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抬头看天，他真不知道该嫉妒，还是该同情周书仁了，周书仁身边是皇上的人，妻子身边也有，周家皇上的人还真不少，咳，一会他说话要小心了，今日来一趟，日后不打算登门了。

萧清见院子里没人了，才道：“昨日人皮面具的事，今日户部一早也检查了是否有人带面具，官员没查到，守卫兵有个带了面具，让车夫认过，就是昨日送信的人，只可惜服毒自杀了。”

周书仁感慨，“这多了一张脸就是好。”

萧清笑了笑，“我怎么觉得没脸才无敌呢？”

周书仁，“……大人，您是在说下官吗？”

萧清举了下茶杯，“你自己领会就好。”

周书仁无语，现在整个京城都认为他不要脸了，撇了撇嘴，有些人是要脸，却带着假面，还不如不要脸呢！

齐王从吏部尚书府上出来，又看到了两个糟心的弟弟，“你们二人今日是跟定了本王？”

楚王自从齐王接了太子的梯子，显示出俯首称臣后，他的内心很煎熬，放弃不甘心，继续下去没胜算，他从未在齐王的手里讨好过便宜，齐王都怂了，他的气也泄了不少。

本来大家都奔着一个目标，这临到终点，前面有遥遥领先的太子，齐王本来打着头，结果，一下子齐王停下脚步慢慢走了，这种感觉，他想拼命使不上劲。

楚王笑了笑，“弟弟闲着也没事，跟着二哥也能给一些帮助，二哥用得上弟弟就开口，弟弟绝不含糊。”

齐王惊讶，相对于梁王，他更忌惮的是楚王，会咬人的那啥是不叫的，楚王比梁王城府深多了，这话的意思示好？

齐王感慨，都是父皇的儿子，脑子都很清醒，可惜生在同一个时代，憋屈的很，“呵呵，你们想跟着就跟着吧。”

梁王最不自在，他现在恶心的想吐，倒不是人皮面具下是无盐女，而是人皮下的女人他认识，舞女，这个舞女，他在老五的府上见过，没错，就是老五的府上，结果一转眼到了他府上。

梁王满心想着老五，没注意三哥的话，反而询问着，“二哥，老五的府上怎么一点的消息都没有？”

齐王有一种，我知道很多的感觉，两个蠢弟弟还蒙在鼓里，这种优越感，心情都好了几分，“已经通知了老五，老五没找过来，可能没发现？”

梁王阴郁的都要实质了，齐王不可能注意不到，“老四，你还没说你府上抓到的是不是美人？”

楚王眯着眼睛，“怎么瞧着，老四的样子都是认识人皮下的人啊，跟哥哥们说说。”

梁王心弦一动，还是讲了，“就是这样，所以弟弟想问老五府上的情况。”

楚王勾着嘴角，“老五能耐啊，制作人皮面具的人才都有，我倒要去看看了。”

齐王很忙，“老三和老四去看看吧。”

对于老五，他是不想沾手的。

京城热闹的一天，次日早朝都人心惶惶的，皇上亲自临朝，手里拿着册子，“你们都看看吧。”

满朝的大臣心里有数，这是齐王记录的册子，真够厚实的。

下朝后，周府，齐王带着册子来的，“周大人，父皇想让大人看看，我正好顺利就送过来了。”

周书仁疑惑，“户部的账册？”

他休息中！

齐王摇头将册子推给周大人，“今日上朝的大臣都已经看过，并不是户部的账册。”

周书仁注意到页边有些飞起，的确是翻动许多遍的痕迹，拿过来翻开第一页，“！！”

齐王则是打量着周府的前院，院内的景色还不错，绿植不少，观赏的树木修剪的很舒服，目光看着一侧的冰，这么早就用上冰，还真享受。

齐王喝着凉茶，心里发沉，今年的天气太反常了，真怕全国性的大灾，这种时候，户部就更显得重要了，而掌控户部的周书仁要重点保护。

周书仁看完了册子，“竟然抓出这么多人？”

齐王点着茶杯，“大人可看出了什么？”

周书仁，“……看到了疯狂。”

真他妈的疯狂，这手段还真多，三十多年，逼疯了早有忤逆之心的人。

齐王笑了，“对，就是疯狂，不成功便毁灭，呵呵，该死。”

所以抓到一个杀一个，他是争夺皇位，却从未想毁灭父皇建立的江山，正是如此，他想看到更好的未来，想看到盛世，才彻底歇了心思，想要破坏的人都该死。

周书仁心遗憾，齐王生错了时代，“殿下，臣已经看过了。”

齐王的确该离开，还有张家的人没找出来，“本王日后来找周大人喝茶，对了，本王的外公一直想与大人喝茶，可惜外公不会进京。”

周书仁笑了笑，“会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