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偏执皇叔冲喜后(165)
司映洁笑意盈盈地迎向萧彦,“殿下,今日妾身的脸又好……”
她话没说完便被萧彦扼住脖颈,抵在墙上,“殿下?”
萧彦的眼中似包含了滔天恨意,对她再不是含情脉脉,无奈又包容她脾气的模样。司映洁心中一阵巨大的恐慌,怎会如此?
“殿下,你别吓妾身了……”司映洁讨饶,如果这是萧彦的玩笑未免太过火,尽管她下意识觉得不是。
萧彦冷哼一声,“你倒是好心计,将孤骗得团团转,心中一定很得意吧?”
“殿下,妾身……妾身不懂!”司映洁惊慌失措,双手扒着萧彦在她脖子上逐渐收紧的手,难以说出完整的话。
“呵!”萧彦就着掐司映洁的姿势将她往地上摔去,随后取来司元柔的骑装扔在司映洁面前,“那你解释为何要害她?”
司映洁思索如何瞒过萧彦,却被他提醒道:“孤来问你,就是已经查明幕后主使是你,你若有一句装傻……”
萧彦抽出腰间佩剑,比在司映洁脸上拍了两下,缓缓下移至贴住她的脖子青筋。
冰冷的剑锋扫过脸上的绒毛,又在她脖子上传来微痛的压迫感,司映洁真的慌神,浑身颤抖闭上眼睛大声解释,“妾身嫉妒皇婶,对,嫉妒她学什么都有灵气,一学就会,妾身作为太子妃不愿被她比下去。”
“殿下,妾身知错了。”司映洁哭得梨花带雨,她以往这幅样子向萧彦服软,总能得到他心疼乃至原谅,可这次似乎不太管用。
萧彦挑眉,心口憋闷不已,时至今日司映洁还在骗他,她的口中恐怕没几句真话,对他所谓的真心估摸着也难经考验,“你喜欢孤什么?喜欢到要抢自己亲妹妹的男人?”
他手上用力,在司映洁身上割出一道深红的血线,似入魔般喃喃自语,“我该娶的人,本来是她的,你为何要故意顶替,为何让我提议把她嫁给皇叔冲喜?”
司映洁浑身冰凉,萧彦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惊恐漫至全身,纸终究包不住火。她能骗过萧彦实属侥幸,一直以来都过着惶惶不安怕被拆穿的日子,等此事真爆出来她才发现这远远不是她能承担的后果。
“殿下,您也没认出妾身和妹妹对吗?”司映洁忍住内心的恐惧反问,凄婉地笑道:“妾身……妾身记不清当日的情景了,与您说错话也有可能,可您为何在一开始没觉出不对?”
司映洁声音中藏不住委屈,“你要是一开始坚定娶妹妹,妾身还能横刀夺爱不成?事已至此,您又要反悔,让妾身与妹妹都无法自处吗?”
萧彦知晓真相又能如何,萧淮笙难道会干看着放任萧彦抢回司元柔,不可能的,萧彦与司元柔早就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殿下,求您珍惜当下,怜惜眼前人。”
“你故意的!”萧彦越想越是笃定,司映洁谋划这一切就是为了防止事情败露让他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认命,“你个毒妇!”
“殿下,错不是妾身一个人的……”司映洁试探着缓慢推开剑锋,如愿离开一段距离后她才敢露出三分笑意,“您不该将错全怪在妾身头上,你我当共担责任。”
“若您刺妾身一剑,也该刺您自己一剑!”司映洁擦拭身上血迹,软了语调扑向萧彦,“如您对自己下不了手,那也同样不该责怪妾身,你我也有夫妻情谊,我们将错就错地过下去。”
“胡言乱语!”萧彦一把推开司映洁,脑中一片混乱。他确实有错,甚至找不出理由反驳司映洁的逻辑,但司映洁的弯弯绕绕就想让她轻易放过绝不可能,“孤一定会拨乱反正!”
他举起剑,逼近司映洁。
不能留她,有她在司元柔一定会生气,除掉她将位置空出来才能献给司元柔。
司映洁见萧彦真对她动了杀心,在地上瑟缩着往后推,争论道:“殿下,我们的情谊您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萧彦不为所动,仍在步步紧逼,司映洁声音前所未有地颤抖,“杀了我,您该如何向外界交待?太子妃于行宫被刺杀,父皇母后,文武百官可都看着您啊!”
“太子妃蜂伤不治,突然暴毙。”萧彦阴冷地笑起来,问道:“喜欢这个理由吗?或者孤宣称你吃了不干净的野果,没来的及救治,薨逝?”
太过熟悉的话在司映洁耳畔想起,前世萧彦安在司元柔头上的死因就是她吃了不干净的吃食儿没能救治,司映洁相信萧彦也能把同样的事在她头上干一遍,他真下得了手!
“殿下,您要夺回司元柔,妾身可助您!”司映洁爆出她仅剩的价值,与保命相比她不图当太子妃与皇后的荣华富贵了,况且她当太子妃一点儿也不顺遂,完全没有她预想中的美好,若她放弃能留一条命在也没有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