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京眨眨眼，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蒋家哥哥还需要你的玩具对你有真心吗？”

蒋绥笑意更深，然而释放出的气场却越加危险：“原来我只是京小姐的玩物。”微顿，又补充了两个字，“之。一。”

绿茶值+5。

系统没敢出声，悄悄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家宿主又开始上分了。

“蒋家哥哥不开心了？”京京托着下颌，长袖微微滑下，露出她白嫩嫩的手臂，她开始觉得这个工具人有点利用的价值了，要是还像之前那么一分一分地跳，她都不想要他了，“那人家告诉蒋家哥哥，你现在是我觉得最好玩的那个，蒋家哥哥会不会高兴一点呢？”

蒋绥唇边仍然噙着浅笑，但桌下修长的手指慢慢圈住他另一只手腕上的银镯。

京京说这话的表情就像什么呢，就像把她的宠物放到一起，漫不经心地比对一番，随便地挑出来一只，随便地夸一下。

他就是那只被她随手挑出来的宠物。

不是为了让他高兴，而是她觉得这样很好玩。

而如此放肆的她的处境是什么呢？

是被他的人用枪指着脑袋，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她是不是认为他不敢或者不舍得对她下狠手？

蒋绥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看着京京那张极漂亮的脸，看着她没有情绪都自带挑衅buff的双眼，他知道，她不怕，不是因为她对他很笃定，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她本身就是这样，嚣张至极，狂妄至极。

蒋绥从来没见过像京京这样胆大妄为的人，甚至在她看着他说出刚才那番话前，他都不知道这世上还会有这样的人。

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想要靠近，就必须心甘情愿地被她烫掉一层皮肉。

让他痛恨，也病态地向往。

绿茶值+10。

系统差点叫出声，它家宿主把蒋绥这只最最捉摸不透的笑面狐狸也爆出高分了！

“我应该没有京小姐想得那么容易开心。”蒋绥慢慢放开手指，脸上的笑意消失干净，声音放得极轻，“如果京小姐真想让我开心，那就要付出很惨烈的代价。”他面沉似水地看向京京，“京小姐确定要那么做吗？”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警告了，然而京京看向蒋绥眼中的戏谑一点没少。

茶楼包间的桌案是长窄桌案，她和蒋绥虽然坐在桌子两边，但其实离得并不远，她一伸手就能碰到蒋绥。

她也的确这样做的，一手仍然撑着下颌，另一只手伸向他。

蒋绥洁癖的本能让他想要后退，但是他没动。

至于为什么，他当时也说不清。

反正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被他手下用枪胁迫着的人明目张胆地把指尖落在他的唇边。

她很随意地把指尖往上一挑，把他的唇角戳了起来。

蒋绥从来没被别人这样肆意摆弄过。

感受着她指尖擦过他唇角的感觉，一阵酥麻顺着脊骨尾巴窜上来，让他头皮都是一麻。

他那个有受虐狂倾向的哥哥曾经跟他说过，越是掌握权力，越是从小就高高在上的人尝到被人控制的感觉，就会越欲罢不能。

蒋绥觉得这句话就是个只适用于他哥哥那种懦弱的失败者的笑话，现在却突然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绿茶值+12。

“很难吗？”京京略微歪了歪头，欣赏了一下，被她牵起唇角，强行笑起来的蒋绥，也把声音放轻，“人家觉得不是这样呢，看啊，蒋家哥哥，你这不是又笑了吗？”

她的眼神有些天真，就像真的在玩着自己的玩具娃娃。

但他不是什么玩具娃娃，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份天真全然来自她对他的轻视。

他的保镖看到她疯狂过线的举动，准备上前把她拉开，然而蒋绥却微微皱起眉。

保镖看懂他的意思，顿住脚步，虽然觉得蒋绥这样极为反常，但也都乖乖退了回去。

蒋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压下去，抬起手想要握住京京对他肆意妄为的手，然而京京却先一步觉得玩腻了，干脆地收回了手：“蒋家哥哥，我刚刚帮你弄出来的笑脸，比你平时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的样子好看太多了。所以。”她非常不知死活地挑起眉，“不客气。”

蒋绥笑了，她把他当个娃娃摆弄，然后还跟他说不客气？

他从很小就学会把所有情绪都藏在笑容后面，这样别人猜不出他的想法，就会更加畏惧他。

不过，京京根本不在乎他笑容下面的真实情绪是什么，她只在乎他的笑看起来是不是顺她的眼。

既然这样，他也懒得再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幽幽地叹了口气：“京京，你可真是一点也不怕我啊。”他半垂下眼睫，一向温和的眼睛这一刻格外冷漠，“那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就不能只是吓唬吓唬你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