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风楼遗事+番外(144)
嘉安的耳垂是一团冰凉却敏感的肉,他噙住它,舌尖沿着耳骨描摹轮廓,怀里柔软的身躯扭动起来。他毫无预兆地往那耳窝深处钻过去,嘉安猝然尖叫出声,绕在他腰上的双腿倏地勾着,内襞绞紧了他,一颤一颤地吸吮。景承开始在那甬道间来回进出,四方鸡翅木架子床摇晃得咯吱作响,嘉安极尽柔顺地迎合他,艰难地张开两腿,口中不断唤他的名字。
“景承,说你喜欢我,你爱我……”
“你要是再欺负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怕是只有一死了。”
“抱着我好不好……再深些,景承……我心里头空,插到我心里来……”
“景承……求求你饶了我,那儿好胀……”
景承直听得面红耳赤,咬着牙道:“你自己说的,今天晚上做什么都行……我现在只想同你这样弄一整夜,把这儿灌满了我出给你的东西,你才能明白我有多想要你!我夜里做梦都想剥光了你!”
真说出口又觉着自己下流,满嘴里胡唚些什么荤话,嘉安一定要多心的。
但嘉安只是仰起脖颈,呜咽道:“嗯……你做什么都行。”
景承插在他里面深深浅浅地顶弄,渐渐从交合处有了黏嗒嗒的水声,嘉安也在他身下软成了一滩水,非常羞于同他对视似的,蹙着眉,闭着眼。再缠绵了一会儿,嘉安终于细声对他说:“饶了我罢,我真的禁不住了……”
景承便又用力往里送了十几下,挺身一耸,把精液一股股喷在那暖和的内襞上。抽身出来看时,那处果然有些发红,因着久未经过的肏弄而尚未合拢,隐约可见羞涩的肠肉受了惊似的颤动着。景承大约已经疯了,竟埋下头去准备用自己的舌尖安抚它,却在这时看见穴口缓缓流出浓浊的白液,是他自己射进去的东西。
他顿时清醒了些,慌忙抬头确认嘉安是否注意到了他的失态。嘉安闭着眼并未看他,胸脯一高一低,安静却急促地起伏,一只条手臂搭在床上,另一只手状似无意地掩住了下身。
景承心里突然一动,侧头亲吮嘉安的腿根,低声问:“做这事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呢?我不是说方才,是……以前,你从来都没舒服过,对不对。”
“想一些……你说过的,会喜欢我的话。”嘉安只答他前半句。
“就这样?”他知道这就等于是把后半句也一并默认了,原来嘉安真的从未在情事中享受过愉悦。“你说得没错,我真是混账极了。”
“不是你,是我。”嘉安摇摇头,“太监哪来的舒服呢。可我想要你进来,想要你抱着我,说你喜欢我,爱我……我听听这些,心里头也是高兴的。”
“这些话不是非要在床上说,我不想再委屈你做不喜欢的事。”
嘉安努力弓起腰,摸到他的手臂晃了晃,笑道:“没有那么难受,真的,我喜欢你进来。”
他终于听懂了,直到现在,嘉安也温柔地包容着他,他的欲望、歉疚和快乐。他一度以为从他们重遇以后,总是他在克制自己,尽他所能地反省,体贴照顾嘉安的情绪,到头来他才发觉嘉安什么都知道,而且一直不着痕迹地回应他。他真觉得自己太不像话,明明是想要千倍万倍地爱回去的。
无以为报,所以只能吻他更多,抱他更紧。怎么会有嘉安这样好的人呢,在经历那么多事以后还能那么温柔,愿意卸下防备接纳他,他究竟是凭什么独占了这样一个人?
他的唇舌缓慢但缠绵地贴着嘉安的腿根一路向上,在浮起一层细汗的肌肤上留下绛红的印痕,然后靠近那空荡荡的双腿中间,张口噙了上去。
第93章 再正常不过了(限)
赤裸的身体先僵了一下,瞬间剧烈地扭动起来。嘉安拧着腰躲避他,喉间发出湿漉漉的含混不清的哀鸣,但景承执着地扣住他的髋骨,舔吮那凹陷下去的残破的尿道,舌尖在坑洼的骨头间逡巡。嘉安在他手里不停地哆嗦,蜷起脚趾,慌张地蹬着床褥,“景承……景承,你别这样……放开我……”
但那不绝的呻吟并不像是要他放开的意思。景承从未听嘉安发出过这样的声音,是惊恐,更是欢愉,带着几乎溺死在快感中的甜腻,一半咽在喉咙里,一半拖在半张半闭的唇间,破了音走了调,声声击中他的心脏,令他的东西不知满足地再次挺立了起来。
“……饶了我,饶了我……景承,求你了!”
嘉安快要哭了,汗湿的双手攥着他的头发拼命推搡他。景承抬起脸,殷切地问:“你喜欢的,对不对?这里仍然能觉得一点,是吗?”
“对不起……”回答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嘉安收回一只手蒙住了自己的脸,另一只手颤抖着,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微弱地在他脑后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