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墨心里莫名有些空，默默站起身，从她们两人身边退开。

摄像师兴奋地找着角度，偶尔让京京和沈无妄微微侧头，彼此交换个眼神。

沈无妄惊讶地发现京京竟然没把她平时那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带进来，看他的时候，仿佛真有天真无邪的少女对无人敢靠近，人人朝拜的神明若隐若现的好奇，和她不自知的勾引。

她这个样子慢慢与那些让他羞耻又迷醉的梦中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而她身上的味道比梦境更真实，像个小勾子一样把他小腹那里的热意一点点挑上来，在沈无妄努力克制自己的时候，他听到她叫他：“沈无妄。”

他重新聚焦看向她，她侧着脸，镜头拍不到她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嫌弃：“你心跳声吵到我了。”

沈无妄：……

双人剧照拍完，沈无妄一句话都没说，冷着张俊脸迈着大长腿出了拍摄场地，他的经纪人都被他从未有过的臭脸吓到了，抱着东西没敢马上跟上去。

京京也没多留，带着她那功能丰富，无所不能的团队踩着傲娇的小猫步离开了。

戏里，她们两个把般配演绎得淋漓尽致，也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但就是随便一个抬手，一次对视，都让人觉得张力满满，好像用眼神已经做过了一样。

而戏外，两个人又是如此冷漠。

这种明晃晃的虚假营业不仅没有降低她们两个的CP感，反而更好嗑了。

剧组工作人员基本都入坑了，现场加了京京和沈无妄的CP超话。

修墨也点进超话里看了一下，副导看他长指在手机上面慢慢地滑，一边滑，一边给前面的几条微博点赞，眼角似乎越来越红，咽了咽口水：“那个，导演，你怎么了？从早上就怪怪的……”

看他家导演的样子，怎么那么像被女朋友绿了，但又因为太爱她，不舍得分手，并在爱的催化下，步步容忍，步步退让，甚至默许了女朋友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还很“贤惠”地替她们的CP超话做数据。

“没事。”修墨抬起头，把手机收起来，“继续拍下一个。”

副导眼睛微微睁大，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在修墨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冷淡疏离，而且他说继续拍的时候，语气也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副导不由自主地点头，很肃然地应了一句：“是，导演。”

单人的试妆照很快就做好了，剧组官微按照不同演员的番位每隔一段时间把照片PO在官微上。

这部剧的关注度不是很高，也就提前得到消息知道她们略糊的偶像终于接到了主角戏份很高兴地关注了官微，小范围地转发了一圈。

官微的流量上去是有些营销号又把修墨之前喝醉了的视频翻了出来开始的，不知道是水军还是黑子在下面带节奏，阴阳怪气地说什么期待京京的试妆照，有些不喜欢京京的网友也就跟着发了一些评论：

【期待什么呀？京京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古装造型，她的脸好看但是不贴古装，看着好别扭。】

【以前应该还算好，以前还会装，这回复出，气焰嚣张得跟什么似的，你指望她能有古装那种仙气飘飘的感觉吗？】

【哟，这么早就买通稿了啊？我劝京京的团队还是别宣传了，用脚趾头想，她的试妆照也不可能好看！】

【戴上我的痛苦面具，还挺期待这部剧的，不过，听某大V说京京带资进组，进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疯狂加戏，我一下子就萎了，不想看她啊！】

这些营销号的评转赞数量慢慢上去，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官微看一眼，不过没有太大的水花，流量正式开始暴涨，是从暗夜娱乐转发了官微PO出的京京试妆照，并附上一大堆彩虹屁开始的。

和暗夜娱乐无关，单纯就是颜值的力量，无人问津的小官微突然就被挤炸了，全是网友的留言：

【在今天之前，在看到这组剧照之前，我一直觉得我不是颜狗，但我现在觉悟了，我不是不是颜狗，我是没遇到真正的神颜啊！京京这特爹地也太美了！】

【刚下班就看群里都在@我让我来看这个小破剧放出来的试妆照，点开之前我不屑极了：美能多美，肯定是营销；点开之后：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狂按保存键！】

【不是，你们真就都看脸呗？京京那么多黑料你们都忘了是不是？这种又作又茶但是颜值逆天的小事精儿值得你们的喜欢吗？所以你们不要喜欢她了，让我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份肤浅而又被世人所不看好的爱情！】

【为什么就这么两张？看不起观众老爷吗？别逼着上帝跪求你们剧组再多放点女配的剧照！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