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渣了戏精师尊后[双重生](127)
他浑身软绵绵地瘫在地上,意识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清醒到听见自己逐渐慢下来的心跳和呼吸,竟还有轻微的血液在身体流动的声音。
掌心印记开始闪耀金光,将生命力注入到濒临死亡的身体里。月华笼在他脸上,与白发融为一体,印出苍白冰冷的脸色。他眼睛缓缓睁开,异瞳光芒流转。
他再次清醒过来,使劲咳了声。
这番举动周而复始,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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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正睡着,突然坐起来哇哇大哭。他好难过,想见主人,也想见槐哥哥。二人的房间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他站在中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哭得更凶了。
詹月白和墨流觞为了不受外界打扰,都给自己房间布了结界,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外面也听不见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方煦被哭声惊到,过来安慰团子,心道怎么那两人都不知出来照顾一下孩子。
团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讨厌方煦,可现在只有方煦在旁边。
方煦擦着他的眼泪:“别哭啦,有什么想吃的,方哥哥给你做?还是有什么想玩的?方哥哥陪你玩?”
“我想吃槐花糕,想喝槐花酿,想堆雪人,想抱抱,我想……我不知道想什么……呜呜呜……”
方煦抱着他小心拍着背,枫色镇哪里有什么槐花,又哪里做得了糕点酒酿。
他只能继续安慰:“乖,等天亮了,我们去买糖葫芦好不好?”
“不要!”
“我不要!”
得不到想要的团子还是一直哭,直到吵醒了袁唐玖。
“哭什么哭,你主人和那个大美人正在享受千金良宵,再哭把他们也给吵醒了!”
团子吸着鼻子抽抽噎噎:“什么良宵?”
方煦挠挠头:“就是一起睡觉啦。”
团子打了个哭嗝,小脑瓜子想了想好像睡觉挺好的,哭声渐渐止住。他看到被绑着的袁唐玖想起这人欺负过自己,毫不留情挠过去。
“祖宗诶,别打了,我错了!”
团子往他脑袋使劲一砸,一边哭一边将人砸晕:“哼,坏人!叫你欺负我们!”
揍完人心情舒服很多,也哭累了,团子终于睡着。
方煦将团子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困惑道:“你爹可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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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从未有过的漫长,清晨下起淅沥沥的秋雨,透骨的寒意席卷了枫色镇。
詹月白终于站起来,唇色发白身形微晃又很快恢复过来。衣衫因为浸透液体显得有些厚重,袖口的红色连成线滴下,淌了一地。
“离谱。”詹月白嗤笑,抬头看向窗外的红字,“你也管不了我啦。”
天道红色的字跟没了电的灯一样闪闪烁烁,最后消失不见。
詹月白清理完血腥现场踱去墨流觞房间看过一眼,雨意夹裹着冷却的槐花香,还是很好闻。
墨流觞蜷在床角,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不知是不是因为冷还在发抖。他翻了个身亵衣散开,露出半点春光。
詹月白并未回避,目光没有任何温度,从下颌移到修长的脖颈,再到锁骨。一直往下,他看到胸前的黑色彼岸花,随着墨流觞轻微的呼吸不断起伏。
联想到墨流觞近日来的莫名举动,居然没发现墨流觞被下了傀儡种。他难道不是装的,真的失忆又失了武力?那还真没意思。
詹月白虚空贴上墨流觞的身体,试着抹去那个印记。傀儡种启动自我保护,开始发作。然而墨流觞昨夜因为痛了太久,这点疼痛完全没能影响,他只是微皱眉并未醒来。
彼岸花挣扎着抖动片刻,在詹月白强劲入侵下粉碎。墨流觞突然又动了动,詹月白手掌就直接贴上光滑的肌肤。
一股电流从那处传来,燥热沿着四肢百骸游遍。詹月白舔了舔后槽牙,手立马收回。知道墨流觞现在是傻子,更不想碰他。
很好,欢怡香解了,傀儡种也解了,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温热的泪水从墨流觞眼角滑落,没入枕头悄无声息。
詹月白替墨流觞盖好被子,阖上房门,找到方煦。
“他就是墨流觞?!”方煦激动站起,手里捧着的粥打翻在地。
詹月白:“把他安全送回全能真教,揭发袁唐玖和玉乾泽的罪行,我就饶你不死。”
主要目的还是把墨流觞送回去,至于方煦说的话全能真教能信多少,他就不管了。
方煦呆愣着点头,还没从震惊中恢复。没想到当时口诛笔伐的二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脸上烧得厉害。
关键是他口中的大魔头反而救了自己,而拜师的袁叔叔才是坏人,这让他修仙的目标产生动摇。
“主人,你们不是共度良宵了,为什么还要赶走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