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公主她杀回来了(重生)(90)
牧怀之不动声色:姓居的?
虽然牧怀之不知姓居的人是谁,但陆齐光知道。一听这话,她也顾不上小腿疼痛,向着贺松急切地回道:“此话当真?”
“爱信不信。”贺松嘿嘿笑了两声,“你要想知道内情,三日后再来此地见我。”
言罢,像是为了保命似地,贺松拔腿就跑,将陆齐光与牧怀之甩在原地。他行为异常敏捷,对地形十分熟悉,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山林中消失了踪迹。
陆齐光不知贺松言语真假,正犹疑思忖着,忽然感受到两道炽热的目光。
她一低头,便发现牧怀之正紧紧盯着她看,目光沉沉,似有烈火,却又有股隐隐的忧伤。
“怎么了?”陆齐光一头雾水。
她还当是自己乱跑被蛇咬、惹了牧怀之担心,连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抚道:“我没事了,我下回也不乱跑了,你不要担心,好不好?”
牧怀之低眸:“好。”
可紧接着,他再度抬首,仰视着依傍身旁的陆齐光。
“殿下。”
这一声唤里,藏着他的困惑与担忧,还有赌气似的妒意。
“三日后,你当真要来见他吗?”
“还有……姓居的又是谁?”
第44章 折花 “我不想你去见他。”……
陆齐光眨了眨眼, 好像隐约闻到了一股醋味。
眼前的牧怀之蹲着身,比她更矮,视线却向上仰望。他的眉峰像山,聚起一团薄淡的疏云, 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几乎是直接把“我不想你去见他”写在了脸上。
陆齐光窃喜, 故意拖长了音:“我呀——”
牧怀之喉结滚动, 眼睫微颤, 竭力维持着寻常的清冷与稳重。
一看他这幅紧张兮兮、等待宣判似的神情,陆齐光就不忍再逗弄他了。她的手本就揽在牧怀之的肩头, 此刻顺势绕过他鬓边发,捏了捏他的耳垂。
她轻轻地叹了一声:“我确实是要去见他的。”
牧怀之无声地别开目光,神色失落。
陆齐光转了转脚踝, 发现小腿已多少恢复了零星的力道,便撑着牧怀之的肩膀,一蹦一跳地挪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慢慢转向自己:“牧怀之,你看着我。”
牧怀之依言转眸。
陆齐光第一次发现,像他这样久经沙场的将军, 原来也会有如此茫然不安的眼神。
她慢慢地俯下身去,与牧怀之前额相贴,感觉他刹那的颤栗与僵硬, 用柔软的手指将他的额发扫到一边, 呢喃道:“你该多相信我一点的。”
牧怀之的手在半空顿了顿, 随后搂上了陆齐光纤软的柳腰。
“我当然相信你。”与陆齐光肌肤相触,他好像才会放下平素的端方,“可我不相信旁人。”
“如果没有灰鸽引路, 我都不知你跑上山了。”牧怀之闭上眼,刻意藏起眸中那点晦暗,“我太贪心,不愿让人看你、倾慕你、同你待在一起。一想到这些 ,我……”
陆齐光虽不作声,但心下明了得很:他的不安是她造成的。
若他爱上的并不是她陆齐光,而是寻常人家的其他女子,哪怕是她的长姐,这段你情我愿的风月事都不至于沦落到如此不可告人的境地。
她唇瓣翕动,本要说些什么,却被牧怀之的后话打断。
“但我会等的。”他轻声,好像在向她承诺,“我会一直等。”
接着,陆齐光看见他微微弯起双眼,笑意之中有几分希冀,甚至可称之为自豪。
他口吻轻松,故作慨叹:“谁叫我的小殿下独一无二呢。”
陆齐光还什么都没说,先目睹了牧怀之这番苦中作乐似的自我安慰,不免扑哧一笑,感动与辛酸杂陈眼眸。
“你可不能太纵容我。”她抽回身,点了点牧怀之的鼻尖,“不过,我去见他的原因确实与那名姓居的男子有关。我们先回清平宫去,边走边说。”
陆齐光不再搀扶牧怀之的肩膀,而是尝试性地将脚踩在地上:“一会儿回了清平宫,你千万别跟人说我被蛇咬了。反正眼下已不打紧了,我长乐公主可丢不起这个人。”
她的脚还没落地,牧怀之又牵住了她的手腕。
他主动请缨:“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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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齐光伏在牧怀之背上,被他勾住腿弯、稳稳地托着。
她裙摆长,此刻在腿间窝去一大半,露出两截白瘦的脚踝,在牧怀之身侧一晃一晃,像随风飘荡的兔儿毛。牧怀之随意瞥去一眼,都被那抹雪白勾得心痒。
陆齐光没发现牧怀之通红的耳根,只一门心思同他说居正卿。
“那个姓居的,就是个很坏很坏的家伙。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我……曾听人说起过。说他虽然有些才华,一颗心却烂到骨子里,瞧着温文尔雅,实则心肠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