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崽种田,爹把娘亲宠上天(27)

作者:云起石

第20章 头发的烦恼

镜中人半脸精致,半脸疤痕,白叶已经不再刻意遮掩伤疤,那是祖上留下的印迹,摸一摸凹凸不平,山川与沟壑都写在了脸上。

白叶拿起木梳梳头发,手心里攥了一把脱发,哎,有了宝宝就这么容易脱发?

不对呀,河西村的姑娘都是用清水洗头,头皮和头发都得不到养护,照这样掉下去,等生完宝宝,还不变成秃子?

她简单地编了个小辫子,披散开头发。

白云川正在院子里练把式,“二哥,等我生下宝宝后,我倒是能和你切磋切磋——”

鸡都抓不住的小叶子,要和自己比试武功?

白云川为了不扫她的兴,“妹子,你还是安心养身子吧。”

白叶闻着他头上臭烘烘的油味,捏住鼻子,“二哥,你多久没洗头了?”

“我昨日才洗了,你闻闻,香着呢。”说着把头凑过来。

「香个屁」,白叶急了也飚出脏话,“你天天出汗,头发洗不净,只会越来越臭。”

白云川嗅了嗅,不臭啊。

“叶子,是你有了身子,鼻子不好使了,我闻着一点也不臭。”

这还不臭呢?村里人对臭的承受能力也太强了点儿。

“还不如猪小白好闻!”白叶打趣他。

白云川很烦恼,他每日舞刀弄枪,就是为了保护妹妹,还能让妹妹另眼相看。保家为国那都是说给爹娘听的。

妹妹竟说自己头臭,被打击到了,“妹妹,那我不练了,先去洗头。”

说着就要舀水到锅里,烧水洗头。

头顶的皂荚树被风吹着哐啷啷地响,发出编钟一样的音乐。

白叶抬头呜呼,“二哥,我们家里真是守着宝贝不知道用啊!”

白云川也随着她的方向仰头,家里有一棵老皂荚树,爷爷在时树干就盆口粗了。

她摸了摸肚子,“二哥,二哥,帮摘下一些皂荚。”

看着她往树下走,就要做攀援的动作,白云川一惊,“我的姑奶奶,别动了胎气,这活儿我来干。”

猴子一样上了树,“妹妹,离远一点,别让皂荚打到你。”

白叶却执意在地下捡,白云川在树上干担心也没辙,妹妹捡豆荚和捡宝贝一样,这玩意吃不能吃,看不能看,挂在树上还能听个响儿。

白云川从树上滑下来,看着白叶拿剪刀,“我的乖乖,妹妹,你要是伤到哪里,爹娘回来还不打断我的腿。”

白叶只好把木盆端过来,“二哥,那你把皂荚一段一段剪到盆子里……”

说着就要去厨房烧水,白云川说,“哪能让你动烟火,别炝着。”

林秀儿端着小锅子中药,看着白云川护妹子和什么似的,抿嘴偷笑,“老二,你不让叶子活动活动,将来孩子不好生养。”

白云川只好让步,“你烧水去吧,水开了,喊我,千万不能拎重东西。”

转头看林秀儿,“大嫂,你快说说叶子,她现在比以前还爱干活儿——”

林秀儿看着二叔子,“云川呐,不是大嫂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前两天娘还说村东头家,张大家的闺女水灵——”

再抬头,人没影了……

白叶和林秀儿相视一笑,“大嫂,还是你有办法。你说我二哥她不会是恐婚吧?”

“啥?恐婚?”林秀儿听都没听过这新鲜的词儿,脑袋有点懵。

白叶觉得自己失语,“大嫂,恐婚就是怕成家的意思。”

林秀儿看着白叶,“妹妹心思玲珑,你看你二哥整天围着你转,他打的啥主意,你想啊?”

啊?白叶一个头两个大,“大嫂,连你也这么觉得?”

没见过像白云川这么疼妹妹的,大哥也疼,三哥也疼,可只有这二哥是二二的疼,这可是亲二哥,这是恋妹癖,是病,得治啊。

白叶握着大嫂的手,“大嫂啊,你放心,我早晚给我二哥嫁出去,给他找一个辣媳妇,好好管教上。”

两个女人烧火的烧火,熬药的熬药,说笑着——

白云川转悠了一圈回来,他估摸着白叶的水快烧好了。

白叶单手叉腰,指挥着白云川,“二哥,把开水倒进木盆里。”

白云川乖乖地照做,眼见着那些皂荚发出紫黑紫黑的颜色,染了一盆。

约莫一刻钟,白叶用手试了试水温,“行了,哥,快过来洗头——”

白云川看着一盆黑乎乎的水,不比大哥洗毛笔的水干净,难为地,“就,就从这黑水里洗头?”

“嗯啊,你以为呢?”

白云川站在盆边,从左边绕到右边,从右边绕到左边,他怕这一头下去,脸也被洗成黑的了。

白叶推开他,“二哥,你一边去,你不洗,我洗!”

黑乎乎的水怎能让妹妹洗,白云川壮士断腕一般,“让为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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