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几次，宋耀眼趁机夺过手机点了接听，一声闻涣救我还没说完，就被红毛男抢过去挂断，随后把手机狠狠往路边摔。

“他来了我照样！”红毛男没想到她这么难搞，气极了，“我还要当着他的面！”

“你说他待会儿过来，看见你的样子，会不会高兴得在旁边鼓掌？”

红毛男简直疯了。

宋耀眼抓住一线生机：“你最好想清楚，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又怎样，我们人多啊美妞！”

红毛男看出她故意拖延时间等闻涣来，也不跟她掰扯了，急切地抱上去，从一开始的缓慢到急切，扒开她的衣服。

宋耀眼拼命挣扎，他压在她身上像一头饿鬼，手还摸来摸去。

旁边人纷纷叫好，表现得像加入这场战斗。

宋耀眼的眼泪如珠子般坠落，她不再顾忌什么，拿起旁边的砖头，狠命地往红毛男额头上拍去。

这一拍，世界安静了。

鲜血直接从红毛男额头汩汩流下，滴到宋耀眼里面的毛衣里，她怔愣片刻，推开红毛男，躲在围墙角落里大口呼吸。

其他人去关心他们的老大，可怎么叫也叫不动，不知是谁说了句老大好像死了……

余俏俏似梦中惊醒，连忙逃离现场，逃走了。

宋耀眼脑子恍恍惚惚的，她把自己抱在怀里，呜呜哭起来。

“没死没死，还活着！”又有人说。

红毛男被几个小弟扶起身，他看着宋耀眼的目光格外恶毒，“我要看着她被上！”

“我去我去！”有人毛遂自荐。

红毛男阴毒狠辣：“你们一起。”

宋耀眼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她跑了，快抓住！”

闻涣来时就听到这么一声，他下车的动作有些抖，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奔过去。

身后是自行车倒地的声音。

“臭娘们，还想跑！”绿毛男打了宋耀眼一巴掌，想把她拖进围墙里，结果背上遭受一击。

那块砖头拍在他身上，棱角分明刺到他后背的肉。

绿毛男疼得嗷嗷叫，“谁啊！”

一转身，闻涣已经到他面前，一拳打过去，掀起他来了个翻身。

其他人根本不是闻涣的对手，他们是散养的混混，只会虚张声势，对付女人还可以，对付像闻涣这种特意学了拳击的，没用。

“靠，他怎么又变强了。”守在红毛男旁边的小弟问，“要不要跑？”

“跑。”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闻涣不好惹，而且看样子，他杀疯了。

几人跑得飞快，来去一阵风，闻涣冷冷看着他们逃跑的身影，没有追，目光却薄凉。

他来到宋耀眼面前，发现自己的心被扯得很疼。

她抬头张望他，双眼通红，里面有慌张，有依赖，更多的是羞耻和无所适从。

闻涣蹲下身握住她绞在一起的手，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指扣住，双眼触及宋耀眼打开的棉袄扣子，和棉袄里面歪七八扭的毛衣，愣了愣。

宋耀眼看到他的目光，别扭地躲了躲。

闻涣没出声，眉头却皱得更紧，他把她的手全部包住。

宋耀眼挣扎。

闻涣直接抱上去，双手紧紧环住她。

“对不起。”

话落又陷入沉寂，夜风静几许。

宋耀眼终于憋不住了，她的尊严在这一刻全部扫地，没有留一丝余地。

闻涣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无声地哄她。

宋耀眼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伸手擦了擦，然后双手环上闻涣的后肩，埋在他肩窝处哭出声来。

哭声一开始是小声呜咽，后来越来越大。

闻涣默默听着，眼眶红得彻底。

第 33 章

是闻涣永远都会喜欢和爱护的宋耀眼；

宋耀眼自小生活都不错，她认为这个世界尚存美好，也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与阳光。

小学时老师点她起来回答问题，柔和着声音问：“宋耀眼，以后想干什么啊？”

宋耀眼仰起巴掌大的脸：“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还有吗？”

“做一个快乐的人。”

闻涣在宋耀眼的日记本里看到过她的稚嫩语言，她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小女孩，尚存很多浪漫和理想的种子，只是她不知道这些都有前提。

把善念想得太好了，恶就不会太在意。

宋耀眼哭累了，她趴在闻涣肩头，不发一词。

余俏俏从偏僻处出来，站在闻涣和宋耀眼面前，垂着眼说：“对不起。”

闻涣没理她，他低头轻声问宋耀眼：“这里冷，回去好不好？”

宋耀眼吸了下鼻子，点头。

闻涣蹲下身，从背后抱起宋耀眼，双手扶住她的腿牢牢握紧。

经过余俏俏时，闻涣并没有看向她：“你该想想怎么跟秦小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