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偏执皇叔冲喜后(265)
是萧淮笙来边境改变了这一切,让司戎安想起来并回来了,可回来有什么用,他只是个逆贼,司元柔的污点,只能便宜了萧彦。
萧彦拿捏住司戎安,便捏住了司元柔的软肋,就如此时司元柔跪在他脚下相求。
“我父亲不是,你们污蔑!”司元柔双眸瞪着萧彦,萧彦丝毫不恼火。
“若不是逆贼,为何身在南元不回?”
“若没有异心,怎么娶了南元女子为妻?”
“若没有背叛,为何一回来不进京反而留在边境,有所图谋?”
萧彦一字一句质问司元柔,绕着她身侧,又行至司戎安面前,直接下令,“带走!”
第119章 你敢撕圣旨
萧彦随行的侍卫一拥而上压制司戎安带走,司戎安挡了几人,但对着大元自己人他放不开手脚,萧彦一句,“不接圣旨,不听本宫的命令,你不是逆贼是什么?”
司戎安动作一顿,放弃挣扎,被钳制住臂膀,但他仍要为自己辩白,“正因为我不是逆贼,才不能接旨认罪,不能任由殿下污蔑!”
“我几年没回大元是我忘了前尘旧事,不然但凡想起来一些,哪怕跟大元隔着天险我也定要回来!”
“娶妻只是娶了救命恩人,与她什么身份无关,况且她嫁给我也愿跟我回来,便是我们大元之人。”
萧彦讥讽道:“人心隔肚皮,你如何知道她来不是当细作的?”
萧彦剑指陶嫣,“一个生在南元长在南元的女人,怎么会轻易离开自己的故土,还真心实意嫁给敌国将军毫无图谋?”
况且此女行迹诡异,处处藏着掖着,连以真面目示人都做不到,萧彦看陶嫣的眼神充满不信任。
“她当真跟南元断了关系。”司戎安甩脱制约他的侍卫,冲到陶嫣身前替她挡住萧彦的剑,“太子殿下如何才肯信她、信我?”
“你把她杀了。”萧彦握着剑柄往前抛去,扔在司戎安跪着的膝前,“你当场杀她,本宫便信你的忠心。她一死,不论是不是细作,本宫都可放心。”
“不可能……”司戎安咬牙拒绝,让他杀救命恩人、杀妻,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看来将军无法证明你忠于大元,那本宫凭什么信你?”萧彦冷声道:“逆贼抗旨不尊,本宫当场斩了你以证君威也无不可。”
司元柔心头一紧,喊道:“不要!”
萧彦对司元柔安抚地笑笑,又对司戎安道:“不过考虑到你是……淮王妃的父亲,也算国戚了,本宫宽宏大量带你入京审讯,给你个机会。”
“我的心早就不在南元了。”一直隐忍不发的陶嫣终于出声,她按着面纱道:“我前夫曾是南元御史,年轻有为,敢于谏言,却惹怒了南元当今皇帝遭到诛杀,我的前夫与长子下狱而死,家中被抄时着了火,年幼的女儿死于火中,只有我从火海逃了出来。”
她微微撩起衣袖一角,露出一片粉红色却皱皱巴巴像枯树皮一样的皮肤,垂眸苦笑道:“我成了这幅样子,对南元只剩恨。”
司元柔瞥见那一处伤疤,仅仅一小块儿已是触目惊心,而陶嫣身上衣物遮掩密实,又以面纱掩面,难道全身上下没几处好的地方,那她能活下来实属命大了。
萧彦嫌恶地皱眉,没忍住后退两步,那样的伤痕他看一眼都觉脏了眼睛,“你以为随便露块儿疤,编个故事讲给本宫听,本宫就信你?”
陶嫣拢起袖子,把手缩了回去,淡淡道:“我所言皆是真的,信与不信随太子殿下吧。”
萧彦当真无法理解,如果陶嫣没有虚言,司戎安也算一世英名之人,怎么会接受一个嫁过人、生儿育女、又伤成这幅丑样子的女人?
他理解不了,也无法相信,下令将司戎安与陶嫣都押走。
“边境战事在即,这里需要我。”司戎安喊道。
昨日边境遇袭一事的信还没送到京城,皇帝下旨和萧彦来时都不知道。若边境平安无事,司戎安回京受审也就罢了,可眼看着家国危在旦夕,他怎么能走?
“这里有皇叔在就好,想必南元吃了亏就不敢做浪了。将军还是想想自己吧。”
萧彦刚到此处才得了消息,听闻之后亦是怒极于南元的奸诈狡猾,可最后有惊无险便不是大事,“让心思不明的将军留在边境,才是我大元最大的危险。”
“我不可能叛变!”司戎安如何解释萧彦都不相信,他急道:“我就在此将南元打下来,看看陛下信不信我!”
口说无凭,他回京向皇帝辩解也不能完全打消皇帝的猜忌,本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这一去皇帝不会留他。他自己无畏生死,只怕陶嫣和司元柔受他牵连,京中将军府的老小也难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