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乖过份是会怀孕的(穿书)(41)
亦棠喉咙滚动,道:“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吗?”厉渊声音犹疑中带着欣喜。
亦棠苦笑,她轻微点了个头,认真地道:“知道啊”
她何止知道?厉渊的心底那些不为人知的冰冷与悲痛,她是再清楚不过。丧母之痛、童年之苦、欺辱之痛、沙场之冷……厉渊忘记了过往,却无法忘却内心深处的疼痛。亦棠从未涉及过他的曾经,却已对他的的人生了如指掌。
“真好,谢谢你,亦棠。”
厉渊的声音轻轻地、轻轻地、他没有追问亦棠为什么知道,知道些什么,他只说:“真好,谢谢你。”
因为,他要的从来不是这冰冷背后的真相,而是有人能够理解,理解他的冰冷。
冰冷的后面自然还是冰冷,知道了,也是一片凄然。
唯有肯定理解,能够慰藉人心。
亦棠眉眼低垂,眸底星辰陨落,她的声音轻轻的,是发自心底的温柔:“不谢啊,阿墨。”
第30章 荷包绣品
茶岳庄的雪下了三天,后日就是锦缘会了。
亦棠的荷包已经绣得差不多了,然而厉渊还对亦棠的“绣品”一无所知。
自那日在雪地里相拥过后,他就和亦棠少有交集。
亦棠把自己的“荷包”捂得严严实实的,整天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丝毫不向厉渊透露。厉渊说不好奇是假的,可是一想到亦棠那讳莫如深、防他像防贼似的模样,胸口就郁结来气。
不就是一个荷包么?反正迟早要被人看见的,这会看看怎么了?
亦棠整天躲着她也就算了,可是就连那小畜生,那条灰不溜秋的小灰狗也整天不见狗影。
这天厉渊从里屋转到客厅,又从客厅转到厨房,发誓要把这孽障小畜生找出来,看看它到底在捣鼓些什么。
然而把整个屋子都翻遍了,都没见着这小畜生的身影,厉渊的眼睛朝亦棠的房间瞥了瞥,只有这个房间没找了。
他实在不想去敲亦棠的门。
但是心底好奇层层翻涌,厉渊整个人跟吃了五六个小老鼠一般百爪搔心。
一咬牙,他最终朝门迈开了脚步。
然而却是一步作三步,欲行不行,踌躇不前,他这模样,仿佛出嫁时扭扭捏捏的大姑娘。
终于百里长征一般行到了门前,一只手伸出,竖在空气里,却是迟迟不愿叩响木门。
“进?不进……”
“进?还是……”
厉渊正逡巡着,倏地,门“嚯”地一声,开了。
亦棠手拿着一方绣绷出现在了厉渊的眼前,瞅着抵在门口近在咫尺的厉渊,唬得眉心跳了三跳。
厉渊在脑海里作思想斗争作得正激烈,似乎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脑海里得如火如荼的斗争立刻凝结成了冰面,他立时三刻往后退了一大步。
亦棠被吓得不轻,皱眉道:“你,干什么?”
厉渊内心兵荒马乱,面上却极好地保持着波澜不惊,他挑了挑眉,悠悠地道:“我找小墨。”
说完,还作势往亦棠的房间瞟了两眼。
亦棠面色一沉,一手将厉渊往外推:“小墨在我的房间里,你找它干什么?”
厉渊疑惑,脱口而出道:“那孽障小畜生在你的房间里?”
听到这个称呼,亦棠的面色更沉了。
她讨厌厉渊总称呼小墨“孽障小畜生”“孽障小畜生”的,仿佛轻贱一般,当下便剜了厉渊一眼,没好气地道:“对啊,它在我的房间里。”
正说着,忽然一团灰黑色的身影从里头滚了出来,直滚到亦棠的脚边,然后乖巧地“呜呜”了几声。
正是厉渊口中的孽障小畜生。
厉渊见亦棠面色不喜,犹豫半晌,终是屈尊蹲下来,难得友好地看着小灰狗,然后声音柔和地唤了它一声:“小墨。”
小灰狗还对厉渊心存芥蒂,如今突然见厉渊对自己“示好”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小灰狗想着还是狗命要紧,当即往亦棠的身后缩了缩。
厉渊心里骂着:“这孽障小畜生也忒不知好歹了。”
正骂着,准备起身,骤然一抬头,瞥间亦棠手里拿着的白色绣绷上漆黑一片。
他不解,指着绣绷问出声来:“这是什么?”
亦棠看着厉渊手指的方向,心中一惊,赶紧把绣绷往后藏。
“坏了,怎么能让这厮看见我的大作。”
厉渊站了起来,深如寒潭的眼眸,牢牢地定格在了亦棠放到身后的那只手上。
亦棠的手继续往后缩了缩,厉渊探寻的目光又往前伸了伸。
她再缩,他再伸。
一时间,仿佛老鹰捉小鸡。
几次三番探寻未果,厉渊终于沉吟出声:”我看看?”
亦棠大惊,攥紧了手中的绣绷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