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乖过份是会怀孕的(穿书)(69)
“好啊!”红萝停住了自我诉说,即刻间眸子变得亮晶晶的。
两只瓷白小酒杯被拿上桌来,红萝嗤之以鼻地看了一眼,强烈要求换掉,于是乎,瓷白的小酒杯撤去,换了两只酒碗来。
红萝扯开酒塞,顿时酒香四溢,满室浓香。
红萝贪婪地吸了一口,随即,往酒碗里缓缓地倒满。
亦棠坐在桌边,离酒碗离得近,浓郁的香味吸到鼻子里,不免有些呛口。
“来!亦棠妹子,我敬你!”红萝把酒碗往亦棠手里一塞,笑呵呵地开口。
亦棠将酒碗握在手里,看着面前的酒碗仿佛看着一件奇怪的事物。碗中的酒水飘摇晃荡,仿佛波动的湖面。亦棠的薄唇缓缓凑尽,带着点试探性地尝了一口,然后猛然一阵咳嗽。
“咳咳咳……”
小脸涨得通红,喉咙里仿佛在灼烧。
红萝看到亦棠这副反应,忍不住哈哈大笑。
“喂!你真没喝过酒啊!”
咳嗽的间隙里,亦棠抬起眼来白了红萝一眼,恨恨地道:“没有!”
说完,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
红萝笑盈盈,不去理会初出茅庐的亦棠,扒开荷叶鸡,用手撕了流着鲜油的一块,送到嘴里,吧唧两下吞没了,再端起酒碗,押一口醇香的老酒。
“嘶~”红萝发出餍足的一声喟叹,好不快活!
再看亦棠,虽然酒入喉咙,灼烧得紧,可是灼烧过后,竟感受到丝丝甘甜。
又或许是这酒引发了某种泛滥的情感,总之,这酒仿佛有某种魔力,让她放不下手中的酒碗。
亦棠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地饮着,而红萝则自顾自地在一旁大快朵颐。
亦棠这边酒碗快见了底,再去倒酒时,就看到红萝已经喝得飘飘欲仙,脸红眼眯了。
不过才一杯酒,竟然就成这样了,瞧着红萝刚刚那意气风发地模样,还以为有多能喝呢!不过也就一杯倒!
不过,亦棠眼下是没有心思笑话她了,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头混混沉沉的,脚下发虚,手指无力。
她想去倒酒,可是手还没有碰到酒壶,脚下倏地一软,人便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凳子上。
她蠢蠢的坐将在凳子上,下巴扣在酒碗里,瞪大眼睛傻傻地盯着面前的红萝瞧。
奈何她眼睛瞪得再大,还是拨不开眼前的那层虚无缥缈的雾。
明明红萝一声红衣,可是亦棠瞧着瞧着,却成了一个黑色的人。
“喂!”亦棠凌空对着对面的红萝招了招手,不过距离太远,连她的衣服都没有碰到。
“咋、咋啦……”红萝脸埋在桌子上,竟然也配合着回答了。
亦棠发虚的手指对着红萝转啊转“你……你回去了……皇宫里好玩么?”
红萝闷声闷气:“什、什么皇宫……”
亦棠皱眉,嚷道:“就、就是你的皇宫啊!聂姜的、的皇宫,那里有你的青梅竹马的小妹妹……”
红萝头摇了摇:“我没有小妹妹……我只有哥哥……”
亦棠急了:“骗人!你明明就有!”
亦棠“啪”地一下用碗拍了桌子,喊道“你就是喜欢塌?四不四?”她面容激动,说得太快,一不留神,咬了舌头。
红萝慢悠悠地抬起头来,睁着一双迷迷瞪瞪的凤眼,认真地道:“我、我没有小妹妹,只有哥哥……哥哥很帅、爱穿白衣服……”
“你就是喜欢小妹妹……”亦棠失落落地,看着手里的空碗。
而红萝近乎执念地重复着:“哥哥很帅,爱穿白衣服……”
“哥哥很帅,爱穿白衣服……”
听得久了,亦棠都听懵,仿佛在听念经,没过一会,就啪地倒在了桌子上,呼呼睡去了。
红萝也渐渐地倒下了,但是嘴里还在坚持不懈地念着:“哥哥很帅、爱穿白衣服……”
睡梦中的亦棠吸了吸鼻子,睫翼轻轻晃动,然后她的声音犹如润物细无声一般偷偷潜来:“阿墨不喜欢穿白衣服,他喜欢黑的……”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段对话,终于勉强地对上了一句。
是日,聂姜皇宫。
太一二十三年腊月末,失踪一月有余的聂姜太子,终于归朝。
东宫,沉木朱红的殿内,生着三百六十八展长命灯火,皆由鎏金的四角蛇兽托着,自下而上犹如树木开枝一般向上散开。
八根杞梓柱雕满各类凶兽、分立在殿内八方,最后面,三级梯上,众星拱月般地围着一个宝座。
殿内立着两位男子,一黑一白。
黑的,垂手侍立,长发高束,面容整肃。
白的,墨发顷泻,风流倜傥,眉角含情
倏地,白鹤黑袍的男子疾步踏入殿内,衣袍翻飞,暗风浮动,三百六十八展灯火飘零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