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系统黑化了(786)
宋之怀冷笑一声,拉着温思渺就走,“走吧,我们去吃晚饭。”
温思渺很茫然:“不是说来叫江哥哥一块吃?”
她原本是想喊师父的,毕竟有十几年的记忆在那儿。不过,她本体是块玉,照这么说,以玉灵的身份和江鉴生相处得时间最长,所以还是喊哥哥好了。
她觉得她的逻辑没有问题。
宋之怀:“他不用吃。”
温思渺:“哎?”
“不是在喝咖啡吗?一会儿估计有人给他端小蛋糕了,还需要吃晚饭?”
江鉴生:“……”
温思渺:“那是餐前甜点和饮料啊,又不影响吃晚饭。”
宋之怀冷笑:“那我不吃了。”
温思渺:“??”
宋之怀:“气饱了。”
江鉴生:“……”
策划部众员工:“……”
boss,是这样的,您是不是忘了这是公共场合?
最终江鉴生还是被带来吃晚餐了。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一整层楼的旋转自助餐厅,可以看见直入云霄的悬浮桥与五花八门的飞行器。
不远处的乐队演奏着低缓浪漫的交响乐。
温思渺专注地吃小蛋糕。
宋之怀也在切蛋糕,他把一块提拉米苏均匀地切成小块,动作优雅从容得像是在切江鉴生这个人。
江鉴生表示他压力好大。
也许是不说话的时间长了,二人之间的气氛稍微和缓了些,也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两句。
小姑娘话少,说话的便都是江鉴生和宋之怀,这俩一个比一个话多。
江鉴生倒豆子似的诉苦水,“帝君,您知道您当年那个法术把我害得有多惨吗?”
宋之怀给小姑娘倒果汁,“说说看?”
“我这么玉树临风一个大帅哥,天天被人喊爷爷!我头发黑着呢!”
温思渺为自己正名:“师父,我没有喊过你爷爷。”
江鉴生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我徒弟听话。唉,你是不知道渺渺小时候多可爱,那会儿还不明白师父是什么意思,看见我都喊爹的。”
温思渺:“……”
宋之怀:“……”
“渺渺……”宋之怀道,“你不是想喊他哥哥么?喊吧。”
反正他是老公,他可以把这个称呼让出来。
只要不是爹,什么都好说。
他们用了一顿晚饭来彻底探讨这个称呼问题。
首先,宋之怀不是帝君了,江鉴生可以勉勉强强喊一句宋先生(虽然江鉴生本人不愿意,并且非常愤怒地骂了几句姓宋的你做梦)。
其次,温思渺可以喊江鉴生师父,但江鉴生不能以长辈自居。
最后,温思渺也可以选择喊江鉴生哥哥,但前提条件是喊宋之怀老公。
这场宋之怀单方面的座谈会以1比2惨败。
没有一个人支持他的决定。
宋之怀头一次发现,保持微笑原来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
虽然但是,谈话是否愉快姑且不论,最终还是要回去的。
用完晚饭后,温思渺站在旋转餐厅全透明的窗台边,静静地凝视着星际世界的夜景。
四十多个小世界,漫长的时空旅行,像是做梦一样。
可不是一场梦么?
梦醒之后,除了身边的人,她甚至连那些小世界的片段都记不清了。
但又有所不同。
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宋之怀从身后抱住她,道:“走吧。”
这是温思渺最后一次看见世界的转换。
从天空开始,漆黑的银幕上布满裂痕,一块一块地往下坠落。
下坠的过程中,碎片化作流沙,仿佛散落的星辰般倾泻。
有风吹过。
所有的流沙与碎片,与这阵吹来的风一起,消散在黑暗里。
四周漆黑寂静,仿佛荒野孤坟。青冢孤零零地立在荒草地上,显得格外寂寥幽深。
三个人是凭空出现在孤坟前的。
坟冢上用刻着一列字,风吹雨打之下,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了。
依稀看得出是清秀的簪花小楷。
江鉴生摸了摸口袋,意外地发现手机还在,急忙拿手电筒一照,表情古怪极了:“江鉴生之墓?”
温思渺缩到宋之怀身后,语气十分乖巧:“师父,这是您死以后我为您立的坟。”
江鉴生:“……”
他的徒弟好贴心,还知道给他修个坟。
竟不知是感动还是无奈。
宋之怀笑得开怀,揉揉小姑娘的脑袋,“渺渺待我都没有这么上心呢。”
江鉴生阴恻恻的:“你想直接进火葬场?”
宋之怀道:“倒也不必。渺渺的上心体现在其他方面就行。”
温思渺:“……”
这一刻,她好似又回到了幼年时期,一群小道士在她面前叽叽喳喳,像麻雀似的,一个比一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