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畏(8)
一瞬间小脸涨红,就连耳朵尖都要红透了,结结巴巴的回道:“不……不曾……”
薛承煜紧紧地握住徐烺的手,浅笑着说:“徐烺,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怕,天风海雨,我都能替你挡!”
第6章 新的方法
自从那夜月下长谈以后薛承煜对徐烺越发的好,不是带着徐烺出去做衣服就是给他买各种好吃的,势要把徐烺喂胖。
而薛老爷知道儿子愿意出府自是高兴,虽然每次出去都要嘱咐几句但并不加管束,只要薛承煜不再消沉下去着比什么都好。
而徐烺需要现在做的不仅是照顾好薛承煜的身体,还要照顾好他那随时出击的手。
刚一开始薛承煜还是相敬如宾,只坐在他身边时才会碰一碰手,而现在则是看出徐烺并不反抗就原形毕露了。
薛承煜总是会趁徐烺端茶递水时将徐烺搂近怀里,徐烺本身就爱脸红,呆在薛承煜身边以后不知道脸一天要红多少次,他总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是烫烫的,想要控制自己却控制不住,哪怕是薛承煜倒茶的姿势也会让他呆上片刻,脑子里都是薛承煜的样子,挥之不去。
就连徐烺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难道一见钟情的力量这么大吗?
然而薛承煜每次都只是咬着徐烺的耳朵,在颈项间厮磨,双手安安分分的环在他的腰上不越雷池一步。
胳膊紧紧的圈住徐烺让他贴到自己身上,生怕一松手徐烺就会跑掉一样,连就寝也要同衾而眠。
珍惜的东西一旦得到就会害怕失去,即使是圣人也一样,何况薛承煜他还不是圣人。
薛承煜对徐烺一直都很温柔,从不强迫徐烺做不愿意的事,遵循着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这条定律,然后就不知道薛大少爷何时能够吃到徐烺了。
又到了下午换热茶的时候,徐烺刚提着新换的茶壶刚一进门就被薛承煜拦腰抱住。
幸好徐烺已经习惯薛承煜的突然出现,不然受这一番惊吓怕是又要摔坏一个茶壶。
他不能再摔茶壶了,要是再摔下去怕是福伯都要怀疑他们两个在屋里干些什么。
薛承煜用带有倦意的双眼看着徐烺,轻声问道:“小烺何时出去的,我怎么不知晓呢?”
徐烺放下茶壶倒了一杯热茶,无奈薛承煜抱的太紧,很是费力的转过身去将热茶递给薛承煜,“在少爷睡着的时候。刚才少爷伏在书案上睡着了,用不用我扶少爷去床上休息?”
薛承煜恋恋不舍的松开徐烺,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倒是有些乏了,休息休息也好。”
徐烺点头明白,将薛承煜推到床边,薛承煜十分缓慢的迈出左腿踩到地上,又用勉强还有知觉的右腿支撑着自己,费了不少力气才躺倒床上,半靠在床栏上叹气。
徐烺很少见薛承煜叹气,拉过被子给薛承煜盖上腿,关切的问:“少爷可是有心事?”
“心事倒是没有,我只不过是觉得我爹不应该再在我腿上浪费药材。这残腿治了一年多的时间还是没有要恢复的迹象,与其费心费力还不如放任自流,别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
“少爷,话不可说的太绝对,不管怎样都要试试,万一成功少爷就可以恢复了。”
薛承煜笑着摇摇头,敲着自己麻木的左腿,“纵使有办法其成功概率也小,耗费的时间也多,没有三五载难以成事。”
这时徐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默念了一句「医人五载则成」,赶忙起身来到书案前翻找书籍。
然而翻了一通后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书,只好失落的低着头重新坐回到床上。
薛承煜见徐烺如此模样,不禁担心的问:“在找什么?很重要吗?”
徐烺没有回答薛承煜的问题,挠了挠头,似是在努力回想把东西放在何处,但不管怎样回想都想不起来,无奈之下只能先放弃。
“我前两天在书上看到有人用针灸刺激穴位使淤积的血气得到疏通,我觉得此法也用于少爷的腿上。
少爷的腿是因为血气不通才会导致麻木和无痛感的,少爷之所以还能控制它至少证明着其本身并没有发生病变,所以证明这腿还是能治的。”
薛承煜看着徐烺半天没说话,嘴角却勾起了浅浅的笑意。他的小烺长大了,不再是之前那个连医书都看不懂的小郎中了。
然而更令薛承煜感到欣慰的是原来前一段时间徐烺扒着自己天天给他讲医书上的文言断句为的是这个,为了找到一个能医好他的腿的法子徐烺都快把书案上摆的书翻了个遍,虽然不知道徐烺是否读懂上面的意思,但其心仍值得佩服。
徐烺见薛承煜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揉搓着衣角,小声问道:“少爷怎么不说话了,是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