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待嫁太子妃(258)
月清川的话白君漠就像是听不见般,坐在地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喃喃着旁人听不清的话语。
这样的白君漠比昏睡不醒的他更让月清川心里难过,扭头看向容霖,“容霖,你快帮我想办法啊,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他。”
容霖心头一颤,想告诉月清川他也不知道,又有些于心不忍,只能哄骗他道:“你先别急,目前首要的是先让他出来,他没穿鞋袜,又只着里衣,这样下去会受寒的。”
“那怎么办?”
“你起来,让我来。”
容霖上前,趁白君漠还未发觉自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人打晕了过去。
月清川一愣,厉声道:“你做什么?”
容霖瞟了眼月清川,他就知道刚才若让他动手,铁定成功不了。
“行了,别啰嗦了,先把人抱到床上去。”
帮白君漠处理完额头上的伤口,等一切收拾妥当,看着床上刚醒就又被容霖打晕过去的人,月清川心有余悸,“他怎么样了?”
“放心吧,人既然已经醒了,就不会再一直昏睡下去了。”
“他刚才的情况,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种情况。”
容霖点头,“是。”
“那可有什么治愈之法。”
容霖道:“暂时没有,只能看他个人造化了。”
月清川苦笑,“容霖,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容霖还想说些什么,可眼下自己似乎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也别太心急,人醒了,总归是好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月清川点头,伸手握住白君漠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整整一天,月清川一直守在床边,害怕自己三急离开的空当白君漠再醒来伤到自己,一天下来,他几乎是不吃不喝,来防止自己出恭离开。
可他毕竟是人,总会有累的时候,傍晚时分,终是忍受不住困意,握着人手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白君漠醒了的消息迅速在藏剑传开,容笙几日未见柳怀亦,抱着去给柳怀亦报告好消息的名头匆匆下了山。
容霖担心月清川和白君漠,却也惦着与寒素相约的事情,特意嘱托了烛照幽荧好生看着,一有情况马上通知自己后,便也下山去赴约了。
雪天路滑,容笙心急却也没什么办法,马儿脚下打滑,好几次险些将他摔到地上,长途跋涉,总算在一个时辰后到了柳府。
先皇病逝,柳怀亦这些天一直在宫里忙着国丧的事情,眼下并不在府上。
没有见到柳怀亦,容笙有些失落,正要转身离开却被柳尚书突然叫住。
“容小公子请留步!”
柳尚书上下打量着容笙,早之前他让人调查过容笙身份,但却从未见过,如今一见,也多少能知晓儿子为何会喜欢他了。
看着眼前自己不认识的人,容笙拱手,疑惑道:“请问这位是?”
柳尚书微微一笑,“犬子柳怀亦可与容小公子是朋友?”
容笙一愣,莫名紧张起来 ,急忙欠身作揖,恭敬道:“晚辈容笙,见过伯父。”
柳尚书嗤笑,“容小公子客气了,不知容小公子可否赏脸,与老夫谈一谈。”
容霖点头应了柳尚书之约。
约莫半柱香的时辰,容笙脸色灰白魂不守舍的出了柳府。
那封柳怀亦亲手写给父亲的血书字字在目,新皇御赐的赐婚圣旨有如利刃。
丞相之女天姿国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即便是常年不怎么下山的容笙,也早就听说过南越国的这位才女,与柳怀亦乃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圣旨已下,如若抗旨,株连九族 。
柳父近乎祈求的声音,以及作为一名老父亲的眼泪,深深灼伤着容笙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容笙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俨然没有注意到与自己相向而来,刚从宫里回来的柳怀亦。
“笙儿?”
柳怀亦满脸错愕,一把拉住容笙,“你怎么在这?”
看到柳怀亦,容笙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睛一酸,一把将人抱住:“阿月,我好想你。”
柳怀亦一愣,拍了拍容笙后背,“怎么了这是,可是谁欺负你了,怎么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
容笙抱着柳怀亦许久,调整了下情绪,努力不让柳怀亦看出破绽,“我没事,只是出来的急,忘穿披风,有点冷。”
柳怀亦无奈一笑,捏了捏容笙冻得红彤彤的鼻子,微嗔道:“你呀,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柳怀亦边说边将自己身上披风脱了下来披到容笙身上,“你还没告诉我你一个人在这街上溜达什么呢?这么冷的天不在家待着瞎跑什么,冻生病了可怎么办。”
容笙哦了一声撒谎道: “我是来找你的啊,可是,好像有点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