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莲花的病美人师叔(4)
谭玲珑左一个狗杂种右一个狗杂种,骂人骂得十分起劲,一向不喜与人争斗的叶清衣情不自禁皱了皱眉,苏梦笙微笑着不语,溪暮海则冷了脸道:“玲珑,当着两位仙师的面怎的如此没规矩!你的教养喂狗了?”
溪暮海人高马大,生的高鼻厉目威风凛凛,威压甚重,谭玲珑虽被娇惯坏了,一见舅舅冷了面孔当即跪在地上,老老实实道:“舅舅莫要生气,玲珑不是有意的,玲珑就是太着急了。”
说着回过头狠狠瞪住那少年:“像他这样吃里扒外,居心不良的人,如何配做苏仙师的弟子!”
少年低着头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谭玲珑的话一样。
“苏兄……此子怕是没那个福分跟你回玉穹山了。”溪暮海盯着少年看了片刻,道。
叶清衣便看向苏梦笙,苏梦笙倒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笑盈盈地回道:“我几十年没收过徒弟了,难得看上了个有眼缘的孩子,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叶师弟啊……”
苏梦笙将包袱丢给叶清衣:“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
叶清衣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苏梦笙,苏梦笙则调皮地朝叶清衣抛了个媚眼。
叶清衣无奈,苏梦笙的意思很明显,他要定了这个少年,之所以将包袱丢给他,是因为他在帮助溪暮海除妖一事上居功至伟,若由他开口,想必溪暮海不会多说什么。
可惜,他与溪暮海一样,并不希望这个少年拜师玉穹山。
他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一片平静,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这事,解决起来倒也简单,不过是将事情的真相弄清楚,若此子当真做了不忠不义之事,便是杀了也不可惜,若此子没有做谭小姐口中的那些事,合该洗清嫌疑,解除误会。”
“叶师弟说的是。”苏梦笙接过话茬,背着手走到那少年身前,“玄墨箫,你来说说,你昨天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干过你师姐所说的事。”
玄墨箫微微抬起头,环视众人一圈与叶清衣目光相触后又慌忙低下:“弟子昨日照常在后山练功,没有做过表小姐所说的事情。”
“你没有?你撒谎!”
谭玲珑蹭地站了起来,一阵风似得冲向玄墨箫,苏梦笙抬手拦住谭玲珑,笑着对玄墨箫道:“你说你在后山练功,可有证人?”
“没有。”
“那你是何时回房间的?”
玄墨箫一怔,默默攥紧衣角,没有回话。
叶清衣敏锐地察觉到了玄墨箫的异样,忍不住张口:“说啊,怎么不说了?”
听到叶清衣声音的玄墨箫将头低得更狠,紧紧捏着衣角的手微微打起了颤:“我、我没有房间,我住、住在马棚里……”
叶清衣与苏梦笙俱是一愣。
溪暮海的神色一瞬间也变得很难看,他干咳了一声,气冲冲道:“去把昨日看守冰牢的弟子带过来。”
弟子领命而去,莫名安静下来的冷月轩寒风肃寂,叶清衣目光凌凌地望着孤零零跪在地上,被一众衣着华贵,装扮精致的同门围观审视的玄墨箫,心中升起一股很复杂的情感。
算不上同情,也算不上惧怕,更多的似乎是一种好奇。
不多时,昨夜里负责看守冰牢的弟子便被带过来了。
这些弟子足足有十余人,一半安然无恙,一半受了轻伤,另有两人伤势较重,是被人放在竹床上抬过来的。
溪暮海扫视了弟子们一眼,沉声道:“都回头看看,昨夜擅闯冰牢的是他吗?”
弟子们齐齐回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不出个结论。
“师父,昨夜夜色太深,那贼人裹在一件黑色斗篷里,别说脸了,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弟子……弟子实在是认不出……”一年级稍大些的弟子站出来道。
溪暮海不语,手一挥撩开了受伤弟子的衣衫,查验了他们的伤势。
所有受伤弟子的身上,无一例外皆是拇指粗细的贯穿伤,或被捅穿了肺腑,或被捅穿了肚肠,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叶清衣看了两眼便别过了脸,苏梦笙则啧啧称奇:“在下活了这么多年,当真没见过这样的武器,不是刀剑,不是鞭斧,倒像是一根棍子。”
溪暮海沉着脸,好一会儿才道:“确定望月阁内的法阵是被同一个人破的?”
“这……”那弟子犹犹豫豫地看向谭玲珑,“弟子是听表小姐说昨夜有一遮头盖面,裹着黑色斗篷的贼人从望月阁内飞了出来,便推测偷盗渡灵珠与擅闯冰牢的人是同一个人。”
只是推测,并无实证,溪暮海几乎立刻道:“去搜。”
听得溪暮海下令的谭玲珑两眼莫名一亮,侧身盯住玄墨箫,目光凌厉的像要吃人一样,前去搜查的弟子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赶了回来,将一件黑色的斗篷奉在了溪暮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