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种田+番外(54)
洗好澡后,李修戎从枕头下拉出信纸,舔舔毛笔尖,蘸了墨水接着奋斗。
“从阳县离开的第二天我们就换马骑了,骑马比坐车好玩,等你来衡州,小爷带你去骑马。”
“对了,你肯定想不到,吴渊的弟弟吴池,竟然是大夫人的人,在路上要杀我,被吴渊拦下,现在还绑着。”
想起吴池那小子,李修戎磨牙,在纸上留下一行张牙舞爪的字。
“回去绝不轻饶他!”
“决明兄弟,你的一番话让我大彻大悟,现在我正在努力学习,看书写字,等回去就跟翁翁说我要练武。”
“就算是为了防身,也要练武。”
“亥时了,不说了,小爷去睡觉了,明日还要接着赶路。”
李修戎写下落款,趴在床边在落款下面画了一个月亮,一个小人趴在床边睡觉。
将信封好,李修戎贴身塞在怀里,早晨吃饭第空档,趁吴渊去牵马时溜到街上,找到提前打听好的信客小店,把地址和信一块交给信客,付了铜钱。
再回到客栈,吴渊还没来,李修戎松了口气,慢悠悠地喝着小粥。
“决明,上山吗?”
决明回神,石叔背着箭筒,手里拿着一把黄木新弓,正朝自己挥舞。
炫耀的意味非常明显,可惜,决明不懂弓。
胳膊还没好全,决明自然不敢上山拉弓,“不了,刚回家,想歇一歇。”
“石叔,你换弓了?这弓看起来可比旧弓结实。”决明“好奇”地问。
听到决明夸赞自己的弓,石叔乐呵呵地把弓塞到决明手里,边介绍:“这是榆木弓。”
决明细细看着,虽然不懂什么木材做弓好,但是能看出这把弓所用的木材纹理均匀,弓身线条流畅,稍微用手拉一下,弓弦竟然没动。
也不知这是几石弓。
决明看够还给石叔,和他约了以后再一起上山。
把李修戎的信塞到信封里,决明从床下拖出藤筐,把信压在最下面。
半个月后,决明又收到了一封信。
拆开信,里面夹着一朵压扁的栀子花,决明把花拿到一边,展开信纸。
“决明:
我已经到家了,翁翁他虽然被贬,但是精神还不错,听到我要好好学习他很高兴,但是不太赞成我学武。
我骗他说我胆小,以后万一再被人追杀,至少有还手之力。
跟翁翁讲了你和岑夫子的事,翁翁很高兴,说以后要请你们来这边看看。
这是在院里摘的栀子花。”
落款后面,李修戎还画了朵小花。
后又匆匆在最后一行挤了一句话,上面写着现在联系的地址。
李修戎还文绉绉地添上一句“勿忘回信”。
决明问朝安要了纸笔,伴着栀子花的余香一笔一划地写回信。
……
栀子花香味扑鼻,衡州一处园子的空地上,一个红衣少年手握长剑,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一阵夏风吹过,紫薇树桃红色花瓣纷纷飞舞,花中少年挽着剑花,目光专注。
“阿郎,有封信是寄给你的。”
吴渊双手捧着一个信封,听到这句话,李修戎停下动作,掩不住满脸欣喜,将长剑插/入剑鞘,从吴渊手里抢过信,就站在紫薇树旁撕开。
“展信安:”
决明的字可是要比自己工整多了,李修戎点点头,接着往下看。
“李修戎大哥,屋已修好。”
落款:岑决明。
翻来覆去,只有这几个字,李修戎反复读了几遍,还是只有这几个字。
晚上睡觉,李修戎把信从怀里掏出来看,依旧是那几个字。
翻来覆去睡了一会,失眠的李修戎起来,凑着床头留的灯,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七八页的信,末了不忘“疑惑”地问一下为什么决明回信就写了几个字,是不是家里有事。
收到信的决明哭笑不得,哪是家里有事,是决明字丑,怕写太多暴露,所以不敢多写。
怕对方看着自己字丑,两人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谁都没有提及,却同时做起了一件事。
练字。
一来一去,栀子花开又败,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在决明床下藤筐堆满李修戎书信的时候,时间弹指一瞬,已悄悄溜过三年。
这三年里,中原地带一扫往日平稳,不是水灾,就是地震。
百姓议论纷纷,太后掌权触怒上苍的传言透过无数张嘴巴传到汴京。
远在比州阳县一个小村落里,天刚擦亮,一个身形颀长的少年早早起床,在院外打了一套拳后,气势汹汹地去正房拎起一个迷迷糊糊的小童起来洗脸刷牙。
这三年里,决明个头猛地蹿高了不少,决明自个量了一下,按照现代的计量单位,已经有一米七了,再长两年说不准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