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畏(66)

作者:顾有斐

“我当然是叫小烺起床,已经日上三竿了。”

徐烺看着那块桂花糕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肚子也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饿了?”薛承煜打趣的问。

徐烺点点头又摇摇头,薛承煜嗤笑一声,扶着徐烺坐起来,又把那盘亲手做的桂花糕放到徐烺手里。

“吃吧,我亲手做的。”

听到是薛承煜亲手做的以后徐烺很是惊讶,但是更让他感到好奇的是薛承煜为什么会知道他想吃桂花糕的?难道是他说梦话了?

薛承煜从徐烺的表情里读出了他心中所想,又拿起一块糕点吃进嘴里,“你还未醒时说梦话了,抱着我的胳膊一直在喊桂花糕,我想你应该是馋了,就去厨房做给你吃,你尝尝。”

徐烺很听话的拿起一块尝了尝,觉得味道还不错,出于饥饿感的支配徐烺一边喝着热粥一边风卷残云般吃掉桂花糕。

等吃完了徐烺才想起薛承煜昨晚上对他做的事,正所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薛承煜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此举定有所图。

薛承煜见徐烺吃完了,纠结了半天才试探性的问着:“小烺是还在生昨天的气吗?”

徐烺并没有回应薛承煜,低头撅嘴,自顾自的玩着被角,仿佛无视了旁边等待答案的薛承煜。

“昨晚……是我的错……不该折腾你那么多次……让你那么累……腰还疼……”薛承煜说这话时不敢直视徐烺的眼睛,生怕看见他幽怨的小眼神。

去过了青楼哪有不快活的理由?当然,身边有徐烺自然是不需要姑娘,再加上昨夜徐烺醋意正浓,若不顺水推舟,岂不是浪费机会?

“少爷……你……不要说了……”徐烺的脸红的不行,一想到昨夜的缠绵徐烺的头和腰就一起疼,脸上不免挂上委屈的表情。

薛承煜以为徐烺还在生气,揉着他红透的耳垂,轻声问着:“怎么又脸红了?”说着手却找准时机环上了徐烺的腰。

徐烺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安,立刻阻止道:“少爷……且等一下……”

没等徐烺把话说完,薛承煜就将徐烺抵在床边,挠着徐烺腰上的软肉,痒的徐烺都笑出眼泪来了。

“不要……哈哈……好痒……哈哈……放过我——”徐烺顾不上腰疼,奋力挣扎想要逃开薛承煜的束缚。

“还生不生我气?”薛承煜轻描淡写的问着。

徐烺笑的快喘不过气来,小脸涨红,用力拍着床板,“不生了……不生了……我错了——”

薛承煜很快的放开徐烺,转而给他揉着腰,“早些认错就好了,何苦受这一份罪。”

徐烺咬着嘴唇并不想说话,明明昨天去青楼的是他,在夜里对他百般蹂躏的的也是他,怎么到了第二天错的却是他,这也太不讲理了。

“少爷……你何时变得这样坏了……总是这样折腾我……”

薛承煜浅笑着继续揉着徐烺的腰,答道:“这也是听江启说的,他说这样可以让小烺变乖,虽然小烺一直都很乖也不用我担心,只是就是不爱主动。”

主动?若是他主动了他的腰岂不是要天天疼了?他可不想回到那个天天被薛承煜折腾的日子。

那段时间他几乎是天天做梦,天天腰疼,薛老爷看到他扶着腰在院子里晃来晃去也能知道他们俩在屋里做了些什么,还需要旁人多说吗?

为了不再继续聊这种弄的他脸红的话题,徐烺强行转移话题:“圣人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为何少爷总喜欢去厨房沾染油烟味?”

薛承煜料到徐烺会这样问,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小烺的思想太狭隘,圣人所说的远庖厨是指远离宰杀牲畜,实际上是孔子劝齐宣王治国理政时要施以仁政,要温柔的对待臣民,这才是远离庖厨。”

薛承煜此话说的在理一时间徐烺竟找不出话去反驳,就在为难之际徐烺想起很长一段时间前薛承煜给他做过红烧鱼,那鱼好像还是薛承煜亲自挑选后杀的,不由得有了反击的本钱。

“那少爷之前还给我做红烧鱼,不也是杀了生,近了庖厨,如今又有何名义称为君子?”

“这远庖厨要看两个条件,一是为谁而远,二是为何要远。君子为心爱之人做饭又没有错,何须远离?”

徐烺听了这话心里暖暖的,为心爱之人下厨也是享受生活中的一部分。

虽然烹饪这种爱好在各种高尚的爱好里算不上什么,但在徐烺却是最好的。

毕竟一个爱吃一个愿做,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年关将至,以薛承煜的性子说不定还会给家里做上两道菜。

“快过年了,我爹从乔家的裁缝铺里定了几身衣裳,有你我和承毅的,到时候你拿回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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