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天天撩暗卫(33)
虽不懂其中意思,风羿还是应了声。
交代完一切,白堇连忙喊人进寝殿收拾床榻。
梁轻鸢委屈地撇撇嘴,她都快疼死了,怎么会是好事。
为何流一滩血便是大姑娘了。风羿想不明白,也没继续往下想,当务之急是抱梁轻鸢去浴房。
以往,梁轻鸢沐浴,他都守在屏风后头,而今日,他站在了门外。两者自然有别,叫人莫名不舒坦。
*
浴池里的热水常年流动,并不需要提前烧水,宫女们手脚麻利地准备着沐浴用的东西。
梁轻鸢坐在一旁的矮榻上,等她们准备完了,她才扯开被子,刚起身,伴随着小腹的胀痛,一股热流往下涌出,她低头一看,“又流血了……”
四名宫女上前,她们怕梁轻鸢,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管做事。
一个都不回她,梁轻鸢更恼,骂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御医过来,想看着本宫死么?”
“是,是,奴婢这便去。”芙盈被她这一声吓得身子一抖,急急忙忙跑出去传御医。
“公主莫慌。”突然,一年纪稍长的宫女出声,“这叫月事,一月一次,女子来月事便是长大成人,并不会死人。”
“长大成人?”梁轻鸢将信将疑地念着四字,她一直都想长大,可她并不知道,长大成人会流血。
“是。”宫女颔首,恭恭敬敬道:“还请公主先行沐浴。”
褪去衣衫后,梁轻鸢搭着宫女的手走进浴池。温热的水流一来,倒是缓解了几分疼痛感。她胡乱拨着水流,随口问道:“你们也会流血么?”
“回公主,奴婢会流血。”三名宫女低头答道。
“月事,有何用处?”梁轻鸢张开双手,任由宫女替她擦洗身子。眼下,她对这东西十分好奇。
宫女不敢说得太过直白,便挑了个委婉的说法,“来月事意味着公主可以嫁人了。”
“嫁人?”从她们的话中,梁轻鸢得出一个结论。女子成人后一月流一次血,流血就意味着到了嫁人的年纪。
她会嫁给谁,又该嫁给谁,谁又配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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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足足半个时辰,梁轻鸢总觉自己依旧在流血,犹豫着该不该起身时,正巧,白堇姑姑推开了浴室门。
她一眼看到白堇手里的古怪东西,长条状,鼓鼓的,上头还系着四根带子。
白堇姑姑大步走近,将月事布拿到梁轻鸢面前,“这叫月事布,来月事时用的。”她将如何穿戴月事布的法子说了一遍,抬头一瞧,梁轻鸢整个人懵着,“公主若是没听懂,老奴再说一遍。”
“听懂了。”一看这东西,梁轻鸢便觉长大成人全是坏处。
穿戴整齐之后,梁轻鸢走小门进了自己的寝殿,此刻风羿并不在横梁上。
“风羿?”两人相处将近四年,她习惯风羿坐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而今日他没坐那儿,她顿觉心口空荡荡的,仿佛缺了一块。
“卑职在外头。”片刻,风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见状,白堇姑姑开始说话,“公主已长大成人,风羿是个男人,男女有别,从今往后,他必须守在外头,这是皇上定的规矩。”
梁轻鸢不悦地坐下身,目光往风羿所在之处飞去,“本宫不明白。”
白堇正要继续说,这时,芙盈端来一碗暖宫汤,她立马从芙盈手中接过汤药递给梁轻鸢,“来,公主将这碗暖宫汤喝下去。喝下去,小腹便不会疼了,若是还疼老奴再去喊御医。”
“不喝。”梁轻鸢不动,执拗道:“本宫要风羿进来陪着。”
白堇姑姑摇头,拿起汤匙搅着碗里的汤药,语重心长道:“公主明日会换个学堂上课,上了课之后,自会明白其中道理。”
“我现在不明白,我要他留在寝殿里。”梁轻鸢来气了。为何她长大成人风羿就得出门,这是什么道理。她扬起日渐妩媚的眉眼,冷声道:“白堇姑姑,我是主子。”
“是。”白堇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她这般做是为她好。“老奴去喊他进来,公主快些喝吧,凉了没效果。”
“嗯。”她答应,梁轻鸢才接过暖宫汤,一入口便觉又甜又辣,入肚之后,随即有股暖意从喉咙口往下走。
没一会儿,风羿进门,雷打不动地去了横梁上。
梁轻鸢将瓷碗交给白堇,挪到榻上问道:“我明日得去五姐那个学堂上课么?”方才白堇提起换学堂,她便想起一件事来。
去年五姐换了个学堂。那时她还以为父皇偏心,没想是为这事。
“是。”白堇走上踏板,拉过被褥盖住梁轻鸢,仔细掖好,“白芷女官会教公主一切成人之事,包括月事在内。今日公主不用去学堂上课,休息一日,老奴去学堂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