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莲花的病美人师叔(51)
“柳师兄。”杜仲冷冰冰道,“给你施咒的人呢?”
双目微垂, 似已睡了过去的柳无妨缓缓睁开眼睛:“我不知道。”
“不知道?”杜仲抬高了声音, “你好歹也是元婴期的大能,便是敌不过对方, 也该知道对方的去向吧?”
柳无妨被杜仲说青了脸, 偏偏又中了定身咒, 怎样也动弹不得,只得跪在地上与自己的两个师弟道:“我一时轻敌,遭了那人的算计,除了一道红影以外什么都没有看清,那人修为不高,阵术咒法倒是挺厉害,像是学了许多年的样子。”
“够了够了够了,说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到点上。”苏梦笙拦下柳无妨,不愿让他继续往下说了。
杜仲却继续追问:“除此以外呢?”
柳无妨乌黑深邃的眸子轻轻一颤:“他要杀我,用一把剑!”
“剑?”杜仲一愣,推开挤在身边的苏梦笙走到屏风前朝后一瞧,果见景泰蓝花瓶旁落着一把长剑。
只是,剑虽在,持剑的人已经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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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九的这一天,天公作美,阳光明媚。
天未亮,金凤台前已是人海茫茫,以苏梦泽为首的仙家掌门一字排开,高座于金砖为阶的金凤台上,含笑望着台下跃跃欲试,整装待发的弟子。
大会在即,气氛火热高涨,然而叶清衣却半点也兴奋不起来,他有气无力地坐在铺着鹿皮的梨花木太师椅上,半阖双目,表情异常平淡。
他的身边,坐着化身老妈子的苏梦笙,苏梦笙轻握着他的一只手,絮絮叨叨地重复着那几句话:“叶师弟,你若觉得不适,便回屋休息吧。”
“叶师弟,你放心,那畜生已经被我和杜师弟锁起来了,等仙剑大会一结束,咱们便与他算账。”
“叶师弟,你想如何出气?让我哥哥罚他去幽冥河守鬼船好不好。”
叶清衣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苏梦笙的话,越听越烦躁。
他昨夜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苏梦笙一个杜仲,至于玄墨箫与柳无妨都已是不知所踪,柳无妨是死是活他并不关心,毕竟一想起这个人,他就恶心的很,他只想知道,玄墨箫去哪了。
他明明让玄墨箫去找苏梦笙,可将苏梦笙与杜仲带来的人却是蓉莲……还有,那个对柳无妨施了定身咒的人是谁?
焦头烂额……
他转动着右手食指上的铁指环,眯着眼睛朝玉穹山弟子所在的方向看去,只一眼,便看见了玄墨箫。
少年一身红衣,长身玉立,清隽出尘,即便站在一众生龙活虎,英姿飒爽的弟子中间,依旧是那么引人注目。
他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寄人篱下,唯唯诺诺的可怜少年了……
一想到玄墨箫与他即将要面对的事,叶清衣多少有些心慌,即便如此,他依旧冲着玄墨箫露出了一个淡淡微笑。
玄墨箫看见了。
纵然隔得这么远,他依然看清他的叶师叔对着他笑了一下。
玄墨箫原本就紧攥着的双拳攥得更紧,紧到整个人都微微打起了颤。
师叔……
“玄墨箫,你怎么了?”
宴清河不知何时站在了玄墨箫的身旁,见他一脸愤懑地攥住了双拳,忍不住问道。
玄墨箫被宴清河的声音吓了一跳:“宴师兄?我、我没事。”
说着松开了攥得发白的手指,又恢复了平日里冷冷清清,平平和和的模样。
“昨晚,你上哪了?”宴清河又问。
玄墨箫一愣,侧过脸,狐疑地望住宴清河。
“看我做什么?”宴清河好看的剑眉一挑,“昨夜我清点人数,偏偏少了个你,我到处找也找不到你的人,便在你的房间里等着你,结果你小子一夜没回来,说,你干什么去了?”
宴清河居然在他的房中等了他整整一夜……玄墨箫隐隐感觉有些意外,顿了顿,小声地道:“没干嘛,就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修炼了一会……”
宴清河怔怔地望着玄墨箫:“临阵磨枪?”他噗嗤一笑,“你这小子,平时不见你用功,马上要比赛了,你着急了!”
玄墨箫尴尬地笑了笑,权当默认。
“好了,一会进去了,师兄我会保护你的。”宴清河道,“保证不让你被那几个家伙欺负了!”
宴清河边说边朝寒晶谷弟子所在的方向望了望,玄墨箫见状便也看了过去,刚好撞上了溪彦茗等人注视着他的目光。
见玄墨箫与宴清河看了过来,溪彦茗挑衅一笑,对着玄墨箫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冯庸则紧攥长剑目光阴森的盯着玄墨箫,将杀机都写在了眼睛里。
玄墨箫平静地看了那二人片刻,无言地收回了目光。
卯时三刻,仙剑大会准时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