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系统请问判几年(119)
那就是“借鉴”某些维序者的经历,而与迟末关系最为密切的,正是那五位S级维序者。整个深海系统里,除了主神和宋鸢时自己,迟末大概是这个案件唯一的知情人,几乎在见到宋鸢时本人那刻,整个案子对他而言,就不再扑朔迷离,可这也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里是深渊为余灼所筑建的梦境,只有他是唯一的真实。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少年时期的悸动和在深海里挣扎的唯一支点,他挂念了这人许多年,靠着心里那点念想熬到了今日,才终于和他重逢。
这让迟末怎么能不动摇?
他甚至疯狂得想,既然主神管不到这里,他不如就和余灼在这里过完这一生。而宋鸢时的出现就像一根针,直接戳破了他的美好幻影。
余灼见迟末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了,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担忧道:“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迟末阖上眼,摇了摇头,再睁眼时已经将所有的情绪藏在了精致的皮囊之下,他说:“没事,可能是累了。”他对余灼坦白道:“我确实见过宋鸢时,大约一年前,在向阳咨询室。”
向阳咨询室是人民医院附属的心理咨询机构,和宝安分局隔了两条街,迟末是那里挂牌出诊的心理医生。因为是公益性的,并不收费,只对18岁以下的青少年开放,有预约的时候医生才会过去。
余灼抓住了重点:“她因为心理问题去过向阳咨询室,而你正好是她的医生?”
不对……余灼回想了刚才两人碰面的情形,宋鸢时不像是认得迟末的样子。
果然,他见迟末摇头,否认道:“不是她,她是陪同的。”
迟末拿出手机给咨询室打了个电话,“嗯,是我,麻烦你将我去年五月份至七月份的出诊记录发我一份……好,谢谢。”
十分钟后迟末收到了一个表格,他打开来,最终指尖点在了一个名字上——李佑楠。
“她去咨询什么?”
“我不能说。”迟末为难道:“这是病人的隐私。”
“余队!不好了!”蒋栩匆忙推开门,“孙卓越的案子上热搜了!”
王然雨跟在他的身后,面色很是憔悴,她说:“傍晚的时候孙卓越的家属来了,他的妻子赵秀文见到尸体后情绪很激动,在警局门口下跪哭着求我们一定要找出凶手,然后被拍了。”王然雨作为局里为数不多的女警,当时出面安抚了家属的情绪。
离奇的凶杀案和孤苦无依的寡妇确实可以成为媒体赚取流量的工具,余灼点开了热搜,媒体恐怕还去忽悠了赵秀文,将很多警方都没问到的背景故事都写了出来,加油添醋地汇聚成了文章,一个品行优良,积极上进,孝顺爱妻的好老师、好丈夫的形象跃然纸上。
最重要的是这个老师惨死了,而凶手还逍遥法外,如无意外,评论区已经在艾特深圳市局官方微博给说法并批评警方办事不力了。
王然雨今天忙得饭都来不及吃上一口,刚刚看到网上的一些言论,此时终于忍不住,愤懑道:“我们接到报案才不到14个小时,忙得脚不沾地,他们凭什么说我们拿着纳税人的钱不干活?”
赵时越从她身后走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刚买回来的面包递给大家,“忙了一天了,先垫垫肚子。”分完面包他才说:“媒体和家属就是想用舆论逼我们尽快破案,市局那边刚刚也下通知了,给我们三天时间出通告。”
王然雨惊道:“三天?”她放下了手里刚拿起来的三明治,正色道:“副队,让一下,我去写下辞职信。”
赵时越挪了下身子,将三明治塞回她手里,给她让道:“小雨同志,帮你越哥也写一份。”
蒋栩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啊?”言罢狠狠地咬了一口菠萝包。
余灼倒是不见得多紧张,他让蒋栩盯着技术科尽快恢复孙卓越的手机内容,同时让林润泽去查李佑楠的资料。
“孙卓越家里查到些什么了吗?”
赵时越说:“确实有个疑点。”赵时越将平板递给他,上面是他今天拍摄的孙卓越家的画面,“他已婚但是妻子和父母常年在云浮,他独居深圳却住月租五千五的两室一厅公寓,这几乎要花掉他一半的工资。他一个人住,但两个卧室都是经常使用的状态,主卧比较有生活气息,但次卧就很奇怪。”
余灼翻到次卧的照片,迟末蹙眉道:“这布置看着倒像是酒店。”
赵时越说:“对,并且在次卧我们找到了一些相机和支架,我们将他的笔记本电脑带了回来,也交给技术去破译了,这个应该很快,等会我去问问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