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160)
钟遥夜当下傻了眼,她怎的一点都不知发生过此事?
乔河望着那一沓的银票,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那时候屿风性情兴许是因为修行变得有些奇怪,总也与必回对着来。我这里一边是必回,一边是他,实在叫我很难决定。”
“那你还是给小师兄了啊,当时我见他星门回来之时,发上系的便是月牙蚕。”钟遥夜一时奇怪地问。
他还以为这起初便是江屿风之物,结果竟是并非如此。
但乔河却是摇了摇头,温和道,“其实我当时并未答应,只是还在迟疑,可他倒是直接扔下一沓银票,当即便将那月牙蚕拿走了。”
他说到此处,却是不禁莞尔,“我们师兄弟二人加上必回,本就不是别人,怎的又要做得如此疏离?”
钟遥夜闻声也一时陷入了沉思,江屿风确实有一段时间性格大变,与宋必回之间关系闹得一度很僵。
那段时间宋必回偶尔会送些东西来给乔河,但第二日便会被江屿风知晓,然后立刻讨要走。
闹得乔河也很是不知所措。
泽山掌门的性子本就温良和悦,那时候夹在自己的师弟与师侄中间,一度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过渡点一般,这里刚送来,那里便拿走。
宋必回和江屿风气氛僵硬之时,他也只得在中间打圆场。
不过这俩如今终于是好了,叫他也跟着舒心了不少。
只是此刻钟遥夜拿着这钱,却是骤然神色一变。
她愣怔了许久,当下猛地将那银票一把撕开,乔河也一时被她这动作震住了。
可却见那被撕开的零落碎纸忽变作了飘忽而下的冥钱,阴气幽然燃起一簇火光,将那纸钱尽数焚烧了个干净。
“啊!”乔河当下上扬的嘴角也沉了下来,他沉默地望着足下的灰屑,只觉心中一跳。
“与梦行塔外的阴气一模一样。”钟遥夜顿时咬紧了牙,“师兄……你觉得那时小师兄还是小师兄吗?”
乔河不禁睁大了眼,却忽地发觉自己手心却是已经冒出了冷汗。
不是江屿风,难道还另有其人曾经光明正大地待在他们身边过吗?
恍然之间,乔河的脑海之中却是骤然浮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叫空烛。”木廊之中,宋必回冷冷地开了口,“我与她没有任何瓜葛。”
“那又为何会传出此事?”江屿风为他重新缠了纱布,然后系了个结。
“因为她已经动了凡心,只是在找借口离开罢了。而且我不是出家之人,总有一天要离开,若能趁机够借上个依靠,那便是最好的事。”
宋必回垂着眼看着他的手掌,“这谣言也是她起初传出来的。”
“呃……”江屿风神色一动,却是没想到此事的真相竟是如此叫人觉着无奈又荒唐。
“况且这寺中的人本就在寻机会将我光明正大地赶出去。”
先前兴许是碍于净海的面子,净海此人广施善缘,这寺中的僧人们也是有不少受了他的恩,所以才一直对宋必回留下来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之后寺中香火不盛之后,他们便也不再这么想了。
生存还是报恩,他们自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天命最是不该考验人性。
只是临到此前,谁都不愿做那个所谓明面上的「恶人」,佛祖眼下,他们最希望的只是站在高处指责那个格格不入的人罢了。
将宋必回逼走才是他们最为期待的事情。
而且借机还能将这种孤高傲气之人钉死在耻辱柱上,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所以空烛与他的流言一经流出,他们便兴高采烈地推波助澜起来。
三告投杼……
江屿风一时觉着心中仿佛被压住了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本以为这兴许会是宋必回难得的一些有趣、值得以后用来调侃的少年风流往事,却没想到竟又是一道深深伤痕。
宋必回儿时便经历了场黑暗的童年,而后又从尸山血海的瘟疫走出来,却又沉溺进了这场孤独疼痛的少年时光。
始终支撑他的也只是因为心中那一个执念,便是赴约来到泽山。
可是等他来到泽山之时,命运却是给了他最后一下重击,在那次大典之上,叫他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光彻底湮灭。
虽然这其中只是诸多误会。
但在江屿风找回记忆,误会解开之前,宋必回却始终都是在这暗无天日的路上踽踽独行的。
江屿风一时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正当想着事,却忽觉自己的发梢似乎被轻轻扯了一下。
“呃……”
“师尊头发好香。”宋必回如今撒娇很是有一手,他趁着自己负伤在身江屿风不会拒绝他,当下不由自主又贴近了那人,伸手去勾他的头发,“是打结了,我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