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他病弱体质(68)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该低头时就低头。
谢早蹲下来捡了几个石头,用石头在地上戳了几个小坑来泄恨。
许猎人看着连个乡下老妇人都怂,被逼着在地上玩石头的某人,终于说了今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傻儿子,快跟上来,我们要进城了!”
谢早震惊地抬眸,许猎人正嘲笑地看着他。
许猎人点点头,朝他露出一个肯定的示意。
双重打击!
谢早拍了拍手上的灰,蔫了吧唧地跟着许猎人后面,面对着城门守卫的排查。
许猎人中气十足:“这我傻儿子!”
守卫:“官府给的身份证明呢?”
许猎人嘿嘿两声,道了句:
“大哥,您就通融通融吧,我们这样的人家,哪有什么闲时钱去办这个啊!我昨天打到只兔子,就给大哥当下酒菜呐!”
许猎人把手里的一个带盖的竹篓子递了过去,那守卫挑剔的拿手翻看了两眼,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让他们走了。
黎国富饶,即使是一个小县,人口都十分可观了。
人潮如流,熙熙攘攘,人们互相拥挤着,飘洒的汗滴都恨不得因走动而甩在过路的人身上。
许猎人大步上前,一把握住谢早的手臂,谢早有些诧异的偏过头来。
许猎人解释道:“人多,会走散了。”
谢早表示了解,十分干脆的说:“送我去这里的柳氏布行,我有熟识的人在那里,你把我送那里去后就可以走了。”
柳大人是这具身子的母亲在还没进宫时无意间救助的一个少年,和朝中一些大臣一样,是支持黎朝皇族的血脉的,并且在这群人里面十分有威望。
凭着这具身子母妃的救恩还在,这群人还算能为他所用,他暗地里跟柳大人联络过,知道柳大人在黎朝各处有一些生意,是用来联络和收集消息的。
他没有打算回皇宫去,萧漠,已经让他失望了。
布行不一会儿就到了。许猎人停住脚步,示意他就送到这里了,然后转身就走。
“等等!”
谢早喊道,然后说了句:“许大叔,周大娘这些年很寂寞,多陪陪她说话吧。”
许猎人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继续走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进他的话。
谢早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布行里。
许猎人本身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谢早从他跟守卫那样自然随意的对话就能知道,但他在山林的家里确是沉默寡言,闷闷不乐的。
许智脑子烧坏后,夫妻彼此互相怪罪怨恨,多年下来就成了这样的状态,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些事情该放下芥蒂了。
遗恨不值得缅怀,比过去更重要的,是当下的幸福。
谢早没一会儿就被赶出来了。
原因是他没有信物,掌柜不相信他。
谢早抹了一把脸,也不着急,而是先去医馆,诊了脉,然后拿了几包药出来。
那个老大夫十分怜惜的把谢早送出了门,长吁短叹道:“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尽快完成吧!”
谢早看着老大夫眼角就快要流出的眼泪,和十分悲伤恨不得大哭一顿的脸,十分郁闷。
他是活不了多久了,可不至于这样吧,大夫这副好像要把他送走的模样是为何?
就不怕吓到病人吗?
谢早看了眼天上正烈的太阳,瞳孔被满目的金光占满,隐隐的光晕刺的眼睛有些涨疼。
要问谢早怕不怕死,他当然是不怕的。
可问要他想不想死,当然是不想的。
甚至不用多想,他都知道自己是多么贪恋每一次呼吸。
谢早乱走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县里最大的一个酒楼。
像个大爷似的扔了一片金叶子到掌柜的柜台:“要一间你们这儿最好的房间,顺便把——咳咳咳”
谢早狠咳起来了,内心暗骂了一声,把本来要说出——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给我送上楼的话,给硬生生转了口:
“把你们这儿用最好的米熬的白粥给我来一份,顺便给我煎份药!”
谢早愤恨地一把将自己手上的药包拍在桌上,病秧子是只配喝白粥的呜呜呜。
那掌柜呆了半天,才嘴角抽搐的把药包拿了过来,他听着谢早的口气,原本以为这人要如同以前来过的那些暴发户大老粗一样,
接下来会说:“把你们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都给爷送上来!”
他以为能小赚一笔的。
结果就这?
就这?
白粥配药?
看不起谁呢!
☆、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81)
谢早又要了桶热水和治蚊虫叮咬的膏药。
上去洗了个澡后,他哼哼吃吃抹被蚊子咬的包,擦了半个时辰,才算完成。
他对着不甚清晰的铜镜,拍了拍自己瘦弱的脸,喃喃自语道了句:“我是小可怜。”