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乖过份是会怀孕的(穿书)(6)
“茵姑娘快别站着了,快过来坐吧!”亦棠再次招呼。
“啊……好好。”
李茵容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在桌子边坐下。
“这就是……”坐下之后,李茵容看着亦棠开口,而眼梢却分明瞥着厉渊。
亦棠会意,忙开口道:“你们误会了,这是我表兄。”
“原来是……表兄啊。”
李茵容的脸上立刻笑靥如花。而一直全神贯注吃面的厉渊却倏地抬起头来,悠悠的眸子衔住亦棠。
亦棠心中莫名一惊,忙叉开了眼,对李茵容道:“我表兄叫阿墨,你叫他阿墨就可以了。”
“墨公子好。”李茵容低着头,一双眼睛却忍不住偷偷地盯着厉渊瞧,娇羞异常。
“嗯。”厉渊低头吃面,连头都没有抬。
“呃,墨公子他,是要在这里长住么?”见厉渊不再说话,李茵容重新看向亦棠。
“嗯……暂时是的,我家中突逢变故,流落到此地。没想到前天,竟然在东山发现我表兄倒在地上。”亦棠故作悲伤,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我将我表兄救了回来,却没想到被大家误会我和男子偷情……”
说着,说着,亦棠几乎泫然欲泣。
李茵容被亦棠的情绪所感染,忙安慰道:“他们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才乱说的。”
亦棠正要点头,厉渊又抬起头了。
厉渊的目光悠悠,定定地瞧着她,亦棠被看得心虚了,她虚虚地对上厉渊地眸子,讪笑道:“表兄,你怎么了?”
厉渊瞧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亦棠,没有说话。
李茵容有些奇怪,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了。亦棠心慌,生怕厉渊说出什么与她相悖的话。
“没什么,我吃完了,表妹辛苦。”厉渊放下筷子,垂下眼眸,“表妹”两个字咬得意味深长。
“呵……呵呵,不幸苦不幸苦,表哥严重了。”亦棠继续讪笑。
“那你们聊,我回房间去了。”
“嗯,表哥慢走。”亦棠笑得谄媚
“嗯。”厉渊起身,最后瞥了亦棠一眼,然后转身走进房间去了。
“呼……”
直到厉渊完全消失在眼前,亦棠一颗提起的心才完全放下来。
“茵姑娘你……”亦棠回头,正要和李茵容说话,只见她的目光还停留在房间的方向,恋恋不舍。
“亦棠姑娘你说什么?”李茵容这次没有完全失神。
“啊,没什么没什么。”亦棠连连摆头。
李茵容微笑,看着亦棠道:“你对你表兄可是十分尊敬啊。”
亦棠笑容尴尬:“这、这长兄如父嘛!”
李茵容思索了一会,然后道:“这倒也是。”顿了顿,又道:“今天我娘的行为实在失礼了,亦棠姑娘,实在不好意思。以后你和墨公子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和我提。”
李茵容表情诚恳,在说到“墨公子”三个字时,嘴角不由得泛起了微笑。
亦棠微笑得都快僵硬了,连说了几声“无妨”和“没事”才把这阵风送走。
她来到厉渊的房间,赫然看见塌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许是因为旧伤未愈又过份疲劳,厉渊竟然就这样靠着睡着了。
冬日的天气这样冷,他居然也睡得过去。
亦棠叹口气,从床上拿过一床小被子朝厉渊走了过去。
双手拿着被子走到厉渊身边,刚要替他盖上,却蓦地怔住了。
靠在榻上的男子,双眸紧闭,眉头微蹙,虽然面色苍白,眉梢眼角皆是冰冷,但是却是掩不住的邪气俊美。他靠在塌沿边,用白皙而纤长的手撑着头,一头墨发松散,配着他身上的那一袭单薄的白鹤长袍,睡在榻上的厉渊就仿佛真的是一只清贵冷傲的鹤。沉睡的、高傲的鹤。
厉渊的俊美,不是温润如玉、不是谦谦君子,而是邪气得近乎冷漠的俊美。
惊心动魄。
亦棠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这个四个字。
“冷……“
轻微的呓语从厉渊嘴角溢出,他的身子微微动了动。
亦棠回神,忙把被子往厉渊身上盖。
然而被子还未触到他的身体,另一声呓语已经入耳。
“阿娘……冷……“
厉渊眉头皱得更深了,身体都有了轻微的颤抖。
亦棠手中的动作不由一滞。
怜悯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娘亲,应该是厉渊此生最重要的人了,是最重要的人也是他这一身罪恶与冷漠的源头。
此书的作者为大黑天,而亦棠对此作者在书中着墨不多的那个女子,至今印象清晰。
厉渊的娘亲,是苕溪部落的圣女。苕溪部落,是一个栖息与林间,擅长歌舞祭祀的部落。一般潜与山林之中,只有到了盛大的节日才会进宫,替王朝举行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