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公主她杀回来了(重生)(98)

作者:遗珠

一听牧怀之提起梅阁,陆齐光顿时回想起自己与陆玉英尴尬的遭遇。

他说的花簇,可不就是她一时脑热、别在陆玉英院儿外的那些吗!

她暗叫丢人,面颊微红,咬了一口糖葫芦当掩护,含糊道:“噢、噢……然后呢?”

牧怀之知道她不好意思,轻轻笑了一声,也没戳破,只续道:“然后,大公主倒是闲情逸致,拿着一只净瓶,将那花悉数摘下,放入瓶中保存。”

“什……”陆齐光震惊地抬头。

她没听错吧?

那个高高在上、看她从不用正眼的长姐,竟然会将她留下的花摘下保存?!

难不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齐光不可置信,一时忘了自己嘴里还嚼着没吃完的糖葫芦,上唇粘着糖浆,透着琥珀似的绯泽,惹得牧怀之心虚地别开了目光。

“你会不会是……看错了?”她有些踯躅,小心翼翼道,“你我都知道,她与我不大对付。”

说完了,陆齐光才意识到自己将送花一事说漏了嘴,连忙欲盖弥彰地纠正道:“不不,我是指,她、她和我性情不像的,我喜爱侍弄花草,还当她不喜欢这些呢。”

牧怀之的神思心猿意马,还悬在陆齐光两瓣粉润柔嫩的唇上,听她声音,只好强迫自己回过神来、忘掉那点荡漾的柔软。

他正了正容色,才望向她,回道:“性情不尽相同,难掩血脉相通。我与敬之也是如此。”

牧怀之再清楚不过,陆齐光与陆玉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他的小殿下是万丈的明光,是悬在青天之上、受人敬仰的白日。而陆玉英则更像一弯新月,皎白高洁,却太过孤冷,只在入夜后才显露光辉。

日与月被晨昏分隔,无法相见。可陆齐光与陆玉英是人,尚有余力能走向彼此。

或许,那被别在篱笆上的红花就是一个契机。

是他心肠柔善的小殿下,于冥冥之中,迈出了和解的第一步。

“大公主摘花时,动作小心翼翼。”牧怀之半弯下身,取出手帕,又一次轻轻为陆齐光擦去唇边的糖渍,“我想,她的确未必喜欢那花,但总归不忍见它零落篱栏。”

陆齐光的表情仍有些木讷。

她迟钝地眨了眨眼,好似被牧怀之撩起某片柔软,心绪莫名好上一些。

“嗯……”陆齐光小小地应了一声,将那缺了一个豁口的糖葫芦举到牧怀之唇边,“怀之,你也吃一口。”

她温顺地眨眨眼:“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牧怀之不嗜甜,本也是为了转换她心情,才同她说起此事。可小殿下凝眸望他、一脸殷切,尤其盛情难却,他只好凑过去,沿着她留下的印痕咬了一口。

他咀嚼吞下,忍俊不禁,低声道:“你我哪里要如此生分。”

“不是生分。”陆齐光认真道,“旁人要吃,我还不肯给呢。”

她叹了口气,将话题回归到贺松与居正卿的正题上:“我想你大抵已经猜到,我所说的另一首诗,与居正卿有关。可他与贺松之间的前因后果,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牧怀之沉思片刻,试探性提道:“或许是……抄诗?”

陆齐光皱了皱眉:“我觉着……不太像。”

居正卿既然能一举夺魁、考上状元,就说明他多少有真材实料,没有必要去抄贺松的诗句。况且这二人素不相识,贺松住在山上,名不见经传,居正卿又怎会知道?

陆齐光又把自己想糊涂了,索性摇摇头:“算了算了,眼下线索太少,估计也想不出什么来。反正明日我要到他家中去一趟,届时再看,说不定就有思路了。”

想到自己贸然将牧怀之的行程也定下,她有些心虚,紧了紧搂住牧怀之的手臂:“方才我是瞎说的,你事务繁忙,明日我自己去就好。”

“不忙的。”牧怀之曲指刮了刮陆齐光的鼻梁,“我陪你去。”

他哪里不忙,分明在羽林军里忙得不可开交。

可她的事就是他的事,自然要鞍前马后。

陆齐光心知劝不住他,点点头,不再多说。

明日已有了安排,至于今日——

陆齐光抬头一看,眼见天色尚早,市井街道正是喧闹,便顺势提议道:“反正已来了蜀州城,也没人认识我们,我们逛一逛再回清平宫去吧。”

第48章 茅屋(改错字) “你就是公主?”(三……

二人暂且放下烦心事, 如寻常有情人那般,好好玩了一遭。

蜀州城最不缺的蜀绣织锦与特色吃食。陆齐光瞧着新奇,一路走在前面、左看右买。牧怀之就跟在她身后,一边帮小公主结账, 一边充当拎东西的苦力。

待到玩尽兴了、出城回宫, 日头已迫近地面, 霞光如纱般铺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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