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后,我再次出柜了[古穿今](100)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颜巍好不容易从围观人群中挤出一条路,看到地上的惨状,微微皱眉,俯身探了探男生的呼吸和颈侧的脉搏。
“怎么样?”
卡文也好不容易才挤进来。
颜巍轻轻摇头,表明跳楼的孩子已经没救了。他转身对众人说,“退后,都退后,别破坏了现场。”
“咦?你谁呀,凭什么你能看能摸我们就不能靠近?”
几个拍视频的男生不乐意地说。幸好李建携着校医和保安风风火火地闻讯赶来,及时稳住了现场。
“巍,你怎么也在这儿?”
“陪小孩吃顿饭,谁知正赶上桩命案。”颜巍无奈地说,
他没看李建,而是仰头看向楼顶,神情略显严肃。
北广这边盖得都是门面楼,一楼不是超市就是餐厅,二楼往上是居住的地方。
普遍不高,都只有两三层。
即使跳楼,也摔不了这么惨。
“蜀渝你”正对着的这座同样只有三层,高不超过十二米。但因为楼顶上接了个类似于信号塔的铁架,凭空就使楼层又高出十几米。
要是从塔尖儿上往下跳,摔成这样倒是不足为奇。
李建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也认出死者是高三的。
准毕业生跳楼身亡,让他这个高三年级教导主任的脸面十分挂不住,冷着脸说:“他是几班的,班主任呢?”
因为死者脸上都是血,一时看不出模样,否则以李建的认真负责,肯定一眼就认得出学生叫什么名。
“老师,好像是1班的孙涛。”卡文说,“有次考试他跟我一个考场,就坐在我后面。”
“他坐你后面?!”
卡文点头,“应该是他,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们还聊天了。所以,虽然跟他不熟,但也不至于认错。”
“没错,是孙涛。”有人附和,“不过好玄幻啊,他们宿舍上周刚有个洗澡时不小心摔倒变植物人的,他怎么又跳楼了?”
李主任的心在滴血。
坐年级第一后面的,肯定是年级第二啊,好好一个清北的苗子,就这么没了?!
颜巍打量了一圈儿,回头问:“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卡文回忆了下,“他说他压力挺大,因为成绩越好,老师父母对他的期望就更高,他总担心自己考不好会令他们失望,于是经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他问我是不是也神经衰弱,要怎么样才能把心态调整好之类。”
“是自杀?”李建说,虽然是疑问,但听完卡文的描述,他心里其实已经确定了。
颜巍在思索着什么,一时没有搭话。
这时,警察和救护车终于抵达。
医生和护士下车后本想抢救,仔细检查了一阵儿,惋惜地直摇头,当场宣布了死亡。
“颜教授,您怎么也在这儿?”警方中有人认出颜巍,过来打招。
颜巍说:“回母校参加校庆。”
“嗯?您也是附中毕业的么?哈哈我也是啊,咱俩原来还是校友呢。”
“那可真是不凑巧啊。”旁边的警察插嘴:“校庆当天发生这档子事儿,多膈应人哪。”
说着瞅了眼已经被抬上担架的死者。
“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学生跳楼事件年年都有,学习压力大心理崩溃了很容易就想不开嘛。”
卡文看看颜巍,总觉得对方在想些什么,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
果然,颜教授默了片刻,笃定道:“不是自杀,是谋杀。”
微微眯眼,锐利的目光扫过人群,“而且我确定凶手还没走远,甚至,此刻正混在人群中看我们的热闹。”
几名小警察一愣一愣的,顿时紧张起来,往人群中找来找去。
现场除了个别老师外,还有零星几个校友,其余清一水都是学生。听颜巍一说凶手就混在他们中,要么怕自己遭殃,要么怕被怀疑,不由面面相觑,纷纷往后退。
瞧热闹的激情散去后,谁也不愿意在现场多待。
“推测凶手是名男性,二十一岁,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之间,体型削瘦,皮肤黝黑,近视但不习惯戴眼镜,喜欢穿深色衣服。”
颜巍边说边慢慢往人群中走,双眼像扫描仪一样每个人的微表情都不曾错过。
“他入学较晚,大概七岁左右才上的学前班,小学和中学时曾多次遭到校园暴力,高中有辍学经历,有抑郁症或躁郁症病史,现在或从事室外装修工作,或待业在家……”
这是卡文第一次见工作状态的颜老师。
这根本不是什么犯罪心理学!也不是什么行为科学!
这分明是玄学!
然而,按照颜老师的描述,卡文竟真的从人堆儿里挑出一个长得像的。警察当然也看到了,黑色鸭舌帽、黑风衣,像是装在套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