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黑化大佬宠上天(52)
这样的状态说清醒也不清醒,但却清清楚楚地明白,他究竟是被何事所困。
他眉头微皱,单手把领带松开,手撑在沙发上,有些摇晃地朝楼上走去。
他要去见她,要去问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践踏他的感情。
就是一文不值,也没有必要这样弃如敝履。
他执着地敲着门,里面却没有丝毫动静。
就像多年前抛弃他那样,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目光都毫无波动。
她不喜欢他,他不过只是她们的一场游戏罢了。
离开就离开了,她没必要对他交待什么。
这几乎成了他这些年来的心病,凭什么,凭什么在招惹他之后还想洒脱离开。
房间里,季央睡得迷迷糊糊。
一阵“咚咚咚”的声音把她吵醒,她厌烦的把头埋进枕头里,装作听不见。
扰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但门打开了。
她毫无察觉。
片刻后,身上一重,一阵浓烈的酒气袭来。
季央顿时清醒了,下意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但她推不动,反倒是趴在她身上的人似乎被她推拒的动作惹怒,更加用力地抱着她。
季央的脑袋有一小会的空白,良久才反应过来,她住在别墅。
这里还有一个保姆,别墅的保安很好,不可能会进来莫名其妙的人。
那只可能是余燃了。
一想到这个猜测,季央就觉得肯定是余燃回来报复她了。
心中居然有一丝解脱,早死早超生吧。
但趴在她身上的人却好像并没有折磨她的念头,他只是紧紧抱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喃喃地在说着什么。
季央只觉得他很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他身上酒味很浓,应该是喝醉了,她从来没见过余燃喝醉的样子,他给人的感觉便是那种强悍的精英范。
仿佛一切事都在他掌握之中,慢条斯理又不紊不乱的样子。
这样的人和醉酒好像扯不上什么关系。
她想转过头去看他,但他不让她动,紧紧抱住她就好像她是什么珍宝。
寂静的房间中,只听见他的声音,不甚清楚。
季央听得仔细,便也能明白个大概。
她有些不敢置信,余燃居然是在叫着她的名字。
季央、季央……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十分的缠绻又迷人,透着对她浓浓的眷恋,仿佛她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季央不知为何,心有一点紧,仿佛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手捂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平复一下剧烈的心跳。
余燃又没叫她的名字了,他在说着什么。
季央呼吸都放轻,便听见他的声音,是属于酒醉后吐真言那种毫不设防。
“季央,我好想你。”
大概醉酒后的人都有些神志不清,这句话余燃念叨了好多遍,就在她耳边,仿佛情人之间的暧昧话语。
季央面红耳赤,忍不住小声道:“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他果然停下了一小会,但再说话时声音却有些凄然:“你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就不会抛下我。”
季央心中也是一涩,她想说点什么,但张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余燃说的是事实的。
“我等你了好久,你一直没回来。”他表情是孩子一般的茫然,问他“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季央死死地盯着被子上的一处,不敢看他,不敢答他的话。
“我不相信他们说的,你对我只是一场游戏。”他说,“我能感受到的,你对我有感情的。”
“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离开。”他声音是低沉的嘶哑,眉头皱得很紧。
在她之前,他其实不懂感情是什么。
所以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受,因她喜为她忧。
曾经恨过她怨过她,但那些恨意怨仇都在时光中消逝,最后竟只剩下思念。
很多时候他想过,等他再回到南市,一定要让季央求他。
但这些念头在见到她的时候便消失了,他设局见她,往日的少女已经亭亭玉立,她还记得他,她有些怕他。
他心里再生不出折磨恐吓她的念头,他们浪费了太多时间,剩下的日子,他就只想和她在一起。
以前的艰难都可以不算,只要以后她都在他身边。
“你能不能试着喜欢一下我。”他像个初入推销行业的推销员,无措又笨拙地推销着自己,“我知道我很多地方不够好,我可以改的。”
他说得那么卑微,以前的高傲统统不见。
仿佛只有醉酒之后才能把这样的心思摊开,一个卑微到极致又高傲到极致的男人。
季央觉得自己眼睛涩涩的,其实余燃很好,也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不够好的那个人是她,可是她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