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系统黑化了(49)
“嘘……”青年从背后抱着她,冰冷的肌肤与她紧紧相贴,“别说话,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方才他的灵魂被强行逼离身体,气息还有些不稳,好一会儿才缓过了神,又恢复了一贯漫不经心的语气,“是你的血。”
温思渺梳妆打扮准备赴宴时,顾先生正在调制解药。
原本没有胜算,只是拿他一试,没想到这一试就让他醒来了。
只是时间太过短暂,他还没有好好地抱一抱她,灵魂就被赶出去了。
温思渺便问:“我还可以帮你吗?”
一滴血便能起作用,如果她放一碗呢?
楚景渊摇了摇头。
“有蛊引远远不够,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是一对子母蛊。
子蛊下给了他,他的人一直在寻找母蛊所在。
结果今日得来全不费功夫,母蛊的宿主自己送上了门。
所以他才感叹,他的三皇兄藏得实在是深。
若不是他靠近他,他都不会察觉到母蛊的宿主所在——想必楚景泓下蛊时也没有料到他会醒来吧?
他低下头,温柔地抚摸着小姑娘的头发,“不必担心,渺渺多心疼心疼我就好了。”
温思渺:“……”
看他这样子,似乎也不需要心疼呢。
楚景渊:山不就我我就山,我来疼渺渺好了。
晚安……
第37章 病弱鬼王(10)
到王府时,白芨撩开帘子来扶温思渺下车,冷不丁地看见温思渺准备起身,楚景渊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已经陷入了昏迷。
“娘娘,王、王爷……”
温思渺平静道:“他没事,只是太累了。”
说罢,吩咐白芨站在一旁,扶着楚景渊下了马车。
他的身体其实很轻,手腕瘦得几乎可以看得见骨头,若不是大袖遮住,在夜里远远看着,怕是更像鬼魅。
温思渺低声问他:“你到底生的什么病?”
自有护卫上来,帮她扶住了他的身体。
楚景渊轻描淡写:“没病。有人不想让我好,就成这样了。”
小姑娘人不大,小小的一只,力气却是不小,扶着他一个大男人,面色丝毫不改,看着还挺从容。
他这句话信息量很大,温思渺片刻后便理清了思路。
无非就是遭人下药说成先天疾病,而后药持续加量,吊着他的身体。
只是现在看来,楚景渊该是韬光养晦一类,究竟有没有病,他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
老狐狸……
温思渺心想。
楚景渊微笑道:“渺渺心疼我么?”
旁边不少人跟着,温思渺没有回答,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楚景渊失笑:“渺渺真令人伤心。”
温思渺轻哼一声。
王府的丫鬟早已备好热水,她一进门,便有前前后后几个侍女拥着为她宽衣解带。
王妃的排场华丽归华丽,却也真的很累。光是头顶那一堆珠翠,就压得温思渺浑身不舒服。
更别提古人的衣服繁琐,一层又一层,最后还要来个披帛,脱也是件麻烦事。
沾到热水时,温思渺才感到疲惫。她不由得打起了呵欠,全身心地泡在热水之中,惬意极了。
楚景渊道:“你上辈子是只狐狸吧?”
只会享受的小狐狸,狡猾得很。
温思渺不理他。
她整个人懒洋洋的,倒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把他赶出去,靠着浴桶开始闭目养神。
楚景渊笑出声,半跪下来,抚摸着她被水浸湿的乌发。
她有着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柔顺光滑,像丝缎一样,手感很好。
温思渺不太习惯沐浴的时候被人伺候,故而从来没叫人进来,倒让楚景渊捡了便宜。
他半跪着,一点一点擦拭着她的长发。
而后又覆上她的额头,轻柔地按着她额头的穴道。
小姑娘舒服地眯起眼睛,语气也乖了不少,“你怎么会这个?”
“以前经常头疼,会自己按。”楚景渊道。
从前的病是真的病,经顾先生之手才治好,之后都是靠药装病。因此他十分尊敬顾先生。
从某方面来说,顾先生确实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温声说道:“我母妃本是朝中贵妃,与皇帝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后皇帝娶了门当户对的皇后,我母妃甘愿做妾,进了皇家门。”
帝王的宠爱能维持多久呢?无非是念着旧时情谊。上位久了,见到的红花多了,谁还记得心头的那道白月光呢?
偏偏他母妃是位重情之人,甘愿为他守着一道宫门,以为能像童年一样等到他回心转意。
她的心里只有那位冷酷无情的帝王,连孩子都容不下。
之后母妃郁郁而终,他在宫中孤立无援,索性以病为名,一过就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