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种田+番外(168)
城门上,弓箭手待命。
对面乌泱泱的军队见城内有宋兵冲出,丝毫不慌地分出一队人迎了上来,在射程之外勒马停住,不肯上前。
李修戎同样勒住黑马,徘徊在射程之内。
两边都不肯轻易动手,陈指挥使沉着地在大军中喝止李修戎,“常武!回来!”
“吁——”李修戎手中拽了一把缰绳,黑马打了个响鼻,甩着尾巴扭头。
阳光升上去,身后的宋兵盔甲闪闪发亮,李修戎忽然觉得有几分异样,忽地调转马头,直直冲向敌军方向。
陈指挥使手中屈刀一横,双腿夹紧马肚,低喝一声“驾”!紧随而上,李修戎冲过去,在离敌军还有十丈远的时候,李修戎冷笑回头:“陈指挥使!他们都是老弱妇孺,根本不是兵卒!”
远远听到这句话,陈指挥使心底一惊,对面的敌军见暴露今日目的,再顾不得与宋军周旋,直接挥着长矛迎面而来。
既上战场,便没有回头的理由,李修戎将左手的长矛换到右手,迎面挑起对方的矛尖。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一击不成,很快收回攻势,单手握矛,驾驭臀下战马靠近。
长矛再次相交,发出“呲呲”摩擦声音,李修戎压下对方长矛木杆,却不料被对方大力挑起,猝不及防下,对方双手握矛,迅速划过李修戎腰际。
密织软甲被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黑马后退几步,对方长矛回击,李修戎向后下腰躲过,挽起长矛,疾速刺向对方心口。
两人战了七八回合,陈指挥使赶来解围,两人合力,横扫一周夏军。
陈指挥使络腮胡动了动,“什么情况?”
李修戎:“那群人不是夏兵,是用普通百姓伪装的。”
陈指挥使眯眼看了一下,与三营交战的只有夏军中的骑兵,后面站着的步兵迟迟没有动静。
“不好!”陈指挥使拔掉腰间令牌扔给一个步兵,“速速回城通报,说敌军有诈,小心后方!”
步兵领着令牌,飞快朝城内跑。
两军聚精会神地厮杀,唯有他一人逆行而上,如同夜里明珠一般打眼。太阳彻底出来,气温回升,闷热的空气开始弥漫。
有一个夏军被人护着,搭起弓箭,弦满箭出。
决明眯起眼,心中一凛,手中长矛想也不想地一挥,“叮”地一声,长剑被拦腰截断,箭头方向偏离,直直地扎入土中。
挽弓那人鹰目瞪了一眼拦下自己弓箭的步兵,一次没有得手,去送信的人早已跑入宋兵的射程之内。
那人愤恨地唾了一口唾沫,迅速搭箭,射向坏自己好事的宋兵。
决明正躬身拔着断箭,就地翻滚躲过,拇指粗的箭紧贴着左臂扎入旁边的泥土中。
决明知道这箭万一落在身上必定是对穿的结局,慌忙从地上起身,拔掉插在土里的箭,游离在最后侧,方便随时掉头回城。
那人拉弓瞄准了几次都没瞄到决明,被攻上来的两员宋将拦住,不得不放下长弓应付面前的长矛。
夏军心中存着侥幸,万一对方没有发现计划,万一宋军只是回城调兵援助。
为了多拖些时间,夏军丝毫没有异象,与宋军苦苦打斗。
决明松了口气,将长矛插到身边地上,站在最外围拿出身后背的黑弓。
弓弦如满月,拇指粗的长箭搭在上面有些艰难,决明沉心静气,目中只有想要射杀的目标。
那个夏军长戟挥舞,在空中抡出一道半圆,一个拿着狼牙棒的宋军不敌,被长戟刺入胸膛,血花飞溅,喉中“咕噜咕噜”冒出一大口血,侧身倒地的同时,奋力将手中狼牙棒扔出,砸在马腹上。
望见那残忍的一幕,决明抓着黑弓的手更加用力将弓弦拉满。
指尖微微发白,决明重新瞄准方向,对准那人的脸。
□□的马受惊,夏军忙勒缰绳,陈指挥使逮住这个机会,刚欲上前袭击这人,耳边“呼”的蹿过一阵风,在马背上的男人面部中箭,痛苦地捂住脸。
趁他破绽百出,陈指挥使上前狠狠捅进那人要害处,夏军直接从马背上跌落在地,头挨着地发出“咔嚓”清脆声音。
了结了夏军,陈指挥使扭头扫了一眼混战的圈子外围,一个兵卒正收起黑弓,奋力用短矛与夏军周旋。
怪不得有箭射来,是那个兵卒。陈指挥使络腮胡动了动,将这笔功劳记在那兵卒头上。
送信的步兵回到城墙上方,找到厢指挥使李迪,双手呈上令牌,说:“对方有诈!小心后方!”
李迪心中大骇,这时另一个厢军指挥使才讪讪地想到,刚才李迪就说对方迟迟不动必定有诈,自己不但不信,还要阻挠他派人出城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