惊奇地围着那泥塑转圈，看看它，再跑到铜镜前照照，最后满脸崇拜地看向了钟戈，“哇，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很快合身的衣服也送了过来，阮眠换上来新衣服眉开眼笑，小手一挥决定原谅了他，“嗯，其实我觉得你人还行。”

什么叫还行？闻言钟戈黑了脸，“叫主人！”

拎起来阮眠的后脖领扔到了床上，他很不高兴地问：“你法力恢复到什么地步了？什么时候白天也能变成熊猫？”

阮眠心道：我要是恢复法力我早跑了，还会委屈每晚变成熊猫被你rua吗？

脸上却笑得很谄媚：“主人，很快乐，你看看我是不是每天都会变大一点，这说明我的法力一直在提升啊？你让我再安心打坐一段时间。”

水汪汪的眼睛真诚地望着钟戈，还很狗腿地在钟戈身上爬来爬去捏肩捶腿，阮眠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

“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妖！”钟戈嫌弃道，不过见她这么一副样子，倒是也没怀疑过她会诓骗他。

柔软的小小只爬来爬去还能说话解闷儿，也不用费脑子斗心思，他突然觉得白天变不变回去熊猫也没事儿。

一转眼又是好些天过去，阮眠白天已经变成四五岁孩童一般大了。

每天到了晚上还是会法力耗尽变成熊猫，休息一晚恢复的法力还是只是够维持一天人形的，白天再怎么打坐都没办法提升一点修为。

见阮眠白天没打坐，钟戈不满询问，“你是不是想偷懒？快点修炼，本王想白天也要抱到熊猫软软。”

“你做梦吧！我根本变不了！我实话告诉你，我都是骗你的，我整天修炼根本没有提升一点点法力……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再也不要受你的窝囊气了呜呜呜呜……”阮眠气恼地顶嘴，瞪着钟戈一口气把实话都说了个干净，说完就闷头哭了起来。

钟戈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可能是阮眠的幼童形状让她更有人味儿，钟戈已经无法把她当成宠物，见她这么苦还真的有些无措。

盯着阮眠看她哭了半天还没消停的样子，他揉了揉发懵的头，被她流不完的眼泪所惊异。

这时候威胁已经没用了，他想来想去只能递过去几块甜点哄她：“要不，你吃点？”

难得听到钟戈如此温柔的语气，阮眠却哭得更厉害了，张开嘴：“啊，你喂我。”

“那就别——”钟戈正要收回，却看到了阮绵伸出来了受伤还没愈合的手，有根手指指甲紫黑乌青的，正是当初被他拔掉指甲的那根，到现在还没好。

“嘤嘤嘤我手疼。”阮眠抬起手来吹了吹，抽噎着脑袋一顿一顿的。

可能是法力不够的原因，她的手恢复得很慢，现在正在生出来新的指甲，奇痒无比一碰吧又痛，难受死她了。

“那就别碰它，你一动又成新伤口了。”钟戈的话一拐弯儿，把手里的糕点喂到了阮眠的嘴里。

当初是自己拔掉的指甲，突然感到有些愧疚，他又默默拿过来了医药箱，亲自为阮眠上药包扎。

阮眠之前说她是妖不需要用人类的药，所以钟戈只是每晚给熊猫的她包扎，只是每天早上变成人形就会脱落。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人形的阮眠上药，只有在做熊猫时候钟戈才会对她这么柔和，阮眠不由愣住。

乖乖伸出手来给他包扎，看着满脸认真的钟戈，她的心里突然一暖。

这些天的相处其实她已经发现了，钟戈只是外表凶巴巴地而已，人还挺好的，不然她现在也不敢这么作妖。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上药包扎，不许嫌弃，听到没有？”钟戈把阮眠受伤的手指上完药用透气的棉纱包住，然后为了防止她动弹，把另外的九根手指包在一起成包成了团子，“也不许拆掉其他的纱布，你老是忍不住挠和抓旧伤变新伤当然好得慢了。虽然不知道人类的药对你们妖管用不管用，总得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